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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會卡在了樹上。」
聽見安木槿這樣問,懷中靈寵也很是無奈:「我聽說你要搬到這裡來,我便著急的來找你,誰知道這王府沒有狗洞,然後不管是大門、後門、側門都有人把手,我進不了來便只能初次下策,接著牆外的一顆樹爬進來了,誰知道樹丫這么小,把我卡住了。」
「哈哈哈,看來是我把你餵得太胖了,日後定是要少給你一些五花肉吃才是了。」
一聽見安木槿要給自己減食,小東西很不情願且有驚惶拒絕:「不要不要,人家一點都不胖是樹丫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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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沫滑胎已經有了一天,到了第二天,君斜飛依舊沒有來探望安沫,安沫躺在床上以淚洗面,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之前那個在她身邊耳鬢廝磨說一輩子要對自己的好的男子,竟然如此的絕情,她肚子懷著他的孩子的時候他還偶爾過來看上兩眼,如今安沫腹中空空如也,斜飛便如此薄情寡義。
看著安沫如此傷心,程氏這個做母親的也很是心疼,自從滑胎以後安沫便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到最後就連話也不說了。
安沫剛滑胎身子本就弱得很,現在可好,不吃不喝她這般單薄的身子怎熬得住啊,安侯爺這個做爹的也很是心疼,最後安侯爺只能硬著頭皮,進宮一趟才是。
安侯爺心疼的望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本指望著抱個外孫一方面盡享天倫之樂,另一方面也借這個外孫鞏固自己在王室的地位。
可誰想到?拍了拍沫兒的肩膀叮囑她好好休息,安侯爺立刻吩咐備了馬車進宮。
此刻太妃正在佛堂念經,聽著身邊嬤嬤前來通報,說是安侯爺求見這便讓老人家有些納悶了。
她與安侯府如今已經沒有什麼交情,就算是有也是之前看在安木槿母親的面子上,然而安木槿的母親已經去世多年。
既然好奇,太妃便覺得還是要見見安侯爺,看看他這次前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竟然能夠想到來找自己。
在等待覲見太妃的時候,安侯爺猶豫了一下,這畢竟六王爺是太妃的孫子,沫兒也不是六王爺的明媒正娶,這要是嫁與六王爺還好,若是不成,自己女兒的顏面何存?
自己的這張老臉也往哪擱?可隨即想,罷了,我沫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就算孩子沒了也是他皇室子孫,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
等到安侯爺進入殿中,正見著太妃正襟危坐在高台,一臉的嚴肅和肅穆。
老太妃擺弄著手上的念珠,不疾不徐的開口:「安侯前來求見哀家是有何事。」
既然老太妃已經問起,安侯爺也便不再隱瞞:「回太妃娘娘的話,老臣是請您給小女做主的啊。」
做主?她家女兒一共有三個,安木槿所有人走知道他不喜歡這個大女兒。
如今安木槿又是君臨天的未來王妃,若是有委屈也不會來找她的,然而她的其他兩個女兒有了委屈跟她有什麼關係。
「給誰做主?」
太妃仍然不滿不經的開口,一臉與她毫不相關愛理不理的樣子。
「想必太妃之前便已經知道六王爺便於我家最小的女兒有了情愫,宸王殿下還替二人做主定了婚約,可後來小女腹中懷了孩子,六王爺便一再找各種理由拖延婚禮,就在昨日,小女不幸流產但是六王爺遲遲不來看望,小女傷心欲絕拖著病弱的身體,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老臣心疼自己的女兒,便特來叨擾了太妃娘娘,還請太妃娘娘替小女做主,讓六王爺來看看小女吧。」
安侯爺這樣的一番述說,可謂是聲淚俱下,將自己的委屈講得是淋淋盡致,可憐得很啊。
他最後故意只說請君斜飛去探望安沫,其實就是請太妃主持公道,讓君斜飛取了安沫進府。
太妃聽了安侯爺的話,瞬間變了臉色,她放下手中的念珠,一臉的震驚和失望,神情特別複雜:「你說什麼!安沫懷了斜飛的孩子,然後流產!」
安侯爺見著太妃這樣的反應,便覺得自己的目的應該達到了差不多了,他便故意做出以為傷心難過的樣子,還婆娑的眼睛點頭:「是!」
這樣的突如其來讓太妃難以接受,太妃聽後鳳顏大怒,這有辱皇家顏面的事怎可允許。
何況這安侯爺還是朝廷要臣,此事若處理不好甚至可能會導致政治問題,她惱羞成怒大拍身前的桌子怒斥:「混帳!來人,把君斜飛給哀家叫來!」
跟在太妃身邊的年輕婢子,被太妃這樣的舉動嚇得不輕,這是她們第一次見著太妃竟然發這麼大的火,平日裡的她再怎麼生氣都是儘量心平氣和的說話。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年紀越來越大,經常生氣對自己的身子沒有好處。
「是……」
婢子連忙答應,準備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等等!」但隨後又被太妃叫住了。「把宸王、皇上還有皇后通通給我請來!」
太妃之所以這般生氣,不僅僅是因為君斜飛薄情寡義,最大的原因便是他們四人一起串通瞞著自己。
如今發生了這般的大的事情都還是繼續瞞著,這些小輩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她本就一直盼望著自己能抱著孫子,就算不是親生的,她自己沒有孩子但是她對這些小輩的關心更是視如己出,到後來君斜飛還是她親自撫養長大的,現在可好,孫子就是因為她們的自作聰明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