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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哥,家裡的其他兩位哥哥是做什麼的啊?」慕九潯靠在自家爹爹懷裡,好奇的問著對面捏她小手的人。
慕時錦捏她小手的大手頓了一下,他抬起頭,假笑道,「為什麼問起他們兩個呀?三哥哥不好嗎?老大是個很無聊的人,老二嘛,嘖嘖嘖,毒舌又腹黑,哪裡有我憐香惜玉呀,妹妹那么小,會受不了他的。」
(老大:……三弟,我勸你還是斟酌用詞的好!)
(老二:……老三,我看你是皮癢了!)
慕九潯聽到他這樣說,總覺得怪怪的,「是嗎?」
「是啊,是啊。你可得相信三哥哥。」慕時錦小雞啄米般點頭。
慕顏臻坐在一邊一手抱著慕九潯,一手拿書,靜靜的看著,也不插入自家孩子的交流,只是聽見老三如此描述老大老二,他不由的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這孩子勇氣可嘉啊,怕是已經做好了被混合雙打的準備了。
「三哥哥,兩位哥哥是做什麼的呀?」
「哦,做什麼的呀?」慕時錦斟酌了一下,隨意的說道,「也沒什麼,老大在朝里謀了個一官半職,老二是閒雲野鶴的世子爺,只有我」慕時錦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傲嬌的說,「只有你三哥哥我,跟著父王在外征戰,自己當了一個將軍哦~」
「哇哦,三哥哥好厲害!」慕九潯捧場的拍著小手。
墨竹:……
在馬車外駕車的墨竹聽此,嘴角一抽。
一官半職?
將軍,你是不是對一官半職有什麼誤解?
慕顏臻有些沒眼看自家老三的幼稚樣子,只是無奈的搖頭。
也只有老大老二不在時,才敢如此吧。
慕時錦哪裡看不懂自家父王的眼神,但是他可不管那麼多,努力在自家妹妹面前先賺足好感,再說。
……
他們在草原上慢慢悠悠的行進,這邊慕顏臻早早就吩咐了士兵回京上報。
君霈硯和君墨珩都接到了消息,君墨珩在家焦急的等待了小傢伙回京,也讓人在全國各地收集小玩意送到王府來。
君霈硯則是下旨讓人籌備著慶功宴。
不只是他們,京城各大世家都知道了,有人憂愁有人喜。
宮中一處偏幽的宮殿,一個黑衣人落地,跪在一處榻前。
「啟稟主子,鎮南王父子正在歸京的路上。」
榻上隨意斜躺的女子,聽此,激動地撐起身子,詢問道,「什麼?你可說的是真的?顏郎要回來了?」
「是,是的,皇上已經下旨大辦慶功宴了。」黑衣人肯定的回答道。
「好啊,快去,讓人再給我去錦衣閣,去定製幾套衣裳,對,還要,要一套紫色宮服。」女子欣喜若狂,高興的安排著。
「是,屬下告退。」黑衣人快速告辭。
女子下榻,坐到銅鏡前,細細的端詳著鏡中的自己,鏡中人並沒有因歲月流逝,而留下一絲痕跡,她輕撫自己如白玉脂的臉龐,依舊還是那麼嫵媚動人。
紅唇輕啟,自我陶醉般的喃喃道。
「顏郎,應當會喜歡吧?」
「顏郎,我真是好想念你,這次回來了就別走了吧!」
「哈哈哈,這次我不會讓你再走了。」
……
月色撩人,京城喜慶洋洋的樣子他們並不知道。
歸京的大隊並沒有停歇,而是馬不停蹄的行進著,藍色的夜幕中,一顆顆碎銀,晶瑩剔透,又像是調皮的小孩子,一閃一閃的的眨著眼睛。
慕九潯趴在窗邊,望著天上的星星,「爹爹,草原上的星星好多好美啊。」
「嗯」慕顏臻卻是盯著她亮晶晶的雙眸,唇角微勾,「確實很美,也很亮,耀眼奪目。」
她看了許久的星星,不知不覺趴在窗上睡著了,慕顏臻微笑著將她攬進懷裡,替她蓋好狐皮和被子。
慕時錦按例巡查回來,看見自家妹妹睡著了,也小心翼翼的上了馬車。
夜裡溫度驟降,冷風呼嘯,將士們也都紛紛拿出了棉披風搭在身上。
不出意外的,慕九潯還是著涼了,她難受的在慕顏臻懷裡翻動著。
「咳咳咳!」
慕顏臻和慕時錦都隨著她的動靜,醒了過來,慕顏臻大手輕輕搭在她的額頭上,覺得有些燙手,柔聲喚道,「寶寶?哪裡不舒服,告訴爹爹。」
慕九潯閉著眼睛不答,只是難受的在他懷裡哼哼唧唧的。
慕顏臻面露急色,「阿錦,去把軍醫叫過來,寶寶應該是生病了。」
「好,好,我馬上回來。」慕時錦著急的跳下馬車,匆匆的往軍醫所在那輛馬車走去。
墨竹和白榆也著急的在馬車門口等待著。
慕顏臻緊緊的抱住慕九潯,將額頭輕輕低下去,靠在慕九潯的小額頭上,「好燙啊,寶寶。」
他雙眸里滿是擔憂,伸出手在莫九潯的背上輕拍,「寶寶別怕,軍醫馬上就來了。」
不一會兒,軍醫急急趕來,「小將軍怎麼了?來,我看看。」
眾人屏住呼吸,緊緊的等待著軍醫給她把脈著。
「小將軍,這是之前的傷落下了病根啊,要趕緊回京,在府里好生將養,隨著天氣下涼,小將軍的病會愈加反覆嚴重的。王爺不必太過擔憂,這一路上我開一點藥,先緩住,先退燒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