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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她現在已經對他施法了?!
有什麼法術,是讓人覺得身上像被電到了一樣?
念及此,花容緊張地汗都露出來了。
那電流的感覺雖然很微小,但足以引起他的警惕了。
花容從未遇到過這樣神通廣大的女子,一時間根本找不出應對的措施。
可就在他糾結的時候,一個念頭福至心靈地產生了:如果我當了魘皇,娶她為後,以後就不用擔心她用各種手段來對付我了。
沒錯,就是這樣!
花容簡直要驚嘆自己的智慧了!這個辦法簡直完美!
一旁,君琰還在挨訓斥,他面無表情,看上去完全不想搭理太后的話。
花容忍不住搖了下頭,感慨兄長君琰還是太幼稚了。
他從魘後這裡得到了走地菇,第一時間想用走地菇去攻占人界熠城,那完全是不把魘後放在眼裡。
太后揉了揉太陽穴,頗為頭疼地說:「花容,哀家好不舒服,你給哀家鎮定鎮定吧。」
花容點了下頭,抬起一隻手,拇指放在太后太陽穴上,輕輕地吟唱起來。
他聲音很輕,沒有人聽得清楚他唱的是什麼詞,但那一刻,所有人緊張的心神都得到了放鬆,好像飄在了軟綿綿的雲朵上,愜意極了。
這就是見寧族的能力。
花容身為魘族天賦最高的一名皇子,他精通四大王族的能力,包括屠蘇族的爆破、辟邪族的暗殺、見寧族的催眠,以及無憂族的治癒。
能力越強,身上肩負的責任也越多,也是整個千浮島不安定的隱患。
這也是為什麼,太后總喜歡把花容帶在身邊,以身作則地教導他,比放養要好得多。
此時此刻,花容站在太后身邊,用見寧族的巫靈之術給她治療頭痛,瘦弱的身影被一道天花板上投下來的光照著,照出一副巨大的影子。
「太后,」花容突然開口說,「既然君琰不願意迎娶魘後,就讓我來吧。」
剛剛被催眠的太后突然一個激靈,完全清醒了。
大殿裡,所有人也是同樣的反應,就連一向面無表情的君琰,也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沒有人能想到,三位皇子中,竟然是花容殿下最先開竅。
可明明,魘後跟他根本沒有接觸的機會啊。
「為什麼?」太后無法理解地說,「容容,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宿命的召喚吧。」花容柔聲回答。
「不行,」君琰開口道,「你根本不懂什麼是宿命。」
兩兄弟突然爭吵起來,氣氛變得非常微妙,眾人都在想,難不成之前都不願意當魘皇的幾位皇子,現在都改性了?
這是不是變相地說明,魘後的魅力足夠大,讓他們重新開始正視自己的職責和宿命?
而這時候,魘後禾葉香開口道:「我嫁給誰都可以,但他必須是魘族之皇,君琰殿下也好,花容殿下也罷,還是說好賭的景鹿殿下,我認為你們更應該正視自己的能力,魔族龐大,種類繁多,其中不乏有懷有二心之人,以你們的能力,確定可以管理好這樣龐大的領域嗎?」
這話問出來,花容和君琰都沉默了。
太后皺眉說道:「懷有二心之人,這是何意?」
「我的侍女小北被辟邪族人劫走,現在還生死不明,」禾葉香道,「辟邪族人膽大包天,在魘後的寢宮裡,當著我和大祭司的面做出這種事情,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嗎?」
「大祭司已經派人去尋找你的侍女了,無論是死是活,他都會將人找出來的。」太后露出一個端莊的笑容,「你不用太憂心你侍女的安全。」
「我擔心的是叛徒的存在,」禾葉香雙手揣在身前,往前走了幾步,「叛徒,內亂,皇權爭鬥,現在整個千浮島一團糟糕,我不知道你們哪來的信心以為,竟然還坐在這裡高枕無憂,一副凡事都可以慢慢商量的樣子!」
大殿裡這些人,被禾葉香這麼一呵斥,突然好像當頭挨了一棍,瞬間清醒過來了。
片刻後,太后結結巴巴地說:「那……那你的意思,你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當務之急是找出千浮島的叛徒,找到抓走我侍女的兇手,」禾葉香皺起眉,「關於立誰為皇的事情,暫且先放一放。」
花容眉頭微微一皺,看上去有些受傷。
禾葉香接著道:「我並沒有排斥嫁給你們中任何一位的意思,花容殿下,我聽到你說你想娶我之後,我心裡還是有些高興的,但眼下並不是時候。」
聽到這話,花容才展露出一個笑容,微微頷首致意。
「幫我找到我的侍女,」禾葉香做出決定,「在找到我侍女之前,我需要去見寧族那邊,徹底查清楚叛徒。」
太后和藹地說:「可以,這件事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意思來辦。」
禾葉香目光中換到君琰身上,變得深沉和凝重。
君琰察覺到被人注視,不滿地皺起了眉。
無人知道,君琰其實是個社恐,他最害怕的就是被人注視。
先皇死後,君琰便一直處在一個尷尬的境地,所有人都以為君琰會繼承先皇的皇位,但是君琰所採取的措施卻讓人們看不懂——
他沒有任何表示,沒有在關鍵時候站出來提出主張,他甚至縱容自己的兩個弟弟對皇位虎視眈眈,就連太后立了禾葉香為魘後,聲稱他們三位兄弟,不論是誰要當魘皇就必須要娶這名人族女子之後,他也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