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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委屈!可是寶寶不能說!
嗚……>口<
好在當天晚上,季長樂又在暖暖的被窩裡做了一個夢。
當夢裡那個拄著拐杖、矮矮胖胖非常圓潤的小老頭又一次跳到她的面前的時候,季長樂條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腦門兒。
怎麼又是你!
面對季長樂的怒目而視,這一次小老頭確是笑的滿臉慈祥,圓圓的一張臉顯得異常和藹。
他一把只抓住了季長樂裹著紗布的手腕兒,用力的攥了攥,季長樂當即發出了一聲如殺豬般的慘嚎:
「疼啊————」
「誒呦!我說你這個女娃兒!」小老頭掏了掏被震得生疼的耳朵,抱怨道:「叫的那麼大聲是做啥子咧!小老兒我這次有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他一邊嘟嘟囔囔的抱怨著,一邊揉捏著季長樂的手腕兒:「上次你當著我家老婆子的面當眾摸我的事情,小老兒已經原諒你了!你我各挨了一頓打,也算是扯平了。」
「這一次啊,小老兒我是來謝謝你的——」
季長樂:「……Why?」
小老頭的胖臉咧成了一朵菊花,笑容滿面道:「那隻黃鼠狼最擅長逮耗子哩!小老兒我原本還在擔憂,現在這村裡面這麼多耗子該咋辦?沒想到,那小狼崽子一腳就把這個救星給踢到了廟裡,我就順手把它給收了,正好用來逮逮村裡的耗子。」
季長樂:小狼狗要是知道了,會哭死的=口=|||
小老頭繼續樂呵呵道:「可是小老兒我看的清清楚楚,只一次捉住了這隻黃鼠狼,你這娃娃兒出的力最大是不?就在土地廟前頭,你還被這小畜生咬了一口對不?」
季長樂:不是-口-#!還有,你別再提我被咬了這茬了行嗎?
「放心吧!」小老頭最後捏了捏她手腕兒上的傷口,道:「小老兒我肯定是不會讓好娃娃兒受委屈的。」
說到這兒,小老頭的聲音漸漸空靈起來,身影也越來越淡……
季長樂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又是個夢?
大爺的!在夢裡手腕兒被捏的好疼……嗯?
她活動了一下右手腕兒,發現疼痛一下子減輕了好多,手腕兒也靈活輕便起來。
季長樂:=口=傷口好的這麼快?
經過這一晚夢境後,季長樂的手腕兒痊癒的越來越快、也越來越輕巧敏捷。幾天之後,就到了拆紗布的時間。
在此期間,季長樂在村里聽到了兩件大事兒。
第一件事是,周大江死了。
周大江是淹死的,就在他們家那口周妞兒她娘投井的那口水井了。
原本那口水井周大江早就找人封上了,可不知怎的,這幾天那被封上的水井竟然破了!而周大江好巧不巧的,就在昨天跌到在了這口水井裡。
警察們勘測現場,發現現場並沒有第二個人存在活動的痕跡,而他們又從周大江體內查到了他剛剛攝入了過量的酒精。
經過種種證據表明,警察也只能判斷是周大江喝得醚酊大醉之後,在回家的時候一不小心跌到了院子中那口年久失修的水井裡,掙扎求救卻沒被人發現,最後淹死在水井裡。
這是一件意外死亡事故。
而周大江的女兒周妞兒,已經十七歲卻還未滿十八歲,需要一個新的監護人,而周妞兒的姥姥張嫂,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現在,已經恢復正常的周妞兒已經搬過去和張嫂同住了。
這些事情都是花娘告訴季長樂的,聽到這些事兒的時候,正在拆手腕兒上紗布的季長樂眨了眨眼睛,淡定的「哦!」了一聲。
她知道了。
可隨即,花娘宣布的第二個消息立刻讓她淡定不能。
「我們去一趟丹丘山!」花娘嚴肅莊重的宣告,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
「……啊?」還在拆紗布的季長樂愣住了。
「既然你的手腕兒現在已經好了,」花娘皺著眉頭道:「丹丘山山神與我有舊,那我們此次得去一趟丹丘山,去拜訪一下丹丘山的山神。」
「這樣也能探究一下那隻黃鼠狼所說的,丹丘山山神與一條黑毛狼妖到處散布純陰之體的消息的真假……」
「我也要去!」在一邊聽到了黑毛狼妖這個詞的白烏狼一下子來了精神,打斷了花娘的話。
季長樂看了看精神抖擻的白烏狼。
這幾天,怎麼也不能從土地爺手裡要回黃鼠狼的小狼狗一直很沮喪,天天垂著耳朵低頭喪氣的嗚嗚哀嘆著他的妖丹,就連他身上銀灰色的絨毛季長樂摸著似乎都不再那麼順滑了。
可是此時,這隻小狼狗聽到了「黑毛狼妖」這四個字後,失去的精神頭一下子都回來了,眼睛裡的目光炯炯有神,好像連一直垂拉著的耳朵也神氣得重新立了起來。
「你真的要去?」花娘嚴肅的問道:「這次可不一定會有妖丹!」
「嗷嗚——」小狼狗連連點頭。
反正這妖丹我從來沒吃到嘴裡過!
花娘扶著額頭,有點頭疼道:「那好吧!可以帶你一起去,不過……」
她話鋒一轉:「在走之前,你必須跟小樂去做一個萬全的準備!你現在就跟著小樂去……」
白烏狼目光堅定的盯著花娘。
季長樂也放下了手裡的活,嚴肅的等待花娘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