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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他爬起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兒,就是突然立即飛奔到了曲曼柔身邊,兇猛的一口咬中了這條巨蟒的七寸。
而在另一邊,已經反應過來的胡金袖,眼見得曲曼柔在白烏狼的利齒下、痛的已經滿地翻滾,頓時就紅了眼兒,也露出了自己的尖牙利爪猛撲了過去。
面對金毛狐妖的攻勢,白烏狼也只能暫時放棄了對曲曼柔的撕咬,轉身應敵!頓時,兩隻巨獸又再次扭打在了一起,翻滾嘶吼的聲音又一次震得周圍的樹木枝葉亂顫、「簌簌」發響。
而終於逃過了銀灰色巨狼利齒的曲曼柔,在地上扭轉了幾圈兒、等到自己身軀傷口上的疼痛稍稍的減緩之後,她陰冷的望著那只在戰場中央銀灰色的巨狼,一雙冰冷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種怨毒兇狠的神色。
只是她剛剛準備暗中積蓄力量、再次突然偷襲一下還在與胡金袖扭打在一起的白烏狼,報一下自己的新仇舊恨的時候,還沒等她再次行動起來,卻突然聽到一個東西「呼呼」的打著旋兒的飛了過來,正好狠狠的砸中了她的頭顱。
曲曼柔頓時被這一擊給敲得腦中嗡嗡作響,剎那間便覺得頭昏眼花、天旋地轉。
而剛剛把自己的銅勺脫手而出砸中巨蟒頭部的季長樂,此時正趁著曲曼柔被砸的頭昏腦漲的時候,飛快的奔到了她的身邊,把自己的那隻已經滾落在地的銅勺再次一把抄在了手中。
季長樂很清楚的知道,身為從曲曼柔嘴裡面敲下來打磨而成的匕首,對於曲曼柔自己本身而言並不會起什麼太大的作用。所以,乾脆她就暫時捨棄不用那把小巧的匕首,直接選中自己最初的那把銅勺展開了攻擊。
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可惜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兒,只不過在幾息之後,曲曼柔便從自己腦海中一陣陣的眩暈中清醒了過來,張開自己只剩下一顆毒牙的血盆大口,立刻便向季長樂展開了反擊。
頓時,曲曼柔與季長樂在輾轉騰挪之間,也如同一邊的那兩隻扭打在一起的巨獸一樣,戰在了一處。
而正與金毛狐狸撕咬扭打的白烏狼,眼見得季長樂小小的身軀正在一條巨蟒的纏繞攻擊下、不停地翻滾閃避,頓時他就著急了,轉身便想脫離戰場去幫助季長樂。
可是他剛有了一點想要挪過去的意思,就被自己身後的金毛狐狸一口咬中了那條傷腿,一時脫身不得,不得不露出尖牙利齒再次與胡金袖撕撓成了一團兒。
頓時,場面鬧成了一片。
白烏狼的實力與烏爪一向是差不多的,而胡金袖的實力卻比烏爪略略差了半籌,所以原本以白烏狼的實力對上胡金袖、本不該怎麼處處被動的落在下風。但是胡金袖的身上確實沒有一點傷兒,而白烏狼卻在昨夜與烏爪拼了個兩敗俱傷,今天依然是帶著那一身的傷痕累累上了戰場。
渾身沒有痊癒的傷口嚴重的阻礙了白烏狼的行動,尤其是他那條傷可見骨的後腿,屢屢成為了胡金袖的攻擊目標,使白烏狼在打鬥過程中多次受制,徹底的被那隻體型被他小了一圈兒的金毛狐狸給壓制住了。
眼看著季長樂與曲曼柔那邊的戰場,隨著時間的流逝情況變得更加兇險,被胡金袖咬中了腿的白烏狼把心一橫,突然把自己的那條傷腿往回猛地一抽、整個身體猛烈的向後一轉,活生生的掙脫了鉗制。
而那條被咬中的傷腿上突然受這麼一拉扯,頓時被血淋淋的扯下了一大塊兒肉下來。
嘴中還咬著一大塊兒血肉的胡金袖、頓時被白烏狼這個慘烈的舉動給驚得一時愣住了。就趁此時機,拖著那條傷腿的白烏狼突然一個反身,衝著那隻金毛狐狸的咽喉一口咬了下去,終於利用自己的力量優勢死死地壓制住了他的反抗。
被咬中喉嚨的胡金袖頓時一陣猛烈的掙扎,四肢在空中亂劃,在白烏狼的身軀上添加了無數條血淋淋的傷痕。
但是無論他怎麼掙扎,白烏狼就是死死地用牙齒扼住他的咽喉,怎麼也不丟口。自身的致命要害被咬中,無論胡金袖怎麼垂死掙扎,都不能撼動白烏狼一絲一毫。
就在這緊要的關鍵時刻,此時正與季長樂輾轉騰挪的玩兒攻防戰的曲曼柔突然停了下來,望著陷入了困境中的胡金袖,一直都是陰冷的目光閃了閃,似乎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去幫一下他。
只是還沒等她考慮好,突然,一道人影從她眼前閃過,直奔向那邊的戰場。
竟然是季長樂!
就在曲曼柔還在猶豫的那一瞬間,季長樂抓準時機,搶在她的前面瞬間便竄到還在掙扎不朽的金毛狐狸的身邊,兩隻手指之間一翻,一條瑩潤晶亮的絲線便出現在她的指縫間。
正是花娘以前在塞給季長樂毒牙匕首的時候,同時也塞給她的那團兒絲線!
這件武器在季長樂的身上已經攜帶了很久,卻一直都沒有機會用出來。而就在這種時候,季長樂看到了那條被白烏狼死死壓制住了的金毛狐狸,突然想起這團兒絲線來。
望著胡金袖還在不斷掙扎、向白烏狼身上增添傷口的利爪,季長樂狠狠的一咬牙,瞅著那四條爪子在舞動的空隙間,一把就將自己手指間的那條絲線套了上去,猛地往回一收縮——
纖細卻又堅固的絲線緊緊地勒在胡金袖的兩隻前爪的皮肉里,成為了一件最鋒利的武器!看著金狐妖在掙動間被絲線勒的不斷滲出鮮血的傷口,季長樂只是稍稍一用力,絲線便立刻深深勒進了那一雙粗大的爪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