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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說是一隻靈獸使詭,把玄莎莎的位置給挪移了?
那王九竟然是直接消失了的!
而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這個任務的負責人竟然還不清楚!只是猜測她們身上有很多的傳送捲軸?
你這些話能讓宗門內哪一名修士相信?」
楚飛揚面色蒼白,他已經用很委婉的話語來描述當時的情況了,卻還是引起了師傅如此強烈的反應。
楚止真君輕咳一聲,才止住了楚申真君還要繼續的質問。
又一陣沉默之後,他才說道:
「飛揚啊,除去你所陳述的那段太讓人不能思議的情景不說,你知道你比那紫晴差在了哪裡嗎?」
楚飛揚聽得問話,有一股情緒不受控制的湧上頭來,他根本不能接受自己比紫晴差的評價。
但此時面對明顯對他不滿的楚止真君,他不得不把情緒強壓下去,憋著喉嚨,聲音都變了調的回道:
「請師祖教誨!」
楚止真君從他旁邊新安的玄木桌上端起來一方茶杯,酌了一口靈茶水之後,才慢慢道:
「第一,你想幫玄莎莎滅掉那王九,就是一個錯誤!
你安排這件事情之前根本不了解那王九的身份代表著什麼。
那王九的師傅紫耳真君就是個混人,他的記名弟子他自己可以不喜歡,可以隨便折騰,但是,外人不能動其一根毫毛!
否則,只要與之相關的修士,不論修為、不論身份一律屠殺,不死不休!
做事情之前竟然沒有提前調查清楚,可見你太自大了!」
話落,他住語抿茶。
卻見不只楚飛揚面現驚駭,就連楚申真君都是眼露震驚。
待得兩人似乎都把他的話語消化得差不多了。
楚止真君才慢慢飲了一口茶水繼續道:
「而紫晴,不惜成為眾矢之的,與你這她所愛慕的情郎離心為敵,也要護住她師妹,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這一步都是走對了的!
這也是紫系一脈一貫的行事風格!
這也是你所不知道的信息之一。
當然,隨著紫系的刻意隱藏,宗門有很大一部分新晉的元嬰修士都是不知道的這些信息的。」
他說著,目光瞟了一眼震驚中的楚申真君。
才道:
「所以,你原本安排那紫晴和玄莎莎同時進入任務之中,是想用自己對她們兩人的影響力,挑起她們之間更深的嫌隙。
卻沒有想到,因為一個築基期的王九,你把那紫晴給直接逼到了你的對立面上!
原因是你太自大了,以為那紫晴是同玄莎莎一樣的貨色,只能看著你的臉色行事。
不成想,你的那些小把戲、小心思早就被那紫晴看穿了,只是作為女修,她到底難過情關而已!」
楚飛揚的眼中有了一絲恍然,但更多的卻是不願相信此為事實。
一如這次任務中,他一直不敢相信一向不被自己看在眼中的紫晴竟然給自己挖了好幾道坑的事實。
就聽楚止真君道:
「不信你回想一下,可曾有從紫晴那裡得到過任何關於紫系一脈的有用信息!」
楚飛揚面上更加蒼白,心裡那道脆弱的防線在崩塌。
楚止真君不緊不慢的話語卻是不停:
「第二,你對自己的驕傲太過看重了。殊不知,表面上的驕傲遠不如實質來得重要。
你同那風啟糾纏了幾年,就被迷障了心智。一味的以為自己的戰力能夠贏得過對方。
當然,這之中也摻雜了你趁亂滅殺王九的計算在其中。
但是,你忘了,公共傳送陣輕易不能有損!
否則,又怎麼會因為紫晴一句『紫薇宗顧惜天下修士共同利益』的話語,就為宗門提升了聲望呢?
而你指使弟子把戰鬥移向那元嬰令的防護光罩時,沒有想過宗規中『元嬰令不能被冒犯』這一條的來由吧?
你看,紫耳的元嬰令到底有些什麼樣的功能,連本君都不知道,這麼深的水,是你能夠去趟的嗎?
那紫晴卻是以逸待勞,不但扭轉了危局,還能滅殺了本門弟子而無過錯!」
☆、第二百四十章 導向(一)
「她甚至能夠在一眾宗門長老面前陳詞時,堂堂正正的說出那名弟子隕落得好,隕落得妙,隕落得讓你們這一眾腦筋不清醒的弟子沒有出現更大的折損!」
話到這裡,楚飛揚是真的不能想像,紫晴竟然有這樣的膽魄。
但是,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預料,他甚至心底隱隱升起了一種一次痛個徹底的念頭。
心緒也開始一點點的沉底。
聽著楚止真君道:
「第三,在北星城裡,你明知道那紫晴與水家的人有牽扯,但是你卻不知道人家是怎麼度過那一個月的!
你不知道人家,人家卻知道你,知道你必將成為一眾劫修的目標,而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搭理她與她的師妹!
並且,人家在路途中還會審時度勢,見到劫修就逃!
你卻為了逞威風,錯過了一條回宗最順利的捷徑!
所以,也難怪那紫晴可以提前三個月的時間,無聲無息的回到了宗門,搶占了所有的先機。
而你,卻只能走一路打一路,把身邊的親信都隕落個乾淨後,狼狽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