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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箋沒有問她修煉的事,吩咐她快去找族長爺爺要張夜叉澤的完整地圖來。
秦灼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又偷偷望了石清響一眼,笑道:「宗主,您這是準備要去對付那些鬼怪了?」
紅箋點了點頭:「快去吧。」
秦灼領命而去,很快帶回來一塊玉簡,夜叉澤的詳細情況盡皆記錄在玉簡中,為這個,他們數十代人付出了巨大代價。不過現在原住民們已同紅箋的無名天道宗息息相關,紅箋要看,他們自不會捨不得拿出來。
紅箋神識一掃,便將裡面的地圖以及說明都記不來,將玉簡還給秦灼,秦灼站著沒走,目光亮閃閃的,紅箋笑了,道:「這回不能帶著你們。去吧,好好修煉。」
秦灼其實已經猜到是這麼個結果,不過抱著一線希望試試,聞言也不見失望,笑道:「那宗主您和石先生一定要小心啊。」
紅箋擺了擺手示意知道,接下來便和石清響乘著「陰陽蠱花鏡」往附近幾個危險區域轉了轉。
經由原住民們標出的危險區域原因五花八門,有瘴氣帶有劇毒的,有生活著高階妖獸的,也有因為大群毒蟲在那裡安家繁衍,秦氏族人最強不過金丹,無法對付,只得退讓,把那裡劃為了禁區。
這些對紅箋自然夠不成威脅,遇上妖獸毒蟲就順手宰殺了,他倆這麼一逛,到將原來的地圖拓開了不少。
幾天下來也遇見過時空裂縫,不過這東西雖然可怕,在夜叉澤卻並不是無跡可尋,原住民們對此總結出了一些規律,加上「陰陽蠱花鏡」躲避得及時,二人總算沒有被送到什麼稀奇古怪的地方。
魔魂只在遇見大群毒蟲的時候主動出擊,吸收了有限幾次,實力看上去也不見有什麼變化。
紅箋暗暗著急,不由將目光投向夜叉澤深處的那一大片陰影。
在決定去那裡冒險之前,她先回到無名天道宗,準備等一下厲名的消息。
算一算姜夕月也走了好幾天了,依他的本事,真真假假,總會聽到些風聲。
姜夕月回來時狼狽而匆忙,紅箋沒有想到,那傢伙連飛馬都沒有騎,明顯是施展了「生命假面」。
「出了什麼事,你的飛馬呢?」
「哎呀,別管飛馬了,我見著天魔宗那化神厲名了。」
「他在哪裡?」只看姜夕月這慌裡慌張的模樣,紅箋隱隱覺著厲名大約就在附近。
果然姜夕月咒罵了一聲,道:「我不但見著他,還和他說話來著。奶奶的,你道這些日子他去了哪裡?他和殷宗主在一起呢,兩人往夜叉澤來了。」
第三百九十章 鬼怪深淵
厲名怎麼和地魔宗宗主殷正真攪到了一起?紅箋只是瞬間便想到了緣由。
鍾福五人死了,「天魔聖足」丟失,厲名自是立刻便意識到單憑自己已經不是藍絳河的對手,他這些日子不在天魔宗,便是跑出去尋找盟友了,只不知道是以前和殷正真就有往來,還是這幾天剛勾結到一起的。
紅箋喚過兩個道修金丹,命他們趕緊叫眾人停止修煉,分散開來躲避,己方雖然占著夜叉澤的有利地勢,這麼多人湊在一起,難保不引起化神的注意。
安排好了宗門事務,紅箋道:「走吧,咱們去瞧瞧。」她帶著石清響和姜夕月進入「陰陽蠱花鏡」,問姜夕月:「你怎麼見著厲名的,他和你說了什麼?」
姜夕月心有餘悸:「你不是叫我打聽厲名在哪嗎,我尋思別處也打聽不出,乾脆回了趟宗門,啊不,地魔宗。」
姜夕月說漏了嘴,偷瞥了紅箋一眼,見她似乎沒怎麼計較,接著道:「我剛回到地魔宗便叫殷宗主找了去,還好藍絳河沒有傳信去興師問罪,殷宗主還不知道我去過月魔殿,問了我一些別的事,那姓厲的就在旁邊坐著,我聽到他邀請殷宗主陪著他來夜叉澤,殷宗主也答應了。」
「來夜叉澤做什麼?」
「抓鬼,順便尋找『天魔聖足』。」姜夕月的目光往石清響那裡望去,他知道厲名要找的天魔聖甲就在石清響那裡,自月魔殿逃出那晚,它還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紅箋意味不明哼了一聲,道:「待會兒若他們離宗門太近,咱們需得現身將他們引開。」姜夕月咧了咧嘴沒敢應聲。
「陰陽蠱花鏡」在夜叉澤上空逡巡,紅箋問道:「殷正真很難對付?有什麼厲害的法術法寶,你且說說。」
姜夕月真是體會到了腳踩兩隻船的難處,他一築基就加入了地魔宗,時間長了自然有感情,授業師父死了就相當於少了個管他的人,他呆得更是舒服,真不知道在得知殷宗主要和厲名一起來夜叉澤的時候,他怎麼就一門心思地非要跑來報信,連飛馬都留在了地魔宗。
也許因為他骨子裡其實是個嚴守承諾的人?也或許是因為紅箋特別信任他,還教了他功法的原因。
他砸吧了一下嘴,深深為自己感動,道:「殷宗主確實很厲害,若是沒有魔魂參合,不管藍絳河還是厲名,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就完了?紅箋詫異地望了那小子一眼,見他一臉糾結,不由失笑:「咱們可是在一條船上呢,一會兒打起來,你也不想就這麼胡裡胡塗地完蛋是吧?」
不等姜夕月說話,紅箋突地面容一肅:「小心,來了!」
三人視線中最先出現的是兩條魔魂,一路如黑龍般張牙舞爪飛來,在夜叉澤上空如入無人之境,看方向正是奔著無名天道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