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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估計到衛以蓮不會要童黛的東西,紅箋卻沒有潑她冷水,而是坐下來幫著童黛挑了十幾樣妖丹、靈草之類鍾秀可能瞧得上的,用一個乾坤袋裝好。
收拾準備妥當之後,童黛方才的勇氣也不見了蹤影,她賠著笑露出討好之色:「蕭蕭,你再和師姐去一趟赤輪峰唄。」
紅箋將臉一側,揚起了下巴:「不去。會被發現,而且說不定會被洪師伯逮到。」
這是方才在赤輪峰上童黛不停念叨的說辭,她可不相信天不怕地不怕的蕭師妹真會有這種顧慮,意外之下「啊」地張開嘴,怔怔望著紅箋。
紅箋暗暗覺著好笑,而童黛很快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道:「蕭蕭,師姐急糊塗了,你快看看,這些東西裡面有沒有你喜歡的,這顆幻珠怎麼樣,我從家裡帶了來本是想著研究一下幻陣,現在也沒有這個心思了,送給你好不好?」
紅箋看著她窘迫的模樣,忍不住「哧」地一聲笑,她接過那顆幻珠端詳了一下,平心而論,這幻珠光華流轉氣息神秘,自品相看至少也應該出自於金丹中後期的幻獸,十分難得。
但紅箋只是撇了下嘴,嬌嗔地道:「這么小的一顆,顏色又差,怎麼帶得出去見人嘛。不要不要。」說著她還晃了晃腦袋,示意童黛去看她耳朵上兩個碩大的明璫。
童黛無詞以對,眼睜睜看著她將那顆身價不菲的幻珠隨手丟了回來,生怕有失連忙接住了。
「蕭蕭,求你了,再陪我去一回好不好,你喜歡什麼我回頭都去給你弄來。」童黛情急之下全未發覺自己正搖晃著師妹的袖子撒嬌。
紅箋將手指撐在下巴上想了一想,終於點頭道:「好吧。師姐要記著欠我一個大人情哦。」
童黛大喜,連連點頭。
紅箋心中暗笑,她板著臉上下打量童黛,童黛見她突然不說話只是盯著自己看,心下也忐忑起來,道:「怎麼了?」
紅箋皺著眉嫌棄道:「你想好一會兒和衛師兄怎麼開口了嗎?而且你這身打扮實在太素了,衛師兄怎麼會喜歡?趕緊的,好好梳一梳頭髮,我拿幾件首飾給你,算了,衣服也穿我的吧。」
童黛大駭,她覺著自己若是打扮成蕭蕭師妹這模樣去見師兄,那還不如立刻死了的好,可是不用說這會兒正有事求著蕭蕭,就是平時她也不敢開口得罪,只得賠著笑臉道:「別,別,我平時就是這個樣子,習慣了,太過打扮反到叫人覺著奇怪。」
說了這話她才反應過來,師妹問她「怎麼開口」!
是啊,怎麼開口和衛師兄說呢?
「師兄,我知道你最近手頭緊,特意拿了些東西給你,先將眼前的困境應付過去。」實在太唐突了,師兄是個男子漢,自己這樣說他會不會覺著傷害了自尊?
「師兄,雖然文師伯不在了,但咱們還是應該像兄弟姐妹一樣,師弟們遇到的困難不應該由你一個人想辦法。」太假了,誰不知道赤輪、香積兩峰間的矛盾。
童黛一時愁得團團轉,問紅箋道:「蕭蕭,你說咱們趁他不在,將這袋東西悄悄放進他的洞府好不好?」
雖然真心覺著這並不是個好主意,紅箋還是站了起來:「走吧,咱們看情形隨機應變。」
再次出發去赤輪峰,童黛想像著衛師兄拿到東西之後處境將大大改善,這於她是極大的動力,故而明顯沒有第一次那麼緊張。
只是等兩人到了那座衛以蓮曾出入過的洞府外邊,童黛突然想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這洞府的主人到底是衛以蓮還是他的大師兄顏康?
衛以蓮匆匆進出,隨後向鍾秀言道他從顏康那裡拿了一對幻珠,不知是否真有其事,若是她冒然進去送東西,卻撞見正在洞府里養傷的顏師兄……童黛不敢再想下去。
「這有什麼難,咱們就在這附近守著,總有碰上他的時候。到時候你就大大方方上去攔下他,將東西親自交到他手裡。」紅箋從開始就反對童黛這麼偷偷摸摸的。
「可我說什麼呀?」
「這還要人教?直接告訴他你有多麼喜歡他,這些是嫁妝,叫他先收著。」
童黛的臉頓時紅得要滴出血來,聲若蚊蠅:「這怎麼能行?」
雖是如此說,除了在洞府外守株待兔,也實在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衛以蓮一時不出現,童黛的臉色便紅一陣白一陣,顯是內心掙扎,拿不定主意。
結果不知對童黛而言是幸或者不幸,這一天剩下的時間衛以蓮始終沒有出現,等到天黑之後,童黛長長鬆了口氣,自我安慰道:「看樣子今天是遇不到了,遲上幾天也應該沒有關係。」
隔天童黛主動叫了紅箋陪她去繼續等人,經過一晚上的時間考慮,童黛看上去似乎拿定了主意,不再像頭一天那麼六神無主。
但她運氣實在不佳,不知衛以蓮是一直未歸還是怎的,接連三天,始終沒有再次出現。
第三天傍晚,正當兩個姑娘呆在赤輪峰上的時候,整座赤輪峰的靈氣突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攪動,引得滿山樹木的葉子下雪一樣隨風飄落,不遠處海浪沖天而起,緊跟著一個炸雷劈了下來。
第一百六十九章 令人瞠目的進階速度
事起突然,便是見過不少世面的紅箋也不由大吃了一驚,一直以來赤輪峰都風平浪靜,誰知一有動靜就是這般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