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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歲晚總覺得懷中的少女不是什麼青蓮,她該是只小狐狸精才對。
他將懷裡的人拉近了一些,柔聲問:「什麼功法,我幫你回憶。」
阮玉:「書海里的玉簡。」
「正好,我刻錄過,哪裡不懂,我興許能有幾分見解。」
阮玉挑眉,「你很懂哦?」
「只是看過,並未研習,天下道法一脈相承,想來差別不大……」說到此處,聲音已經微微變了調,「請多指教。」
……
「怎么小島上這麼綠?」夜冥看著自己曾經的家,憂心忡忡地問。神識都看不出什麼端倪,就見一片綠光籠罩在小島上,阻擋了它的窺探。
——那是我家哎!我住了上萬年的家,我都回不去了。
「是不是出事了?」小道君顯得很著急,「整整三天了,我們都無法上島。」
阮一峰倒是氣定神閒,他指著正到處指點江山的喇叭花道:「聽音都還好好的,肯定沒事兒。」
聽音:「我就說要打三萬吧,你看,要是你聽我的,現在都自摸了。」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它,聽音花其中一個喇叭還回頭看了一眼,說:「放心,她好著呢。」
另一個花朵又嚷起來:「碰,碰啊!」
「這種不能碰!」眼看它自個兒又要吵起來了,牌桌子上的虛空獸們只覺頭大,接著,連人帶桌都消失不見,一起搬進了裂隙里。
聽音花:……
「可都三天了。」小道君仍有些擔心。
「三天算什麼,若是我……」想說的話憋了回去,阮一峰牽起聞香雪的手,「給宗門的信送去了沒?」
聞香雪點點頭,「送了。」
阮一峰笑道:「那就行,等他倆好了,我們就成親。」他倒是想大辦一場,奈何聞香雪不同意,畢竟以前是師徒關係,她不想大張旗鼓,只打算通知一下宗門,在浮雲島上擺一桌酒。
阮一峰嘴上答應,私下做了不少安排。
他這些日子讓虛空獸到處採買了不少的好東西,到時定然會辦得熱熱鬧鬧,不讓她受委屈。
聞香雪:「嗯。」她眉頭微蹙,「就是門主他,應該會大發雷霆吧。」
她前幾日就讓虛空獸在玄天門走了一圈,悄悄留下印記,方便她回玄天門,本打算給掌門報平安的,後來回去了才想起當時她是偷偷離山,大家其實都不知道她出去過,因此……
聞香雪只是給田裡的花草澆了水,並沒有特意聯繫門主他們。這一次涉及到婚姻大事,必須得跟宗門匯報了。
這……
阮一峰訕笑一聲,「我讓虛空獸給他送了幾斤浮雲島特有的靈茶,能降火。」
「是族長親自送的!」免得門主不講理,設計將虛空獸扣住,強行藉助虛空獸趕來浮雲島搞破壞,阮一峰請了族長出馬,這才萬無一失。
畢竟,玄天門的人加起來,都打不過虛空獸族的族長虛池。
玄天門。
暮雲歸一臉鐵青地站在山腳下,等著其他長老破門。
他一直以為聞香雪在閉關。
哪曉得……手裡的信被他捏得發燙,好似下一刻都要燃燒起來。信是真的,神魂烙印也是真的,可暮雲歸仍不敢相信,心裡存著一絲希望,或許,是用他查探不出來的方法偽造的呢?小道君其實就在她的山上閉關,根本沒有出去。
「怎麼還沒破開!」看著面前這幾個人忙活半天還沒能將陣法破開,暮雲歸臉上陰雲密布,黑得好似能滴出水來。
周維躲在人群後面。
他其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曉得門主收到了一封信後就直奔小道君的洞府,打不開門竟喊了宗門的幾位陣法宗師來破陣,竟是打算強闖。
東窗事發了吧,知道小師妹跑了吧。
他就知道,當時逢歲晚送的那信就有問題,小師妹肯定跑了,果不其然。還好他當時沒多嘴。
不知道那信里寫著什麼,能讓門主這麼生氣?周維挺好奇,不捨得就這麼離開,躲在人群後面等一個結果。
折騰了半個時辰後,山上的結界才破開,一行人衝上山,並沒有發現小道君的蹤影。
暮雲歸氣得發抖,正要破口大罵就看見田裡的靈植有剛澆過水的痕跡,他登時放鬆下來,說:「果然是假的,小道君一直呆在山上,根本沒有離開過。」
旁邊有人出言提醒:「他們有虛空獸。」
有虛空獸,隨時可以回來,可能小道君就是回來給靈植澆了個水,接著又走了呢。
暮雲歸剛剛露出的笑容又凝固,表情變化太快,臉都有幾分扭曲了。
「信上到底寫了什麼?」一位長老忍不住追問。
大家都很好奇。
——到底是什麼事兒,能將門主氣到臉都變形啦?
暮雲歸掃了一眼面前眾人,都是玄天門的長老,唯一一個修為低的,也是小道君的師兄。
信上的事,他不願讓外人知曉。
面前這些人,卻是瞞不住,他們也不是外人。
於是,暮雲歸咬牙切齒地道:「小道君要成親了。」
「啊!」眾人皆驚。
躲在後面的周維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愉悅感,他心想:該來的總會來的。
小師妹就逃不出那混帳東西的魔爪。
「那她選中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