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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種!」姜夕月簡直都要佩服死紅箋了。
殷正真露出了詫異之色:「你要同我一戰?」
他想了想,搖了搖頭,似是對紅箋的提議有些興趣缺缺:「算了吧,既然能從深淵裡平安出來,不必打結果也是明擺著,你們打不過我,我也抓不住你們,左右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紅箋這會兒也覺著累了,能不折騰自是最好,她語氣謙沖,話里卻又透著一股淡淡的疏離:「如此最好。我等區區元嬰自然不可能是殷化神的對手,也無意與地魔宗為敵,我們要對付的是殺害了離師兄的亂宗賊子藍絳河和厲名,只是就像陰陽宗的那件事,若是有人欺到我們頭上,我等也絕不可能忍氣吞聲。」
「這麼說天魔宗那一個還是景洪天的徒弟?」殷正真露出了感興趣的模樣,「這到有點意思。」
紅箋便有意戳他痛處:「殷宗主之前陪著厲名來這裡涉險,甚至不惜在虛空破裂之時獨自留下斷後,與那厲名必定是過命的交情。」
這也正是叫紅箋覺著匪夷所思的地方,天魔、地魔雖然原屬一家,分開之後關係卻幾如水火,而殷正真和厲名這兩人成名已久,更是連姜夕月都沒聽說過他倆有什麼私交,在魔域這種地方,殷正真雖是化神,若真有這麼好騙,也不會獨掌一宗,坐到如今的位置。
殷正真好似並不在意,呵呵一笑:「交情嘛,到是談不上,本宗主只是覺得他來求我,頗為有趣,就像費老兒求我幫他找尋你們的下落,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整日修煉多麼無聊,不如就應了他。」
真的假的?紅箋覺著殷正真在胡扯,而一旁姜夕月的神情卻在告訴她,還真有可能就是這樣,反正天底下再不會有比他這位前宗主脾氣更古怪,叫人難以琢磨的人了。
所以,接下來這個問題由不得她不慎重:「那以後呢,殷宗主是不是還要幫著厲名同藍絳河做對,與我們為敵?」
殷正真輕輕笑了:「誰知道呢,到時看心情。」
紅箋暗暗皺眉,她覺著有必要和殷正真好好談談。
「殷宗主,說實話我很難相信,他求你你就來了,按厲名現在的處境,他能請得動你,一定是許諾了你什麼。或者說,你想自天魔宗得到什麼?」
「你猜。猜中了我會轉頭幫你也說不定。」
這真是最叫人頭疼的大能了。紅箋一時想不出所以然來,最關鍵的,她到現在還拿不準石清響一意要留在藍絳河身邊是要做什麼,也就不敢向殷正真胡亂應承,她心念電轉,道:「我會仔細考慮的。」
這基本上就是結束交談的意思了,偏殷正真笑道:「你要快些想清楚啊,時間不多,也只有兩三個月的工夫給你考慮。」
紅箋聞言第一個反應便是看來厲名果然是要在「天魔祭」上動手,只是殷正真這消息準確嗎?
「適才在深淵裡他實力大漲,難道發動的時間不會提前?」紅箋索性問出來。
殷正真側了側臉,神情有些認真起來:「據我估計應該不會,藍絳河的第三條聖魂始終沒有顯露實力,他不敢造次,十九要等到天魔宗那個儀式上看清楚了再說。」說話間他輕輕笑起來,越笑越是厲害,「你不了解,厲名那人,你不把他逼急了,他膽子是很小的,哈哈,很小。」
這到是一個重要的消息,紅箋姑且道謝:「多謝殷宗主指點。」
結果殷正真就真得像個神經病一樣笑起來停都停不下,他一邊笑一邊擺了擺手,示意紅箋不必客氣。
紅箋估計著此時「陰陽蠱花鏡」要走,殷正真不會再攔著了,她正要施法,就見眼前那位大能笑著笑著突然身形四散,化為一道流光,即而消失不見,一時不由頓住。
石清響沒見這種場面,驚疑不已,道:「他怎麼了?」
紅箋也沒見過,但她猜得到:「化神分身。」她轉而對呆怔住的姜夕月道:「看來這位殷化神也並非不怕死,厲名知不知道陪著他的一直不過是個化神分身?」
姜夕月回答不出。
紅箋卻隱隱覺著厲名只怕不會知道。一時她又想殷正真剛才不接受挑戰,是確實覺著奈何他們不得,往後都沒必要再打了,還是自忖化神分身,怕一時失手白白損失了修為?
殷正真有意堵了她,到底是想做什麼?
是好奇還是因為發現石清響是天魔宗弟子,並且又收服了魔魂,感覺和他們聯手更有價值?
厲名到底開出了什麼條件?殷正真只是想促使藍絳河和厲名拼命,藉機削弱天魔宗,還是另有所圖?
紅箋覺著腦袋裡亂鬨鬨的,偏偏姜夕月提出來要回地魔宗將自己的飛馬領回來,紅箋便與石清響先回了無名天道宗,通知大夥敵人已走,可以繼續修煉,跟著又由姜夕月帶路,三人跑了趟地魔宗。
反正空間裡有地方,不但是飛馬,還將姜夕月的私人用品、多年收藏全都帶上,往後姜夕月就打算一門心思跟著紅箋和石清響混了。
紅箋沒有再動念去爭取殷正真,不為別的,她隱隱覺著,若是石清響的魂魄知道這件事,未必樂意她引得地魔宗參合進來。
忙完這些,紅箋便將姜夕月留在無名天道宗坐鎮,她和石清響再次趕往天魔宗。
「天魔祭」很快就要到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 天魔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