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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啊。
其實離雲仙長的小紙人若能培養一下更好,只可惜,仙雲宮的修士都盲目崇拜執道,斷然不會幫她作弊。
她,只能靠自己。
她嘴上說著讀書習字的好處,心裡頭卻是想的多了幾個抄書的好幫手,正想得開心呢,就聽粉色花道:「呸,你就是想我們幫你抄書,我信你的鬼!」
阮玉愣住。
它們怎麼把我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難不成,這花能讀心?爹說這是他贏來的大寶貝,如果真的能有讀心的作用,那可真是個了不得的寶貝了。
阮玉一直知道仙雲宮藏著跟她有關的大秘密。
她一個五靈根的凡人,為何會被他們如此看重?她之前開玩笑,以死威脅玉蘭樹,都得到了玉蘭樹的保證,真是沖喜那麼簡單?阮玉不信。
這些人,嘴裡都沒說過多少真話,如果,她有了一個可以辨真假,窺探別人內心的寶物,豈不是就能弄清楚真正的原因!
一想到這裡,阮玉心就劇烈跳動起來。
她眼角餘光瞥了一眼玉蘭樹,復又冷靜下來。雖然她跟玉蘭樹關係不錯,但她清楚,玉蘭樹是執道聖君的靈植,在關鍵時刻,它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它跟其他人一樣,在關鍵問題上,都不會對她透露半分。
因此,她也不能叫玉蘭樹知道,這喇叭花具有什麼能力。
「我去試試讓喇叭花認主。」阮玉連飯都顧不上吃了,她踮起腳,用靈氣施了個小法術將喇叭花連盆端出來抱在懷裡,接著又往艸齋的正門過去。
玉蘭樹跟在後面,將枝條努力伸到阮玉前方,寫:「收服靈植也不是那麼容易,要不要等聖君醒來照看著?」
阮玉連忙搖頭,「我都凝神期了,還奈何不了一盆小小喇叭花?」
玉蘭樹將喇叭花看了又看,沒發現什麼不妥,的確是個低階靈植,倒也放下心來,寫:「你要有什麼問題,叫我。」
阮玉點頭,進去之後就將門關上,抱著花徑直回臥房,在床上坐下,還拉上了床帳。
粉花:「你想做什麼?我要叫非禮了啊!」
白花:「啾啾啾啾!」
阮玉還要先測試一下,這花是不是能讀心,她說:「你們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麼嗎?」
剛問完,兩朵花苞再次緊緊閉合,擺明了不想搭理她。
算了,只要能讓喇叭花認主,到時候它有什麼能力就能一清二楚。
「看來我只能用強的了,你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一不小心,就蹦出一句話本子裡的騷話,阮玉嘿嘿一笑,覺得自己現在像是個逼良為娼的小流氓。
喇叭花氣得葉片都卷邊了,愣是硬氣著不肯開口。
「放心,我這是平等契約,你們要是覺得我這個主人做得不好,到時候和平解契就是。」阮玉笑著道:「你是我爹送過來的禮物,我要是收服不了,豈不是會被他笑話。」
阮玉盤膝而座,運轉靈氣,口中念念有詞。那是一段契約法咒,在念咒的同時,一縷神識緩緩觸碰喇叭花,想要在喇叭花的微弱神念上打小烙印。
喇叭花是個新生靈植,神識微弱,她打下烙印應該不難。想法很美好,等到神識探入喇叭花時,阮玉感覺自己好似闖入了一片深海!
又仿佛一粒米,滾入了沙灘。
緊接著,喇叭花的聲音直接在她腦海里響起,「憨批,一個凝神期就想收服我,天都還沒黑,做你龜兒的春秋大夢!」
阮玉:……
第60章 學豬叫
聽音花很膨脹,雖然戰鬥力很渣,但它神識強大,一旦有人強行契約,必定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它繼續叫囂:「我原來的主人可是渡劫期大圓滿的小道君,我是她辛辛苦苦養出來的,出生神識便浩瀚如海,你那點兒神識,就乖乖做我的養分吧!」
實力懸殊太大,強行簽訂契約,不僅得不到法咒保護,反而會被反噬,輕點兒元神受損,重則識海崩潰而亡!
現在,喇叭花要吞掉她的識海!
簡單來說,就是它要吃掉她腦子。
阮玉:糟了,難道她要陰溝裡翻船,被一朵喇叭花給害了?
阮玉感覺到一股力量順著那契約法咒沖入她的腦海,讓她微微失神,只不過下一刻,那喇叭花又大叫起來,「什麼!」
如果說,它的神識是江河大海。
那麼她的,就是浩瀚星河。
只不過,那片星空仿佛被利刃切割成了幾塊,星空黯淡,不見微光。
這說明,她調動不了那浩瀚的星河識海。
想通這一點兒後,喇叭花一陣慶幸,它連忙從阮玉神識里退出來,說:「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認主就別想了,過幾天小道君就會想起我,到時候,她會來找我的。」
聽音始終不肯相信,小道君就這麼把它送了人。
它可是天上地下唯一的一株聽音花,小道君在上古秘境裡找到的種子,培育了五百年才養出了一株,她現在一定在後悔,非常後悔!
所以,它不能再認別人為主,它要為小道君守身如玉。
阮玉:「你是不是能辨別真心話?不認主也可以,你幫我點兒忙。」
聽音矢口否認,「什麼真心話,我不懂。」它才不會承認自己本事大呢,萬一阮玉發現它的厲害之處不惜一切代價要收服它就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