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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進入前會在身上掛一個桂花香囊,這樣一來,秘境裡的那些恐怖存在便不會主動攻擊他們,視他們為自己人。
旁的秘境,為了一個進入其中的資格,無數人爭得頭破血流。好不容易進去了,還要面對秘境裡那些凶物的攻擊,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也不為過。
而藏月秘境,卻如同月照宮的後花園一般。除了開啟的時間不定,其他的一切都在月照宮的掌控之中。
這個秘境,是月照宮最大的傳承和底蘊。
妙音作為當年最優秀的天才弟子,又在月輝之下得到了桂神的饋贈,被認定為月照宮的少宮主,掌握著月魄最大的秘密。為了防止秘密外泄,秒音的身上也主動養了一隻桂香蠱。
說到這裡,阮玉咦了一聲,「這個……」
「這個桂香蠱跟夢蠱好像啊。」
月照宮的秘密,不能告知外人。
妙音成為少宮主後,月魄就交給她保管,而月魄要真正打開,需要一段祈月歌。祈月歌由月照宮宮主口口相傳,也就是說,知道這段歌的,只有月照宮的宮主和少宮主。
妙音在接受桂神饋贈時,體內就有了一隻桂香蠱,蠱蟲徹底封死了她的那段記憶,唯有在藏月秘境即將開啟時,手握月魄、身佩香囊、沐浴在滿月之下時,她才能想起那一段歌謠,從而打開藏月秘境之門。
「她嫁人之後,月照宮其實是收回了月魄的,只不過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月照宮都沒有覺醒月神血脈,獲得桂樹饋贈的新人出現,這就使得她跟月照宮的聯繫一直未曾斷開。」
「上一次秘境開啟前,她和洛雁歸一起回了月照宮。」
也就是那次引狼入室,致使月照宮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地,就連月照宮宮主,也隕落在了藏月秘境之中。
「洛雁歸一直想知道祈月歌,但妙音體內有桂香蠱的存在,使得他始終未能如願。」
一旦強行去搜尋這段記憶,蠱蟲便會發作,讓被寄生者元神崩潰而死。
阮玉一邊說,一邊哼起了小曲,「但妙音死了,元神也湮滅,唯有執念存於夢魘,那些記憶被我看到,我還記住了。」她雙手捧著臉頰,沖逢歲晚眨眼:「我厲不厲害?」
逢歲晚微頷首,「嗯。」
這說明她的元神強大無匹,但凡稍微弱一些,那些執念瞬間衝擊元神,便足以叫人迷失自我,甚至元神崩潰。
「這兩種蠱蟲是不是很像?傅紫衣有師門嗎?她會不會是月照宮的弟子啊。」阮玉好奇地問。
逢歲晚說:「她的身世、師門皆是未知。她自稱無門無派,所修功法皆是天授。」
「那我覺得有這個可能。」阮玉用手指敲桌子,「這麼一看,仇長老體內那蠱蟲說不準就是洛雁歸下的,他之前不是來過仙雲宮,完全有機會下手!」
一個巧合,可以說是巧合,數個巧合疊加在一起,就說明那並非巧合,而是刻意。
阮玉猛地拍桌,「一定是他。」拍完桌子,又站起來一巴掌拍逢歲晚後腦勺上,「等你傷養好了,就提著劍殺上琅琊仙宮,滅掉洛雁歸!將他的惡行公之於眾!」
逢歲晚毫無防備,束髮的玉冠都被推歪了,他冷叱一聲,「放肆!」
阮玉把自己的頭伸過去,「那我也給你個放肆的機會,你拍回來,我不生氣。」臉都湊到了逢歲晚眼皮底下,還衝他飛快地眨了兩下眼,並嘀咕道:「我可是給了你機會了啊……」
逢歲晚看著近在遲尺的臉,下意識覺得,不能讓她如此囂張。
手微抬,想要推她一下,又覺得行為太過幼稚,像街頭嬉戲打鬧的幼童,這念頭剛放下,就見她得意洋洋地挑眉一笑,於是仿佛被鬼迷了心竅,逢歲晚低頭,將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不過是輕輕一吻,面前的人好似被施了定身咒,竟是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自己也心跳驟然加快,與此同時,元神里宛如針刺,規則的束縛將他元神冰封成繭,硬生生地扼制了那些浮動的心思,他面無表情地推開面前的人,說:「看來你所承擔的因果,就是那段祈月歌了,若月照宮傳承未滅,以後遇見月照宮的修士,可將此曲歸還。」
「月照宮的修士,估計就剩下那一批進入藏月秘境的弟子了,現在都這麼久過去,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誰活下來。」
當時藏月秘境開啟,月照宮的強者們帶著一批弟子進入秘境尋寶,他們身上佩帶的香囊和月輝可以讓他們在秘境裡堅持一個月,若時間到了還不離開,就會受到秘境的規則鎮壓,修為高於元嬰、骨齡大於一百歲的,會直接爆體而亡,而其他人雖不至於立刻隕落,卻也會遭受秘境裡頭那些強大凶獸的瘋狂攻擊。
本該在一個月後再次打開秘境通道的妙音,沒有打開那扇門。
直接導致,月照宮進入秘境的強者全部隕落。
洛雁歸奪下月照宮,幾乎都沒花費太多力氣,他僅僅利用這一點,就將月照宮的強者一網打盡。
而那些活下來的年輕弟子,又能否堅持到現在?畢竟,已經過去了七八百年了啊。
「就算還活著,他們怎樣才能出來?」阮玉想了想說:「沒有月魄,桂神香,還有那什麼月輝,根本打不開秘境之門。」
她又問:「進去上古秘境的人怎麼回來?」
逢歲晚道:「進去的人手裡都會有一塊特製的玉牌,將玉牌捏碎後,他們可以從秘境內直接傳出。但上古秘境每次出現的時間都不會超過三年,也就是說,若是三年後還沒出來,就算捏碎了玉牌,裡面的人傳出來也會迷失在無盡海里,被風暴徹底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