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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猜測,是不是只有最初從埋藏地點拿出來的時候才會發光,幾經易手之後,它們不會主動暴露自己位置了吧。
正想著,就看到遠方又有煙花綻開,徐一劍道:「十二次了!」
一共只有十朵花,現在卻出現了十二次煙花,足以說明,它們並不是只燃放一次。
離雲頓覺手中的儲物袋有點兒燙手。
之前那個布陣的陣修上前一步,「我能否看看鱗花?我想看看上面的陣法烙印。」
他接過一朵,仔細研究一番後,他指著畫上的圓形印記道:「半個時辰就會燃放一次,陣法簡單,但布陣之人修為極高,我抹不掉。」
他把鱗花轉了一圈兒,「強行抹掉的話,花也會被毀。」沒了花,就沒了名額,所以靠破解陣法來隱藏鱗花這條路行不通。
酒鬼聽到這裡,又下意識看向逢七。
逢七坐在元寶背上,正閉著眼。像是察覺了他的注視,她緊閉的眼睛驟然睜開,目若秋水,瀲灩動人。
這小姑娘相貌平平,一雙眼睛倒是格外的好看。
除了好看,酒鬼也想不出別的詞了。
他懶得繼續傳音,只用手拍了拍肚子——她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然而此刻的阮玉有點兒呆,識海里的逢歲晚跟往日不同,他極具侵略性,那神念一直緊緊裹在她的元神上,纏得她有些喘不過氣,幾乎沒精力去思考別的東西。
於是她就那麼直愣愣地看著酒鬼拍肚子,等他揉了好幾圈後,傻乎乎地問:「你餓了嗎?」
那雙眼睛裡有蒙蒙的水氣,像是山上的晨霧。
在儲物袋裡掏了掏,阮玉摸出個早上剩的蔥油餅,「喏,給你!」
酒鬼覺得是自己的暗示還不夠明顯,又張口,做出了個吞咽的動作。
神識傳音太痛,悄悄話旁人又能聽見,這花放不放他這是個問題,四周人多眼雜,雖說現在大家同心協力地對敵,但人心險惡,誰也不知道利慾薰心的人會做出什麼事。
結果那張蔥油餅就直愣愣地塞進了他張大的嘴裡。
酒鬼:……
難不成剛剛她那一劍燃的不是氣血,而是腦子嗎?平時多機靈的一小姑娘,這會兒跟傻子一樣了。
還是旁邊的離雲解圍,「讓酒鬼保存吧。」他看向阮玉,「你需要休息。」
阮玉這才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
等酒鬼施展鯨吞秘術,痛苦地吞下一朵鱗花後,阮玉又在離雲的提示下才拿出泉水餵給酒鬼,他吞了五次,阮玉也慢吞吞地餵了五次水。
五次過後,酒鬼整個人蜷縮在地,身子顫抖不停。
他滿頭大汗,衣服都被汗水濕透。
杜飛伸手去扶,隨後感覺手心粘稠,一看,竟滿手是血。他連忙把身後那丹修給拽過來,「大哥,你,你也幫忙看看!」
之前師父吞一朵鱗花,內臟都被弄的完全破損,如今一口氣吞了五朵,他都不敢想,師父正在經歷什麼。
丹修伸手號脈,隨後一臉古怪地道:「這……」
杜飛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
丹修:「遭了!」
杜飛淚如雨下,就聽丹修又道:「他體內靈氣暴漲,要進階了!」
杜飛滿臉疑惑。師父之前強行施展秘法提升實力,導致修為跌落經脈受損,原以為一輩子都沒辦法恢復了,結果這才幾天,他居然要進階了?
下一刻,酒鬼周身氣息節節攀升,他從地上跳起,心法運轉的同時出拳,直接打出了破空之音。
他出拳的姿勢很怪,像是喝醉了酒,人搖搖晃晃站立不穩。出拳的速度也慢,但每一拳出去,都好似有雷鳴之音,振聾發聵。
一套拳法打完,他手裡又拿出一竿筆,凌空寫了個酒字。
字成之時,原本靈氣全無的死地也有了靈氣出現。
這是從酒鬼身上溢出的靈氣,帶著一點兒烈酒的嗆人味道,向四周蔓延開。
「別浪費啊。」在場的修士紛紛盤膝坐下,吸收靈氣的同時,低階修士也在感悟強者進階時的勢。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離雲索性把陣盤擺出來,布了個防禦結界。
等安排好後,他才傳音問阮玉:「你到底什麼情況?」
她沒受傷。
但瞧著有點兒不對勁兒,臉紅撲撲的,眼神迷離,就像是……
腦子裡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元寶喝醉酒往他身上爬的畫面,離雲心頭一跳,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他是知道,聖君跟阮玉有同心契的。
他下意識地問:「聖君?」
阮玉緩緩點了下頭。
離雲臉唰地一下紅了。
他貼心地拿出了阮玉的小屋子,並吩咐元寶將有點兒發愣的阮玉給馱回床上。
誰能想到,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聖君居然在跟阮玉進行不同尋常的神識交流呢?
作為唯一的知情者,離雲緩緩搖頭。
老房子失火,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喜歡在仙尊夢裡睡懶覺請大家收藏:()在仙尊夢裡睡懶覺讀書網更新速度最快。
第203章 有我
屋內,阮玉面色潮紅。
元神被緊緊包裹,唯有相擁的地方炙熱滾燙,而其餘地方,有一種滲入骨髓的冷,讓她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