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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容易有個人能聽他說,這個人還是應該接受他教導的弟子,那話就如同決堤的河水一樣奔騰不絕啊。
也幸虧林清婉的功法就是這個,不然一定聽不懂。
好幾次林清婉都想發言,但甘士書都沒給她這個機會,一直拉著她談論星盤,卜算,最後還給她演示了一下卜算的厲害之處。
他退後三步,目光炯炯的看著林清婉道:「你父母緣分淡薄,卻有祖孫緣,身上有餘蔭,祖上應為積善人家,少時聰慧……」
甘士書說到這裡微微一頓,蹙眉道:「奇怪,你這身上的氣運怎麼這麼怪?」
沒有對方許可,甘士書是不會運起卜算功法去看一個人的,所以他可以一眼看得出林清婉身上功德深厚,卻不會去算這些功德是哪兒來的。
可既然他要給徒弟表現一下卜算的能力,當然得要個標本算一算了,林清婉就在眼前,還有比她更好的標本嗎?
眼見著甘士書的眉頭越來越緊,林清婉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手微微的一揮,問道:「師父,你說的星盤是這個嗎?」
甘士書就看到一張銀色的圓盤出現在林清婉的手中,銀盤中亮起好幾個點點,一閃一閃的,就和天上的星星一樣。
甘士書沉默。
林清婉的腳下又出現一張巨大的星盤,她腳下的星星一點一點的亮起,笑問,「師父,我心法附帶著的功法便是星盤。」
任甘士書再沉穩,此時也不由目瞪口呆了。
林清婉被甘士書留了下來,他興致勃勃的拉著她要一起研究星盤。
星星嘛,當然是晚上的時候研究最好啦。
於是,月上中天,林清婉沒回家。
易寒忍不住上山找,就見月湖旁邊,林清婉正放著一張巨大的星盤,她和甘士書站在星盤上,正一會兒低頭,一會兒抬頭的研究天上的星星和星盤裡的星星。
易寒:……
林清婉也看到了易寒,倒不是她不專心,而是星星一出來,她放出星盤後,發現她星盤裡的星星竟然能與天上的星星呼應,甘士書便自己趴著研究起來,根本顧不上林清婉了。
林清婉對易寒眨眨眼,等了片刻便和甘士書道:「師父,天晚了,我先回去了?」
甘士書根本沒聽到林清婉說什麼,揮了揮手。
林清婉便放著星盤讓他研究,反正離得不遠,時不時的神識掃一下,確保靈力不斷,星盤就會一直亮著。
林清婉和易寒手牽著手回家,倆人沒飛,而是順著山路往下走。
易寒好奇的問,「怎麼想起來研究星盤了?」
「他老人家這一輩子就是研究這個的,」林清婉都覺得驚奇,「說是卜算的終極就是星盤,星盤將宇宙中的世界都囊括其中,若能研究透星盤,那就不是飛升成仙,而是成為整個宇宙之主了。」
林清婉忍不住笑道:「我竟然覺得師父他老人家說的是對的。」
但心裡總有一股念頭,如果這是真的,那創造了這門功法的人現在豈不是宇宙之主?
可宇宙真的有主嗎?
好吧,又衍生出了一個新問題。
林清婉都有些惋惜,「我大學時或許不應該學歷史,應該學哲學的。」
易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林清婉想著第二天再上山找師父談一談這功法的事,誰知道第二天上山時,甘士書正盤腿坐在星盤之上閉目修煉,周身的靈力流轉迅速,林清婉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林清婉沉默了一下,只能默默地退下。
許賢和清風幾個跑來湊熱鬧,遠遠的圍觀,「師父他老人家這是要進階?」
林清婉道:「別烏鴉嘴,師父的積累沒到那步了,此時進階是禍不是福。」
合體期和他們這些小元嬰可不一樣,他們上一小階是不用渡劫的,但合體期是要渡劫的。
易寒看了半天,道:「應該是入定,或許是於卜算上有所感悟。」
他道:「我們還是別打擾他老人家了。」
白童道:「誰能打擾呀,師父在這裡閉關,我們根本靠近不了,要給月牙湖補水還得繞到另一頭去,唉,我本來約了人要在月牙湖這裡燒烤的,看來得去取消了。」
林清婉好奇的看向他,「你約了誰?」
明月頭也不抬的道:「別理他,這小子把赤元峰的女修都騙來了,這兩天除了修煉就是跑去赤元峰獻殷勤,也不看看他現在什麼年紀,什麼形象,人家是看上你嗎?人家是把你當弟弟。」
易寒昨天從赤器峰下課回來正好碰見過,眼中閃過笑意,忍不住樂,「說不定不是當弟弟。」
白童正有些不高興明月說的話,聞言興奮的問,「那是當什麼?」
易寒笑道:「當兒子吧。」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白童氣得不輕,從石頭上蹦下來氣憤的道:「你們等著吧,等我結嬰就可以重鑄身體了……」
到時候他一定要變得偉岸穩重,眼紅死他們。
大家成功把白童氣走了。
林清婉就把許賢清風他們都抓了壯丁,雖然沒人能靠近甘士書,但讓師父他老人家一個人在這裡入定也不好,萬一就有東西打擾到了呢?
所以林清婉決定圍著師父他老人家,將這一大片都被圈進去設個防護陣。
許賢三個任勞任怨的跟著林清婉和易寒動起來,刻陣的時候也不吝惜材料,因為他們現在不缺錢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