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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貴為侯爺怎能親自做這樣的事情。」
程氏生怕出了什麼茬子,連忙插嘴接話。
安侯爺微微皺眉,臉上神色變得泰然:「本候就親自搜查。」
安侯爺雖然很討厭安木槿在府內作威作福,然而他同樣也不希望府中有這樣蛇蠍心腸的奸人作祟。
程氏母女看著安侯爺邁著沉重的步伐進入房中,本是勝券在握的她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她們萬萬沒想到安木槿會來這一招,他竟然能夠提出這樣的要求。
安侯爺進屋的時間越長,程氏的手心浸出的汗越多,她很明白自己的夫君是怎樣的性格,就算他們夫妻二人關係再親密,她也是會大義滅親再娶續弦的人。
整個院子中的氣氛凝重得讓人難以呼吸,眾人屏住呼吸,鴉雀無聲。
安木槿雙腿發軟,站了有些時間已經開始搖搖欲墜,水月發現她的不適便小心的將她攙扶著,讓安木槿靠在自己身上。
須臾,本是靜得可怕的院子的寧靜被打破。
彩色靈鵲飛到了水月的跟前,隨後而入的便是君臨天高大偉岸的身影。
他沒有束髮任憑一頭烏黑的髮絲一瀉而下,幽深孤傲的冰眸仿佛沒有焦距,深沉的腳步緩緩前移,像是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般而來,並且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冰封世界的恐怖氣息。
安木槿望著君臨天的眉目,漸漸的模糊了視線最後眼前一片漆黑。
君臨天看著安木槿昏倒過去,一個箭步上將將她接在了懷裡,英氣的眼眸中剛才的冰冷氣息完全消失,只剩下無盡的心疼和關心。
君臨天看著懷裡重傷的安木槿,還不忘對著長青和長明吩咐一聲:「把他們都給本王看住了。」
程氏萬萬沒有想到君臨天會突然降臨,還是為了安木槿,難道宸王殿下真是歆慕安木槿,之前她們都不相信,看來此刻真的不得不信了。
安侯爺開門從屋內出來,見君臨天抱著安木槿匆忙顏色,他臉上神情驚訝無比,他怎麼來了。
君臨天看著安侯爺出來,他句話未說,便帶著水月將安木槿抱了進去,隨後將門死死的關上。
安侯爺站在門外,整個臉黑得如碳色,黑長濃密的眉毛已經被皺得縮成一團,在場眾人都很好奇安侯爺到底在裡面搜出東西沒有。
見著自家老爺這般神色,程氏面色蒼白,全身都冒著虛汗,定是什麼都沒查出來才是這般模樣。
長明看著他站在門外不走,便親自上前恭敬的請他後退:「侯爺您,您還是往後退些吧。」
長明的話他不得不聽,他緩慢的抬腳朝著程氏所站的位子走去。
君臨天將安木槿小心翼翼的放到上,將手覆在安木槿的手腕之上靜靜的把脈。
探著安木槿的脈象,君臨天英氣如飛的劍眉皺起,她的這內傷的確傷得不輕。
若不是水月的那一顆玉衡太清丹,安木槿怕是永生都不能在繼續修煉念力。
「怎麼會成這個樣子?」
君臨天著急的語氣讓水月心裡發慌,她同樣擔心安木槿,回答便更比尋常利索了:「姑娘找著主子您給的秘籍修煉,然後就成了這個樣子。奴婢懷疑姑娘體內一定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若是真按照君臨天給的秘籍修煉,真出了問題,那就只能說明安木槿體內還有他們不知道的東西遏制了靈氣的浸入。
那這東西又是什麼呢,安木槿在進入這個身體之前,難道還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管原因到底是何,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為安木槿療傷。
好在君臨天身上帶的是火屬性正好與安木槿的水屬性相剋,兩者之間剛好可以調和,再加上一男一女,一陰一陽對安木槿的身體更有好處。
水月將安木槿扶坐起來,君臨天盤膝坐於她的身後,兩手牽手將體內真氣過渡給她。
此刻屋內平靜如水,屋外卻不太平。
「殿下可還有沒有什麼吩咐啊,沒事我們便先不打擾了。」
此地本就不宜久留,長青和長明兩人都是一副牛頭馬面的模樣,這讓心緒的程氏心中更慌。
憑著長青和長明二人多年的經驗,程氏有這樣大的反應,就只能說明她心中有鬼。
別說是程氏了,他們二人同樣也想離開,明明跟在君臨天身邊風光無限的兩人,現在整日辦的事就是給安木槿收拾爛攤子的事,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急什麼急,夫人不是想要找到真正的小偷嘛,不妨再等等,等到殿下出來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兩人沒有好氣,但是說話語氣中卻還是都忍了下來。
程氏臉色越發難看,這件事擺明是為安沫出氣,然而身為侯爺夫人竟然仍由女兒如此胡鬧,就算安侯爺不怪罪她的栽贓嫁禍之罪,也會怪罪她教子無方。
橫豎都是一死,她只能默默在心中祈禱君臨天不要把這件事查出來。
燈火通明,月上中天,這讓漆黑一片的巨大天幕顯得明亮了許多,天上有著點點閃亮的星星,月很明很亮,皎潔的月光灑在院中,空明澄澈,正應了月明星稀這四個字的說法,有著明亮的月亮是不會有太多星星。
眼看著已經入了半夜,眾人不知在外面等了多久,直到望眼欲穿才等到君臨天一抹黑色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