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蔬菜、水果分開，這個季節能種的挑出來，剩餘的如果不是塑封包裝的，就拆了紙晾曬。
除了蔥蒜，她還決定補種一批胡蘿蔔，再種一點生菜、茼蒿，他們家青菜吃得快。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她想自己留種。
芝麻地昨天曬了一天，今天幹得差不多了，用機器一個上午就翻好了。
下午先順著預留的痕跡整幾個平點的菜畦出來，先把蔥蒜種了。
她回去的時候，空氣中飄著香甜的味道。
門口放著兩把長凳子，上面並排著兩個竹匾，一片片橘紅色的地瓜攤在上，表面微微法皺。
「晉哥，地瓜只做了這點嗎？」常玉婧一邊洗手一邊問在廚房裡的衛呈晉。
「不只，這不是擔心有蒼蠅嗎？弄兩盤在外頭曬看看，其餘的都放烘乾室烘乾了。」
說起來這烘乾室建好之後都沒用過呢。
常玉婧聽到蒼蠅，不由想到幾個月前，她試著曬地瓜干，結果被蒼蠅給嚯嚯的事兒。
「那麼冷的天，沒有蒼蠅吧？」
老杜正在搓地瓜丸子，扭頭回道：「難說，現在昆蟲、病菌都變異了，溫度並不是關鍵。」
常玉婧甩掉手上的水珠，「老杜，你在做什麼？」好香的樣子。
「有些地瓜切壞了，乾脆搗成泥做地瓜丸子。」
「好香！」常玉婧湊近一看，鍋里飄著一個個桌球大小的丸子，個個金黃色，看著很有食慾。
「嘗一個。」老杜指著另一個盆說道，「你們的糯米粉太少，只夠做這一點炸丸子，我在搓的是番薯圓。」
常玉婧吃了一個，表皮脆，內里一股濃濃的地瓜味，不是很甜，有點彈牙。
嗯，如果沒有那點淡淡的奇怪味道，那就更完美了。
老杜察覺到她的表情變化，解釋道：「糯米粉的品質比較差，所以有點味道，不過瑕不掩瑜，還是很好吃的。」
常玉婧點頭，拿了一根筷子扎了兩個地瓜丸子。
鐵皮房前面鋪了塑料布，張君顏張君民兄妹倆還在粉碎著地瓜藤。
「君顏、君民，嘗嘗老杜的手藝。」
姐弟兩人雙眼亮晶晶的，「好香！」
常玉婧笑，油炸的東西能不香嗎？
一人一顆，姐弟倆兩人一樣的眼睛流露出一樣的表情。
廚房的事常玉婧幫不上，乾脆就蹲著幫忙把地瓜藤爛掉的地方剪掉，知道衛呈晉喊開飯了。
中午飯吃的是麵疙瘩湯，配上炸地瓜丸子、炸青菜丸子，完全不同的味道，但都很香。
「老杜，什麼食物都可以油炸嗎？」常玉婧太好奇了，太好吃了。
「幾乎吧。」老杜點頭，「除了油炸，還有燒烤，火鍋，這兩種烹飪方式，幾乎不怎麼挑食材。」
常玉婧想起一個事兒，她看向衛呈晉：「晉哥，你之前不是說要做麻辣燙和烤串，我們什麼時候吃？」
現在地里的菜不少了，能做來吃了吧。
「可以，不過可能只能做清湯口味的了。」
老杜忙說：「我可以弄鍋底和調味料，想什麼時候吃？」
衛呈晉想了想說：「只有蔬菜也太素了，要不找老陳買兩隻鴨子，再買些鹹鴨蛋。」
「可以。」常玉婧在心裡算了下時間，「過兩天元旦了，不如元旦吃？」
「沒問題。」衛呈晉點頭，「我這邊聯繫下老陳，問下地址。」
常玉婧一口一個丸子，連吃了好幾個，還想再吃，卻被衛呈晉攔住了，「玉婧，你病剛好，別吃太多了。」
老杜看著小兩口，怕他們吵架，忙說：「沒事，沒事，你讓小常吃吧，等會我熬點下火的涼茶讓她喝。」
常玉婧聞言高興了，連忙夾了兩個青菜丸子泡在疙瘩湯里。
然後她又給衛呈晉夾了兩個：「晉哥，你也快點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衛呈晉看了老杜一眼，他以後得跟老杜商量下，少做點容易上火的食物。
吃完飯，張君顏搶著去洗碗，衛呈晉去看烘乾室的火，常玉婧也跟了上去。
「晉哥，你生氣了？」
「沒生氣。」衛呈晉轉頭看了她一眼，眼底帶笑，「反正你喉嚨要是不舒服了，我還餵你吃潤喉糖。」
常玉婧一聽，臉不由一垮，那潤喉糖可比涼茶難喝多了。
「我不吃，我讓老杜幫我熬涼茶。」
她決定不在潤喉糖這事上打轉，總是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兒。
她現在回想起來，加上衛呈晉這幾天的表現，也琢磨出個味兒來。
他那是想跟她談情說愛吧。
常玉婧抿著嘴，不過怎麼談合適？她得研究研究，學習下怎麼談，肯定不能跟電視上一樣。
「晉哥，烘乾了沒？能吃了嗎？」她覺得還是先滿足肚裡的饞蟲再說。
衛呈晉打開烘乾室的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往旁邊側了下深，拉出一張長方形、帶著細小孔洞的竹匾。
地瓜干縮水大半、顏色暗沉，看著有點丑。
他拿了一片，遞給常玉婧，「幹得差不多了，你嘗嘗。」
常玉婧捏了捏，有點硬，咬的時候有點難咬。
本來蒸熟後軟綿綿的地瓜，烘乾後竟然變得有點Q，很有嚼勁。
而且因為烘乾的原因，有點菸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