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頁
君臨天平日裡寵著安木槿,但是男人的心思本來就很難猜透的,都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無論是話本子裡,還是現實生活中,薄情寡義的男子多的去,若真是君臨天想殺了安木槿,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滾開!」
君臨天聲線中帶著很明顯的怒氣,水月從小跟在君臨天的身邊,水月的性格君臨天很明白,水月最大的優點就是忠誠,只要水月決定了的事情,便很難再從她那裡改變想法。
水月擋在君臨天的面前,不讓君臨天衝進屋內,君臨天冷眸凜冽,他微微側頭對著在一旁的長青喝道:「把她給本王帶走。」
君臨天這樣的吩咐,讓長青不得不從,水月自然是拗不過長青,無奈只能被長青拖到了一邊。
只聽得一聲巨響,一扇黃花梨雕花雙葉門被君臨天一掌破開,木門倒下,君臨天面不改色的踩著地上的木門而入。
幽暗的燭光之下,看著君臨天帶著凜冽的,不容抵擋的強大氣焰而來,果然是獨一無二的王者,這樣的他,這樣的舉動足以讓整個屋子的氣壓瞬間到最低點,足以讓人無法呼吸快要窒息。
而安木槿就是安木槿,她依舊是那樣一張絕美的傾城容顏,沒有太多的表情,沒有太多的言語,她就那樣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水晶魚缸里的小魚,靜靜思索著什麼。
「木槿……」
君臨天說出來的語氣與他所進來的整個人的氣場和畫風沒有一絲是符合的,剛才還是雷霆萬丈,這會子就變得和風細雨了,這臉上的表情變得比翻書還要快。
安木槿本是不願理睬他的,就在之前君臨天對著自己說出那樣的話,至今還在她的耳旁想起。這是安木槿從來就沒有預料過的,也是安木槿萬萬沒有想到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太高估了自己,同時也高估了君臨天,她本以為君臨天會一輩子對自己好,一輩子就這樣寵著自己。
然則終究是安木槿想得太多,若再嘲諷一些,那便是安木槿自己意淫出來的獨角戲罷了。
隱約還記得,再與君臨天還未太過相熟的時候,君臨天便已經說過,他們不過就是合作關係,他做她的靠山。
她幫他找帝器,而其他的一切都是這其中所交易的過場而已,毋庸置疑,或許這就是她一個人入戲太深。
無奈,縱使安木槿心中有百般不樂意,她最後還是選擇開口:「殿下不愧是殿下,這門說不要就不要了。」
安木槿依舊保持著之前的樣子,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就算是他嘴裡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任何語氣。
倘若君臨天說話語氣經常清冷如水,而此刻安木槿的語氣便是寒冰刺骨,並且還夾雜著無限的嘲諷。
安木槿的意思君臨天自然是聽得出來的,不過吵架並不是他此次前來的目的。
「本王沒心情跟你說笑,本王是來道歉的。」
道歉?安木槿差一點就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君臨天來給她道歉,君臨天若是能夠給他道歉,那才是天下奇聞了。
安木槿聽了這話,這才緩緩抬起了頭,一張冰塊臉簡直和君臨天的常用冰塊臉一模一樣,安木槿一雙鳳眼並不似以前那樣的熠熠生輝,她徑直朝著君臨天翻了一個白眼,並且很是嫌棄加厭惡的說上一句:「你知不知道有一句歇後語,很適合來形容你。」
安木槿這樣一說倒是勾起了君臨的好奇,「哦?什麼話?」
安木槿埋下頭,心中忍不住想笑,並且還感嘆這英明神武的宸王殿下,就這樣愚蠢得掉到了自己的坑裡去了。
「老母豬上樹。」
安木槿此話一出君臨天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安木槿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是老母豬。
此刻君臨天黑著臉瞪著安木槿,在門外本還很是擔心的水月和長青,聽見兩人的對話,忍笑忍得很是難受,這想笑卻又不能笑的感覺著實是要人命的。
看君臨天的臉色安木槿便很肯定;
君臨天一定沒有聽過這句話,不過說來著也不能怪他,誰讓他與自己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呢。
「男人靠得住,老母豬上樹。」
等到安木槿把這句話完整的說了出來的時候,無論是屋內的,還是屋外的,都已經明白,感情安木槿是在怪君臨天,還在生君臨天的氣呢。
「木槿,莫要生氣了,剛才是本王不對,本王不該對著你說出那樣的話,本王向你道歉。」
君臨天這話的確是說得很溫柔,比三月的春風還要暖,比六月的荷花還要清,比八月的月亮還要潔,比冬月的雪花還要純。
停在安木槿的耳里卻與平日的廢話沒有任何區別,君臨天對著自己說過很多這樣溫柔的話,他同樣也對自己說過帶著無限殺伐之氣的話,這兩者之間不過是一線之隔,都是看著他宸王殿下的心情罷了。
一個是君,一個是臣,兩人身份本就不一樣,安木槿本是不分這些的。
然而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本就是奴隸封建社會,一切的一切都是有等級階級之分。
他君臨天對自己好,不過是作為主子的一種恩賜,他對自己不好這也是安木槿應該得到的,在這得失之間,不過是看主子的心情,這一切她應該早看明白。
「木槿不過是個區區郡主,怎當得起宸王殿下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