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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阮玉眼睛亮晶晶的,雙目好似在閃光。
小西瓜:那是邪惡的光。
它打了個響鼻,不情不願地說:「可以是可以,但在執道聖君眼皮底下動手腳,很容易被他發現呀!」
阮玉說:「沒事沒事,你放心,他元神受損嚴重,平時不能輕易動用神識,壓根兒發現不了。」
小西瓜:「當真?」
阮玉拍著胸脯說:「我保證!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小西瓜還是很猶豫,「執道聖君很兇。」
阮玉臉一沉:「我也很兇,我比他還凶!」
小西瓜一哆嗦,它又想起夢域裡阮玉的兇殘了,只能硬著頭皮說:「那你想把虛空通道藏在哪兒?」
阮玉笑了:「他床上!」
小西瓜頭甩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我都不敢靠近正殿。」連大門口它都不敢進,還直接去執道聖君的床上?它怕死!
阮玉揪住了虛空獸的馬尾巴,「你變小了,我抱你進去!」
小西瓜:……
被阮玉的手抓住後,它前腳跪地,險些摔倒。
眼看沒得商量了,小西瓜認命地縮小,戰戰兢兢地躲進了阮玉的懷裡。
阮玉抱著小西瓜推門入內,一邊走,一邊問:「沒事吧?」
小西瓜頭往她臂彎里塞,只露了截尾巴在外頭,悶聲悶氣地說:「還行。」在落入阮玉懷抱後,那股讓人心悸的殺意便消失了。
執道聖君真的是她的道侶。
哪怕夢域裡已經確認了,在現實中再次感受,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這兩口子之間的事,怎麼能拉它這無辜的小獸參與呢?
偏偏它一個都不敢得罪,真是,太難喃!
「到了。」聽到阮玉的聲音後,小西瓜抬起頭來,隨後愣住。
印象里執道聖君喜潔,半點兒髒污都無法忍受,仙雲宮裡頭苛刻的門規無數條,都是他親自所設。當初許知鶴叫苦連天,到後來,也養成了連它毛髮都要整整齊齊梳向同一個方向的強迫症。
眼前這個一屋子青煙,滿地酒罈的屋子,是執道聖君的居室?
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正納悶時,它注意到床上躺著的那個人,定睛一看,發現果真是執道聖君後猛地一哆嗦——這結個道侶怎麼就性情大變了?
要是早點兒遇到阮玉,仙雲宮那些弟子也就不用受那麼多苦了吧。
小西瓜沒聽到阮玉說話,主動問:「真要將縫隙挖到床上?」說真的,它還是有點兒忐忑。
阮玉點頭:「恩,方便我突襲。」
「那好吧。」小西瓜鑽出來,「你把我抱到他床邊。」
「你抱緊點兒。」
阮玉把小西瓜抱到了逢歲晚耳畔,剛抱過去,就見小西瓜打了個哆嗦,接著說:「好了。」
阮玉:「這麼快?」
小西瓜一臉得意:「當然,這是我們虛空獸與身俱來的天賦。趕緊送我出去,我要受不了了!」
這兩個人對它來說都是大恐怖,它只想回鶴隱村好好休息。
「好。」將小西瓜送出聽風殿,返回時,阮玉還問小西瓜要了一團雲絮。
她輕手輕腳地回到了逢歲晚旁邊。
他的床很大,也很空。
床上沒有被褥,只有一個青石枕,硬邦邦的瞧著都硌人。
床上空蕩蕩,床邊卻橫七豎八地倒了很多酒罈子,還燃了很多支香,屋子裡煙燻火燎的,明明是凝神香,氣味都嗆人。
剛過來的時候,阮玉還以為自己進了個香火旺盛的廟裡。
等見了躺在床上,臉燒得跟猴子屁股一樣紅的逢歲晚後,她既感動,又心疼。
想來是擔心她在夢域裡出現意外,逢歲晚才想辦法強行入睡進入夢魘的,現實里雖然忘了情,可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他不還是擔心得不得了。
阮玉擦了擦眼角的淚,接著嘟囔著說了句話本里的詞:「喝得爛醉如泥,還得我來照顧你。」
像極了抱怨丈夫的小嬌妻呢。
阮玉用不老泉混聖泉和眼淚裝了一盆水,將雲絮打濕後擰乾,然後再輕輕地擦拭他的額頭、眼睛、鼻樑、嘴唇、臉頰。
隔著薄薄的那層雲絮,手指尖兒去感受他面部的輪廓,阮玉都覺得好似有火苗順著手指接觸的地方傳到她心裡,燙得她心頭亂跳,很想尖叫出聲。
等擦完了臉,逢歲晚的臉倒是不紅了,她自己的臉頰急劇升溫,燙得好似能鐵板烤肉。
用打濕的雙手捂住臉頰,阮玉心如小鹿亂撞,腦子裡也冒出各種各樣的想法。
真正睡死的男人,是不可能做出禽獸行為的。
但她若是脫光了躺在他旁邊,以他的品行,肯定會負責的吧……
機會難得?
現在,就脫!
還是先親一口再說。阮玉俯身下去,打的是他嘴唇的主意,等真靠近,還是不爭氣地往上挪,在逢歲晚的額頭上輕碰了一下,僅僅只是親個額頭,她都緊張得渾身發抖。
爭點兒氣啊!
阮玉攥緊拳頭給自己鼓勁兒。
就在她鼓起勇氣打算再次發起衝鋒的時候,阮玉注意到逢歲晚氣息有變。
糟糕,他要醒了。
哎呀,我衣服還沒脫呢!現在脫衣服還來不來得及?
第169章 遺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