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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驚奇的是,君臨天為何突然這樣喊她。
「嗯?」安木槿猛然抬頭,「怎麼?」
安木槿抬頭望著君臨天,看著他一副輕浮的笑意,心裡竟然有一種莫名的發毛。
君臨天沒有迅速的回答,他依舊保持這那副輕浮的神情,將身子移到了安木槿的身旁。
安木槿用著惶惑的眼神死死盯著他,而他卻沒有一點反應,靜靜的望著她,清冷啟口:「既然你都這麼著急跟夫姓了,那就別叫本王為殿下了,直接叫相公。」
「咳咳……」
君臨天此話一出,安木槿險些沒被嗆著,這什麼跟什麼,這君臨天說話何時這般放•盪了,不對好像他一直就是這樣,所謂冷麵修羅的宸王殿下,都是裝出來的,這個才是他的真面目。
「沒事吧,怎麼這般不小心。」
見著安木槿嗆著了,君臨天連忙拿起桌上的茶水親手給她餵去,並且還將巾帕給她將嘴上的水滯擦乾淨。
「君臨天,你個挨千刀的!」
待到安木槿緩過來,直接橫眉冷對,滿臉通紅的喝道。
君臨天見她這般直呼自己的名字也不惱,他一把將安木槿直接抱在了懷裡,然後加起桌上的菜餚放進安木槿的嘴裡,溫柔又帶著寵溺道:「別生氣,別生氣,等你以後什麼時候想這樣叫了才這樣叫吧。」
既然君臨天都已經妥協,安木槿也沒必要死拉著臉不放。
隨即,安木槿也露出了燦爛嬌羞的笑容,像是冬日裡的陽光彌足珍貴。
等待著店小二將剛點的菜餚送來,君斜飛轉頭正好便看見安木槿和君臨天那一副卿卿我我的畫面,這是她第一次發現,安木槿竟然也可以像只小貓一樣,撒嬌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回想起那日在狩獵場上,安木槿的模樣是那樣的英姿颯爽,幾乎風頭艷壓全場的所有小姐,然而此時此刻卻依偎在君臨天的身邊。
百鍊鋼面對喜歡的男人化作繞指柔,任何男人都會充滿征服欲,並且感到非常的幸運,想將她的嬌羞視若珍寶般藏起來。
這一刻,君斜飛心中突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嫉妒,這一切原本該是屬於他的,安木槿應該是屬於他的,但是卻被他自己毀了!
若是那日在宸王府中,他不受安沫的迷惑,不一時衝動想要與安木槿解除婚約,怕現在安木槿早就依偎在了自己懷裡。
然而現在卻偏偏那雙水光湛湛,勾魂攝魄的雙眸卻凝視著君臨天。
憑什麼,憑什麼。
當看到安木槿的手在君臨天手臂上擾過時,君斜飛更是感到自己的心尖仿佛被貓爪輕輕撓過,帶來一種難以言說的悸動。
安木槿,安木槿,你為什麼要在跟我有定親時那樣木訥廢材,卻要在跟我退婚後綻放光芒。
君斜飛看著對面的安木槿,有看了一眼坐在眼前的安沫,回想起那日與安沫被眾人得知他們做出苟且之事的事情,心中對安沫越來越厭惡,對安木槿感情越來越難以抑制,對君臨天的嫉妒更是越來越濃。
但看向安木槿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呈現出一種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迷戀。
但這樣的迷戀,卻被一直深情注視著君斜飛的安沫捕捉到了。
「君斜飛,你在幹嘛!」正喝著茶的把茶杯一下子砸向君斜飛,「你只准看我。」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茶杯會落在君斜飛身上,茶水會打濕君斜飛的華服時,茶杯卻陡然在空中靜止了。
念力!
「安沫……」
君斜飛的聲音很冷,他以前覺得安沫可愛嬌俏,充滿了風韻,尤其是那股驕傲的樣子讓人充滿了征服欲,現在才知道安沫的驕傲跟安木槿的生的風華絕代比起來,猶如螢火與皓月爭輝,簡直不自量力!
尤其還那麼的無理取鬧,對面酒樓的安木槿卻是那麼的善解人意,朝著愛人撒嬌。
安沫原本以為君斜飛會受著,會在她發脾氣的時候,如同過去那般哄她,結果君斜飛卻對她使用了念力!
哪怕那個念力是用在她扔出的茶杯上,也讓她感到了臉面盡失,當即就想如同過去那般取鬧,然後等君斜飛哄她。
結果,話還未開口,就聽到了君斜飛森冷無情的聲音。
安沫不可置信地抬頭,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結果卻對上了君斜飛如看廢物的眼神,那種眼神就好像在看腳下的垃圾,那種眼神過去都是對著安木槿的,哪還有往昔一絲一毫的寵溺!
這一刻,安沫如墮冰窟!
怎麼會這樣?安沫的雙唇顫抖著,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但是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君斜飛的夫人,她又底氣足了起來。
是了,一定是對面的小妖精,賤婦勾引了君斜飛,她現在就去收拾她!
想到此處,安沫氣急敗壞,一點都顧不上君斜飛心中的想法,徑直轉身下樓朝著對面品仙居奔去。
「這位姑娘不好意思,今日已經被安家小姐包下了,若是有什麼需要請擇日再來。」
店小二這樣話讓安沫一驚:「安家小姐?可是安侯府中的小姐?」
「正是。」
被人攔住,她堂堂侯府小姐,就連一千兩黃金的丹藥她安沫都賣得起,居然被一個小二攔住,安沫剛才在君斜飛身上惹的火本就被有消,這會子小二煽風點火,安沫就想給小二臉上一鞭,但是當聽到有人為安家小姐包下的時候,她冷靜了下來,「難道是安澤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