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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時光幕里司芋姣好的顏頰,微微帶笑的嫣紅口唇,不禁嗚汪叫著去咬主人的袍袖。
乾淵師叔祖按住它腦袋,只淺淡勾唇道:「師兄覺得怎樣好就是,師弟不關注這些。」
承禹師祖知道他對閒雜從無興趣,便朗笑呵呵道:「師弟權且看個消遣,只作放鬆好了。」
「師兄所言極是。」乾淵師叔祖微揚起俊美容顏,手指掠過茶麵一彈。
一滴茶水盪開細弱的迴響,在前方的風中化為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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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司芋正如常地走著,忽然感到一股吸力向她抓過來。司芋腳下一絆,下意識往前撲去,只覺得一股旋渦急轉著,像要把自己吸下去。
奇怪,就算她沒落過陷阱,但也知道陷阱下皆是雲霧,落進去就回到舞劍崖的起點了。怎麼會突然增加個水旋渦呢?而且,導航標為何沒有提醒?!
導航標似乎(* ̄︶ ̄)臨時出錯了,無法應對突發狀況,不斷閃爍著紅色的信號和嘟嘟警示。原本扭曲出去的形狀又迅速地縮回來,重新繞開旋渦再勾出新的曲線。
但已經來不及,眼見司芋整個人跌飛起來,傷心地在風中緊閉眉眼——嗚嗚,我的五萬億保命天蓬罩,進不了仙府種不了靈植存不到金幣了!
只正在往陷阱飛撲進去的瞬間,她的臉頰好像貼上了一個弧形的塑料泡泡。然後在她還沒醒神過來之際,「哧」一下沿著球面滑落在地。
耳畔聽見了錦鯉「呲悠~嗶咕~」的小萌音,甩甩尾巴不見了。
原來天降好運泡泡是這個意思,來一個泡泡把陷阱口給堵住,她就滑下來了。
司芋劫後餘生般地站定。
把藏在頭頂上方雲霧裡的冷月和寂雨,嚇了個夠嗆。冷月和寂雨手上拿著一條緝鎖鏈,原本是大師姐派她們來的,生怕司芋過不去,若遇到她掉下陷阱,便及時把她吊進來,放在一旁,務必讓她順利闖關到島上。
結果看司芋似乎比她們還知道陣法,每次都恰恰好地繞過機關走,比她旁邊那三個有些根基的道友還厲害。
莫非小師妹還有這樣天生的自帶好運不成?冷月和寂雨凝眉不解著。
卻忽然憑空多出來一道水渦,把司芋抓著往裡吸。奇怪,明明在闖仙橋這一關不可能會有水出現啊,莫非試卷吃錯了?
就不能讓小師妹失敗。冷月和寂雨正要施手,可好,司芋又險險地滑坐下來了,再一次避開陷阱。
呼~到洞口了還能滑坐在旁,只可用天降好運來形容了。冷月和寂雨默默吁口氣。
「司芋,你沒事吧?」
小谷敖融他們幾個跑了過來,不料太著急了,小谷驀然一隻手插進了陷阱里。眼看著她就要被吸進去,小谷連忙伸出玉笛在旁邊一刺:「……快救我!司芋,我一定不能失敗!」
小谷的神情異常凝重。
司芋知道她是一定要考上的,那是小谷家族的重託。小谷因為負擔太重,一連幾天都沒吃過好飯睡過好覺。
司芋連忙拉住小谷的腰肢,把她用力往上拖。
敖融和宋青宴跑至跟前,正要一人一邊攥住她肩膀。小谷感受到敖融靠近,伸出玉笛想換個姿勢,不料玉笛一絆,卻把敖融絆倒在了坑裡。
敖融高大健碩的身軀驀地把雲洞填滿了,小谷只覺重力一輕,下意識抬起手臂拉了出來,這才驚覺敖融掉進去了。
所幸宋青宴扯住及時,敖融胯部往上的身軀還留在橋面上。
幾人用力往上拉著,然而重量越大的吸力越大,眼見著每個人的步履都被拖著一點點靠近洞沿。
該死,別全栽進去了,上次也是這個丫頭阻撓夥伴入合歡宗。
冷月和寂雨對視,只得伸出那條緝鎖鏈,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敖融吊了上來。
嘭!敖融只覺得身體一輕,堪堪地坐在了橋面上。
哀怨地問小谷道:「小谷姑娘,我(* ̄︶ ̄)過來救你了,你怎朝我晃玉笛?」
敖融一襲黑袍只剩下了腰腹往上,其餘都看不見了。
小谷也隱藏了一隻右臂,落進雲洞裡的肢體都會消失掉。
小谷秀削的臉顏上寫滿了抱歉,潸然含淚道:「我……我只是抓著手酸了,想換個姿勢再刺進去。」
「算了,好在左右沒事了,小谷也是看見好友出事而太過慌亂。現在這種狀況,當務之急是趕緊闖關,只不過要委屈敖融,你要掛在我肩上。」宋青宴俊容溫和地安慰道。
噗——老子特麼成殘廢了,堂堂一八尺男兒還要掛在兄弟身上!
敖融無語地看著自己只剩半截的身軀,那沒辦法,掛就掛吧,至少兩人合作,一個主專攻方向,一個專注防患前後其他道友可能飛來的撞擊。也挺好。
敖融便朝宋青宴寬展的肩頭上掛去。
大家繼續前進。
司芋心有餘悸,為了防止系統再出錯漏,她拿出了一把掘土的鐵鍬。硜硜硜!這個時候只能把它拿出來派上用場。
要麼就是幾條甘蔗,硬度怕不太夠。
司芋晃了晃鐵鍬,在橋面上一鏟,好像上波峰和下波谷時果然定力增強,再加上有系統的導航,頓時順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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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雲島上的時光屏外,各大掌門與師公不免發問:「咿,怎麼還有水渦?」
畢竟第一關主測入道者基本的心與行,第二關主測能力,那時才有水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