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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狗!你先停一下!」花娘點著白烏狼的腦袋,把他揪到了一邊:「我還有點事兒要先問問它。」
還在興奮勁頭上的小狼狗一下子被這件事潑了一盆冷水。
「噢!」他垂頭喪氣的應道,失落的走到了季長樂身邊。
花娘是他們這個暫時性小族群的頭狼,的確有權利首先處置剛捕捉到的新鮮獵物。
不理會小狼狗失落的眼神,花娘緩步走到了趴伏在他們面前的矮胖男人身前,目光注視著它,問道:「就是你,這幾天附到了周妞兒的身上去到處吃老鼠的?」
「是、是……」矮胖男人顫抖的回答道,不過他又立刻抬起頭,向花娘哭訴道:「我只是、只是附到了那個人類女孩兒身上吃了點老鼠而已,其它的我什麼都沒做!真的!」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別殺我!別挖我的妖丹……」他在地上縮成一團兒,哀求著花娘。
花娘看了看他那被眼淚鼻涕糊了滿臉的哭像,皺眉道:「如果你來這個村子只是為了捉老鼠,那你需要附身到一個人類女孩兒身上嗎?」
「你為什麼不就這樣真身去捕捉老鼠?現在村里鼠患成災,你去捕捉老鼠說不定還能積上一筆功德!」
「還是說……」她轉換了語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季長樂:「你附到一個人身上,就是為了暗處窺探我的外孫女兒?」
「沒、沒有!」矮胖男人急了,額頭上豆大般的汗珠接連滾落了下來,他口齒不清的辯解道:「絕對沒有!就算再給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覬覦您的外孫女的純陰之體啊!」
花娘的表情一變:「我還沒有說話,你怎麼知道我的外孫女是純陰之體?」
「我、我不知道……」趴在地上的矮胖男人渾身發顫,艱難的說道。
「你不知道?」花娘笑了:「那方才被你附身的周妞兒,見到我的外孫女之後為什麼那麼大的反應?幾次都想咬她?」
「我……我……」地上的小黃鼠狼驚得背後濕了一片。
「而且!」花娘突然提高了聲音,緊盯著地上的矮胖男人。
而還趴在地上的黃鼠狼被這一聲,嚇得渾身一震!
「附近的妖神鬼怪們都知道!這個澈丹村有我花娘在。」花娘盯著他,聲音漸漸低沉下來,夾雜著一種被冒犯挑釁之後的怒火。
「我是這澈丹村暗處的『頭領』,管理著澈丹村暗地裡的一切。而你!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就進入這個村子附了一個女孩兒的身,還覬覦著我的外孫女兒。」
「你是故意的嗎?」
花娘目光陰沉的看向地上的黃鼠狼。
矮胖男人一抹自己額頭上滲出的汗珠,急忙慌張的辯解道:「對不起!我不是這附近的妖怪,所以不知道您老的威名,這一時冒犯才會……」
「既然你不是這附近的妖怪,那你是如何得知我們村子裡鬧鼠患的?」花娘俯下身,慢慢逼近他:「還有,是誰告訴你純陰之體的事情的?」
「……」黃鼠狼被逼問的渾身冒冷汗,張口結舌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而花娘等了它片刻後,也沒聽到它的回答,終於耐心耗盡。
她一甩袖子,將地上的矮胖男人甩給了白烏狼:「歸你了!」
「好!」在一邊等了半天的白烏狼眼神一亮,一把把它抓了過來,右手指尖瞬間便探出了鋒利的狼爪。
望著這鋒利的爪尖,被白烏狼抓在手上的黃鼠狼終於崩潰,只見它慘嚎著,眼淚鼻涕全都崩了出來:「我說!我全都說!」
「是一個黑色皮毛的狼妖,是他說的!是他說這個村子有純陰之體的!還有一個山神……丹丘山……對!丹丘山山神也說啦……」
它竹筒倒豆子般含糊不清的一連說了一大串。
可誰知,白烏狼和花娘二人竟然同時一怔:「你說什麼?」
白烏狼一把把這個矮胖男人拉到了眼前,眯著眼睛盯著它,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什麼?什麼黑色毛皮的狼妖?」
在他手上痛哭流涕的黃鼠狼胡亂點著頭,說道:「對!一條黑色毛皮的狼!就是他告訴我們這些外地的小妖怪說,這個村子裡有純陰之體的。吃了之後可以脫胎換骨、淬體煉魄,所以我才來這兒碰碰運氣的。」
白烏狼咬了咬牙:「那頭狼長什麼樣子?」
黃鼠狼繼續哀嚎道:「都說是黑色的狼了,那還能長什麼樣子!黑色油光水滑的皮毛,一根雜毛都沒有,天賦很高,妖力也很強……」
還沒等它說完,白烏狼突然一下子把它摜到了地上,眼神陰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還沒等摔在地上的黃鼠狼鬆口氣,突然,又是一片陰影籠罩了它、
它抬頭往上望去,正好看見一臉神色莫名的花娘正古怪的盯著它。
她皺著眉頭,看向地上的黃鼠狼,問道:
「你剛才說……丹丘山的山神?」
作者有話要說:季長樂:「姑姥姥!丹丘山山神是誰啊?」
花娘:「一位故人。」
季長樂:「哦——明白了!」
花娘:「……等等!你明白什麼啦?」
季長樂:「那小狼狗,那條黑狼又是誰啊?」
白烏狼(咬牙切齒):「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