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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國師回來了，太好了！」
城牆之上的人也是喜上眉梢。
君霈硯大喜：「妹妹！」
只見一道金色殘影至，慕九潯小小身影坐在一頭強壯的白虎身上。
白虎一身鎏金花紋，背後一雙白羽展翅，虎目間亦有金色花紋，顯得威嚴可怖。
而他們身旁，浮著一個紅衣少年，一襲紅衣如血，艷麗至極。
慕九潯落在大陣屏障前，轉頭道：「霈硯哥哥安心，我回來了。」
君霈硯笑著頷首。
「肖岐，你好大的膽子，無端挑起戰火，殘害我國百姓，造成京城生靈塗炭！」
慕九潯三言兩語，眉眼間卻氤氳著狠厲。
肖岐眉目間略有些恐慌，對慕九潯，他是有所忌憚的。
轉念一想，又想到南宮芷所說，他往身後打量了一下，確認就慕九潯一個人趕了回來，並無其他後援，想到自己身後幾十萬大軍，便又恢復從容淡定。
質問道：「慕九潯，你竟然還敢回來。」
慕九潯抬眸：「你倒是說說，本座為何不敢回來。」
肖岐拉了拉馬韁繩，身下的馬微動，他抬頭看了一眼慕九潯身旁的紅衣少年，再三確認後，這才放下心來。
第348章 死亡，是鴉懨的宿命
「慕九潯，你身旁那一個紅衣男子，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墮落之魔，乃是惡魔，墮魔，生性兇殘狡詐，溯回古今，人人得而誅之。而你倒好，不但將他放出來，還與他勾結，禍害蒼生！」
慕九潯眼中閃過詫異，他是如何得知的？
「怎麼，沒話說了？不敢反駁了？世間墮魔，千刀萬剮都不為過！今日，本宗主便替天下，替百姓除害。」肖岐一臉得意地笑起來。
他身後的士兵隨之搖旗吶喊：「為民除害！為民除害！」
「殺！」
「殺！」
……
慕九潯身後的眾人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議論紛紛。
吳暉文大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肖岐，你莫要在此顛倒黑白！搬弄是非，我等，皆信小國師！」
沈戎亦是大喊：「肖岐，放你的狗屁，你再在這裡誣衊小國師，老子砍了你！」
慕九潯轉頭望著城牆上的人，一眼掃去，皆是為她辯駁之人。
君霈硯反常的一言不發，一旁不知何時上來的韓總管亦是憂心忡忡的看著。
「怎麼？不敢回答了？告訴他們啊!告訴那些將你當做神明信奉的信徒，告訴他們，你身邊那人是多麼的罪大惡極，告訴他們今日之戰亂，皆因你而起！」
肖岐見她不言，笑得極為得意，咄咄逼人地問著。
他說話時刻意擴大了聲音，保證城牆附近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而慕九潯遲遲不答，城中百姓有人動搖。
「墮魔啊！那是存在於上古之期的？傳聞墮魔，六親不認，嗜血殘暴，以屠戮生靈為樂，小國師怎麼和這種人混在一起？」
「原來，此次符陣宗挑起戰爭，真的是為了肅清邪惡之物啊，城外死了這麼多人，竟然是因為小國師嗎？」
百姓一片恐慌響起，不是他們膽小，實在是於世人而言，墮魔向來與邪靈一般無二，甚至更為兇殘。
士兵趕緊安撫:「大家不要慌，她可是紫瀾國神明，無論做什麼，肯定有她的道理，繼續聽下去。」
但也有激動的百姓不顧阻攔，衝上城牆。
朝著城牆下大喊道：「小國師，你快說，你旁邊之人根本不是墮魔，今日之國難，也並不是因你而起！」
「是啊，小國師，你趕緊解釋啊！這等大罪，我們擔不起啊！」
……
鴉懨望著周圍一片討伐的聲音，嘲諷一笑，他就說世人皆虛偽，為己利，異於自己者，必除之而後快，嘴上還打著冠冕堂皇的名義。
為蒼生？好一個為蒼生！
他看向一旁不言語的慕九潯。
她會和世間之人一樣吧？此刻，也會為所謂的蒼生放棄他吧？
死而已，若她要，這條命送她就好，須臾數年，他早就活得有些無聊了。
這樣想著，他坦然等待著死亡，釋然。
四下皆是一片討伐聲，慕九潯轉頭看見鴉懨從自嘲到坦然赴死的坦然，心中微痛，他本不該如此，墮魔不是他可抉擇的，珺月，少年乾淨如玉如月。
他曾說誓死不背叛，少年誠摯，她不能讓他失望。
她抬手，一道神力打向鴉懨。
糯米微驚，卻沒伸手阻攔：「崽崽？」
鴉懨乾淨的眸中布滿失望，明亮的眸子逐漸暗淡，他緩緩閉上眼睛，等待屬於他的宿命。
第349章 瘋子！都是瘋子
卻見，紅光一現，他身上偽裝盡數褪散。
少年自背後長出一對黑翼，他驚訝地睜開眼睛，一雙血眸暴露在眾人面前，妖冶陰森，令人望而生畏。
四下驟然響起一陣譁然聲，滿座皆如炸開鍋一般，儘是驚愕。
鴉懨有些呆愣：「小潯潯？」
慕九潯泰然一笑，輕聲道:「說好了，往後，你由我護著。只是對不起了，往後恐怕日子不太安生了，本來還想著祛除你身上邪氣後，讓你堂堂正正的在世間行走，不受世人之言所累，這次只怕是做不到了。」
鴉懨笑了起來，像一個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