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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眠見徐墨陽甚至老氣橫秋的端起一盞茗茶細品,猛然想起宮主修的是無情道。
然後星眠暗罵一聲,這哪裡是無情道,分明是斷子絕孫道。
「你在想什麼?」
徐墨陽注意到星眠的神情,突然問道。
「回宮主……」
星眠方才準備回話,卻突然聽見床鋪那邊傳來些許聲響,宮主立刻圍了上去。
星眠湊近一看,那斷情果已然醒了。
簌簌第一眼看到的是徐墨陽,並不驚訝,她甚至盯著他看了許久。
到底是徐墨陽先道,「你醒了?」
簌簌帶著濃濃的鼻音嗯了一聲,然後支起身子,自己也發現了自己仿佛與從前不同,然後,她與徐墨陽一樣,想上手感受一下,抓胸。
但想到屋裡兩個男人在場,簌簌伸了一半的手突然轉了個方向,在空中劃出個詭異的弧線又伸回被子裡。
徐墨陽看出她的意圖,一絲不苟道,「靈力首次貫通經脈,人確實會變得更年輕些。」
簌簌:更年輕?我老嗎?
星眠:宮主不修無情道,怕是也會斷子絕孫。
簌簌沒有過分糾結這個問題,她問徐墨陽,「木樨怎麼樣了?」
徐墨陽方才想說木樨死了,卻想到從前他在她面前說要殺人,她氣得哭成那個樣子,便一時沒敢說,反而轉了頭用危險的眼神盯著星眠。
「她怎麼樣了?」
星眠人老實,在妻子的調.教下慣會察言觀色,知道這鍋他得背,立刻義不容辭得站了出來。
「回宮主,是卑職的錯,卑職還沒有去看。」
「哦,」徐墨陽眼角帶了笑意,轉頭對簌簌道,「他還沒有去看。」
然後他岔開話題,「你怎麼突然使出靈力的?」
簌簌似回憶起了在訣冥窟恐怖的經歷,額上立時出了些冷汗,「我當時著急,也不知怎的,如今想來……也不知怎麼用了,我只會對樹啊果子的用靈力。」
徐墨陽聽了沉吟片刻,簌簌突然歪了頭有些高興道,「若我也會使靈力了,那我不就成了什麼仙女了嗎?誰說我是妖精的啊!」
徐墨陽面上帶了些笑,「是,你是仙女,誰敢說你是妖精?」
可下一秒簌簌又有些為難,「可惜我只用了那一次靈力,現下卻使不出來了,我從前記著,修真界稍有些靈力的,便稱什麼帝君什麼仙君的,多威風!現下怎麼沒有了呢?」
星眠心道,那是十年前吧,多陳年爛穀子的事。
從前修真界繁榮,仙君一大把,可自從當今聖上登了帝位,無憂宮橫空出世,將有名號的見一個殺一個,天上飛的二話不說就給刀下來,如今剩下的,都是當初自己慫的棄了名號的。
從前蓮花峰的莫諾掌門,不就叫什麼晟青仙尊的嗎?
後來毒公子在修真界橫著走,身為修真界大佬都沒有任何頭銜,其他人又怎麼敢放肆得舞起來,於是興盛的修真界,便被料理得如普通江湖門派一般。
「你若想的話,也無不可。」徐墨陽淡淡道。
星眠心中咯噔一聲,簌簌滿眼興奮,「真的嗎真的嗎?你是修為第一嗎?我記得從前有個叫帝君的,好似是修為高的才能叫的。」
徐墨陽竟真的認真思考起來,「應該是的,可也不一定,畢竟我沒和所有人打過,不過可以先稱了帝,誰不服再打就好。」
星眠:???
簌簌登時來了興趣,「那我們給你取個名號吧,叫……什麼帝君呢?」
星眠:這就是想起名字玩了吧!
他見簌簌真的認真想起名字,又見徐墨陽含笑看著簌簌,心道大事不好,便喊了兩聲宮主。
徐墨陽回頭看他,用一種『你怎麼還在這,不知道自行退下的嗎』的眼神望他。
沒等徐墨陽開口,簌簌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自行笑了出來。
徐墨陽馬上回頭,「想到了嗎?」
簌簌玩笑道,「我也不知叫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烤雞,總不能叫烤.□□。」
「烤雞把?」
徐墨陽面不改色,然後微微蹙眉,「這個名字不太好。」
簌簌:「我知道不好的,一時我也想不出來,不如先待定吧,就先這麼叫。」
「待腚?」
徐墨陽又搖了搖頭,「我們可以避開與下半身有關的字。」
簌簌一拍腦門,「對對諧音!」
兩人正苦思冥想,瞥見一旁的星眠笑得快要抽過去,「哈哈哈,烤雞把帝君。」
徐墨陽:你怎麼敢的?
星眠接收到他不善的眼神,背上立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自己都想,他怎麼敢的呀。
簌簌:「烤雞把有什麼好笑的。」
徐墨陽知道,簌簌還沒有被這個世界帶顏色的東西玷污,當即沉著臉對星眠道了一聲滾,星眠立刻連滾帶爬消失。
次日,星眠見徐墨陽眼下烏青,髮絲有些凌亂的從紫竹閣出來,覺著他清醒了些,便將昨日說要稱帝的事再詢問一遍。
「稱帝一則可以壯大無憂宮,二則在商路上有許多便利,本宮不是毒公子,不必被朝廷拘束,這些日子宮裡也恢復的差不多了,若是他們多加妨礙,也可與他們一戰。」
星眠:是您恢復的差不多了吧。
徐墨陽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累著了一般,「從前的修真界主人如何做,就照他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