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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對方現在還沒惱羞成怒,對他還算禮遇,他為了保命在虛與委蛇。」
「能讓他虛與委蛇的環境,至少得有一棟房子。」
方問接過話頭,「還得乾淨。」
說起來,周子泰是他們看著出生,看著長大的,那就是一個小毛孩子,熊得很。
汪師兄道:「得有吃的。」
「最好還有網絡或電視,可以讓他們看到外面的情況。」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補充完整。
他們在管理部大多是充當武力的存在,很少像易寒雷濤他們一樣還要跑去破案,找出蛛絲馬跡後確定真兇再抓捕。
但看得多了,耳濡目染之下他們也學會了一些分析的點兒。
這麼一分析,倆人大概知道要找什麼地方了,對視一眼後,倆人各自選了一個方向找去。
這個地方不能距離集中居住地區太近,但也不會太遠,最好獨門獨棟,農村有很多這樣的房子。
而此時,正被大家尋找的周表弟正窩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包薯片,一邊吃得津津有味,一邊看動畫片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好笑處他還很沒有形象的哈哈大笑。
二樓欄杆上的人看著,眼中閃過一抹不屑,歪頭看向一旁的夥伴,問道:「什麼時候能拿到貨?」
「快了,周明宇主動聯繫了。」
「但事情也鬧出去了,」綁匪老二很不高興,道:「為什麼我們不主動聯繫周明宇,非得讓他來找我們?」
「因為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周子泰被我們綁了,」綁匪老大挑起嘴唇,「知道四十多年前香港的那起全民參與的女星女兒綁架撕票案嗎?」
綁匪老二:「……不知道。」
「你可以自己上網去搜一搜,都融入凡間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故步自封?沒事別總盯著別人看,去找書來看。」說完了他才道:「當年,那白家的小女兒未必需要死,但就因為媒體大肆報導,讓警方和家屬的所有行動都暴露在公眾的眼睛下,綁匪才會撕票。」
「大哥,我們也要撕票?」
綁匪老大瞪了他一眼道:「我是想知道他們行動的方向,東西都沒拿到,撕什麼票?而且,我沒必要跟周家結死仇,等把東西拿到,就把樓下的傻小子扔了。」
「那另外那四個呢?」
「一塊兒扔了。」
綁匪老二嘟囔,「可他們都看見我們的臉了。」
「這個世界換一張臉不是很容易的嗎?」綁匪老大不在意的道:「我們並沒有在體系內輸入過基因,不怕。」
綁匪老二聞言放鬆了點兒,這才有時間問,「那那邊怎麼交代?」
「哼,我用得著和他們交代?本來就是各取所需,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特意把綁人,看守這樣危險的事情交給我們做就是打著讓我們背黑鍋的意思。既如此,我就讓他們血本無歸。」
綁匪老二一臉不屑,「周家也就樓下那小子一個修士,我們用得著這麼怕嗎?」
「他們的背後站的是管理部,站的是軍隊,蠢貨!」綁匪老大道:「易寒和林清婉雖然飛升了,但他們的香火情還在,何況他還是逸門的弟子,一旦真把人殺了,別說我們只是換了一張臉,就是把心肝脾肺腎都換了,逸門說不定都要找到我們。」
只有把人放了,對方不是那麼恨他們,說不定不會太用心的找,綁匪老大才不傻呢。
正說著話,下面正開著的電視節目突然中斷,插播進來一條新聞。
周表弟「臥槽」了一聲,氣得往電視扔了一個枕頭,大吼,「爺爺我剛看到精彩的地方呢,給我放出來!」
這是不可能的,念新聞稿的女主持人一臉的興奮,壓抑著高昂的情緒,字正腔圓的報導:「通告全國人民,包括修士和凡人在內的所有公民一個重大的好消息,我國飛升上界的修士易寒和林清婉近日傳回消息,表示可以請大能修士為兩界建立交易通道,而經過兩天的建設,連接兩界的通道終於打開。」
女主持人在周表弟的目瞪口呆中高揚著聲音道:「據悉,剛剛上界,也就是寧武大陸的林老師已經向管理部傳遞過來第一件東西,讓我們連線前線的記者,看一下她給管理部送回來的是什麼東西。」
信號被接了出去,不一會兒便看到一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出現在一座雪山上,他顫著聲音報導:「我是凡人啊,我沒有修煉資質啊,但是,為了見證這一令人激動,以及劃時代的奇蹟,我堅持來此,我想,一定有很多人在羨慕我,並且在心裡罵我是不是?」
央視的記者真的是越來越皮啦,這是所有看到電視的人心裡的想法。
說著話,他讓開了一步,讓攝像機能夠拍攝到中央的那道沖天光柱,道:「大家請看,這就是傳送通道,據悉,東西可以通過這裡向上界傳送,同理,上界的東西也可以向這裡傳遞。」
「剛剛,我們就收到了上界傳下來的一個盒子,讓我們拭目以待裡面是什麼東西。」
作為形象代言的雷濤被迫站了出來,他從不是個磨嘰的人,還沒等記者製造懸念,直接在攝像機前打開了,裡面是一排玉瓶,上面寫有名字,裡面還有一張字條。
記者湊近看,攝像機趁機也湊上去看,然後全國的人民都看到了字條上的字。
只有一行字,「這是修煉所需的丹藥,最低三品,最高五品,全給周家送去,讓周子泰好好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