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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小九再問什麼羅純春就不給回答了。
比如小九問他:「他和劉袍輝有什麼交易,讓他為了算計她而出頭。」
看著羅純春陰著一張臉油鹽不進的樣子,小九有些犯難。
這人的品性倒是明明朗朗的,和劉袍輝截然不同。
殺了可惜,放了卻是個大麻煩。
出了這個黃月谷,在有靈氣的地方,自己可就成為對方手下的一道菜了。
再說了,自己作為被算計性命的一方也沒有簡簡單單就放了他的道理!
思緒在腦海中迅速運轉,心中微動,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
於是,小九的手中就出現了一張符籌。
是她從黃誠留下的那枚玉簡中所學的奴契符。
她只知道這種符籌會讓簽定了契約的雙方成為主僕關係,具體的效果卻是不知。
於是,小九就從指尖逼出了一點精血點在了符文所示的主位上面,又用匕首直接在羅純春的指頭上劃了一道小口。把他的鮮血擠出來滴在了符文所示的仆位上。
就見一團繁複的契約紋路從符紙上脫離出來,升到了半空中,那兩滴血就順著符文交錯起來。一會兒後分成了兩團,分別從小九和羅純春的額頭處沒入了腦袋中。
小九就感覺到了羅純春的命脈以及符文之意——
那是羅純春不能對她產生任何不好的想法;
那是她讓羅純春做什麼羅純春就得遵循;
那是只要她不主動解除契約,羅純春就必須要有高出她兩階的修為才能擺脫契約!
好霸道的契約啊!
只要用上自己的精血滴在符籌的主位上,而別人的普通鮮血滴在符籌的仆位上,就能達成如此強力的約束力!
要是這種符籌在修真界泛濫的話?
肯定會有傷天和!
小九不由一陣驚心!
而羅純春這邊所感受到的又是另外一番情境,他看著那團符文朝著自己的額頭飛來,本能的想要避開。
卻無奈他全身不能動彈,那團符文就直直的進入到了他的識海中,還印上了他的魂力。
然後,符文打開,一條條意思就傳入到了他的意識中。
他頓覺憤怒,然而怒意才剛起,識海內就有符文閃現。他有種腦袋馬上就要爆炸掉的感覺,遂趕緊收起了心思,符文隱去,那種感覺才消失了。
正待抬頭對小九有所表示時,卻感覺有雙小手在自己身上各處不斷撫過。同時,一陣高過一陣的疼痛也傳來。
疼痛轉瞬即逝。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完好如初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卻沒想到還能活下性命來。
可是現在這樣的結果卻是完全禁錮了自己。
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能被元後大修士選為親傳弟子的鍊氣期修士豈會簡單,也怪自己誤信了宗內的傳言!
「起來吧,別賴在地上耍懶了!」
耳邊響起的是清潤的女聲,聽著不覺得特別卻很舒服。
羅純春聽了話無奈的站起身來,卻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早日達成超過小九兩個階層的修為。
對方到底也只是個三輔靈根的修士而已!
正想著,對方卻是像知道了他的不甘心似的說道:「別在心裡嘀咕了,你要是配合我配合得好的話,說不定我一發善心,去求求我雲夢師姐,就把你妹妹給救了!」
羅純春先是一驚,然後就是一喜,表情激動道:「你是說雲夢真人?」
小九就瞥了他一眼道:「怎麼?不願意?」
羅純春立馬否認道:「願意願意!」
內心的抗拒之意卻是淡了一分。
臉上多變的表情一下子沖淡了陰鬱之意,變得生動起來。
小九這才慢悠悠的問道:「你先前怎麼就剛好出現在了我和劉袍輝動手之地?是原本進了黃月谷就在那裡的嗎?」
「不是,我是跟著身份玉牌上顯示的代表著宗門弟子的光點找來的,玉牌上顯示那邊有兩位同門弟子!」
小九身形一頓,從儲物袋中拿出身份玉簡來,盯著上面分散的幾個光點神色鬱悶!
她怎麼就不知道?
然後響起的羅純春的聲音像在專門解釋她的疑惑似的:
「這是做過宗門任務的宗門弟子都知道的。
只要宗門弟子出了宗門,就能在身份玉簡上顯示出在一百里範圍內帶有身份玉簡的同門弟子。
這樣有助於宗門弟子在遇到困境時,守望相助。」
小九一下瞭然了,原來是自己孤陋寡聞了,難怪他們這次可以抓住自己沒做過宗門任務來做文章!
她看著玉牌上有兩個光點是挨在一起的,另外有四個光點分散在不同的地方。
就指著玉牌上的光點問道:「也就是說在我們周圍一百里內還有四位同門弟子?」
「嗯!」
小九看著周圍不時穿行奔躍的魔化妖獸,心道:如果是被群獸圍住了,人多些力量就要大上幾分,遇到危險時要活下來的機率也就高一些,這確實是一個辦法!
就提議道:「那我們先去找離我們最近的這位同門弟子吧!」
於是兩人就順著玉簡所示的方向行去。
躲過不時遇見的妖獸,一路翻過一丘又一丘朝著那邊走去。卻在眼看就要到達近前時,發現那個光點突然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