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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煉堂……畫像、汪……」變了人,說話就清楚多了,元寶將離雲的話重複一遍,接著把臉埋深一些蹭了幾下,仰面問:「我厲害哇?」
「你說不出來,我幫你說嘛。」
阮玉看了看離雲,又看了看元寶——你們還真有姦情啊。
元寶,那個位置你再蹭下去,怕是要出問題。
阮玉有點兒酸,她剛失戀,就見別人恩愛秀一臉:「你們神交了?」不然怎麼心意相通,元寶都能幫著傳話!
離雲像是被火燙到屁股,差點兒從床上蹦起來,「別,別胡說,就是契約,靈獸最高等的神魂契約啊!」
哦,忘了。
她跟聽音花還能腦內神識交流呢。不過他們的契約簡單,她的心裡想法是聽音是不能直接知道的。
離云:「你知道真相了,不能接受嗎?」平時沒少聽阮玉罵聖君,一個是她討厭的人,一個又是她喜歡的人,兩者合一,也不知道討厭和喜歡哪種情緒能占據上風。
接受,總得需要一個過程。
阮玉被問得愣住。
隨後眼淚又唰地一下掉下來。
憑什麼啊,她都還沒生氣,沒怪他白天晚上裝兩個人騙自己,反而狗執道還整出這些么蛾子!
明明,該她生氣,考慮該不該接受這個問題。
離雲不問,她都險些忘了,被欺騙的是她,該生氣的也是她。
她嗚嗚地說:「他太過分了!」三千歲的老頭子了,還這麼欺負人,以大欺小,為老不尊。
阮玉心頭賭氣:再也不想理他了,得意什麼啊,兩條腿的蛤蟆難找,三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哼!
第145章 勸說
見阮玉哭得傷心,離雲安慰道:「聖君那麼做,肯定是有苦衷的。」
「你也別覺得差距太大難以接受,其實有的人表面看著冷若冰霜、刻板嚴厲,但實際上他心裡並不是那麼想的。」
阮玉說:「哦,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就是個表里不一的男人。」
離雲下意識覺得阮玉其實心情還不是特別糟糕,畢竟嘴上還知道抬槓。
至於眼淚,離雲回想起當初她登上考驗時哭得那梨花帶雨的模樣,頓時覺得,表里不一都能用在她身上。
誰能想到現實中嬌里嬌氣的小哭包能在夢域裡所向披靡大殺四方?
離雲接著補充:「夢域裡更能反應一個人的真正內心。」稍稍停頓一下,離雲舉例:「就好比我,在現實里看著也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對吧,但一進夢域……」
接下來的話,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實在是他在夢域裡的表現太過差勁兒,都不如一條狗。
離雲露出一個你懂的眼神——大家心裡頭都清楚,我就不用指出來了吧,畢竟有點兒丟人。
阮玉瞭然的點頭,「在夢域裡,你就變成了慘叫雞。」
離云:我突然不太想安慰你了。
人形蹲坐在旁邊的元寶笑得滿床打滾,她白嫩的腳丫子從裙子底下伸得老高,離雲看得眼角一抽,連忙扯過被子給她蓋住。
等捂住元寶後,他轉頭看到阮玉還在掉淚,只能嘆口氣繼續:「聖君乃是天下至尊德高望重,在現實里肯定不能像夢域那樣乖巧粘人。」
「但相信我,夢域裡的他才是更加真實的他,現實裡面具帶久了,就難以再摘下來了。」他是高高在上的清冷劍尊,被人們供上了神壇,這樣的人,一時半會兒怕是抹不開面子。
想了想,離雲還小聲嘀咕:「你在山上違反的門規都快有大半本了,屢屢把他氣得七竅生煙,可他依舊對你那麼好,而且不斷放寬他容忍的底線。」
忘緣山上吃烤肉,這事放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可在阮玉的帶領下,他們都吃過多少次肉,涮過多少次火鍋了?
阮玉說:「可是他現在不理我了,還在聽風殿外弄了風雪陣法,都不讓我進去!」一想到那凍得骨頭都斷掉的寒意,阮玉氣呼呼地說:「他就想凍死我!」
忘緣山又沒別人,狗執道布陣就是針對她!
「以前我都能自由進出,連書海都能去的,現在,他連大門都不讓我進了。」
聽到書海兩字,離雲震驚:「你連書海都去過?」
阮玉剜他一眼,「重要的是書海嗎?」
元寶不知何時恢復了狗身,毛茸茸的腦袋從被子裡鑽出來,瘋狂甩頭並說:「書!」
它晃得太厲害,毛髮都起了波浪。
不喜歡看書的態度很堅決了。
阮玉繼續說道:「他說在夢域裡對我好都是因為我能克制魘氣。現在不需要我幫忙了,就過河拆橋,否認跟我有感情了!」
離雲立刻說:「不可能!」
視線落到阮玉那哭花了的臉上,又說:「當真這麼說?」
阮玉點頭。
離雲斬釘截鐵地道:「那肯定有苦衷。」
阮玉:「其實我也有這麼想過,可是能有什麼苦衷嘛,他有苦衷就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呀,問問大家的意見啊,三個臭皮匠還賽過諸葛亮呢,傷我的心有意思嗎?」
「是不是天下至尊當習慣了,喜歡什麼都背負在自己一個人身上,看不起你們這些徒子徒孫啊!」
說著又指著自己說:「我這小腦瓜這麼聰明,肯定能想到辦法。」
離云:「是是是,那你別難過了,等聖君醒了跟他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