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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木槿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面色冷漠的看著安逸然與君無霜。眸子映出安逸然的倒影,心中覺得一暖。
聽了安逸然的話,君無霜瞬間啞口無言,她不過是想隨意羞辱羞辱安木槿,沒想到竟然被安逸然這樣鑽了話漏子,牽扯到了皇后身上。
雖然皇后並沒有說什麼,臉上神情卻也已經有了不悅。
為了緩和氣氛,李飛飛站了起來,喝了一些酒的她看起來更加明艷動人。
雙眸眼含春水,雖帶著一張面具,但能清楚看到她嘴唇散發著誘人的殷紅,就如盛夏的櫻桃一般,想讓人一卿芳澤。
顫顫巍巍站起來卻不失大姐閨秀的李飛飛在眾人眼中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與剛才安澤雅相比之下,簡直是天壤之別。
皇后娘娘滿意的看著李飛飛,如此風範才該是我古平應有的,而不是像安澤雅和君無霜那樣冒失的女子。
「皇后娘娘,臣女雖不如安二小姐那般才華,卻也是從小勤練歌舞,不如就為大家助助興。還請娘娘恩准。」
此刻的安澤雅已經冷靜了下來,想到剛才的冒失之舉,再看看現在李飛飛如此落落大方的行為,安澤雅有些憤憤不滿,臉色也有些不好。
「先前有安二小姐的詩詞助興,現在又有李小姐的歌舞,我等真是大開眼界。」
君慕悅糊裡糊塗的拿著酒杯,突然冒出話來。
「既然李小姐已經開口,本宮也不好拒絕便是,准了。」
李飛飛面色微醺,「還請娘娘准許臣女到殿後換下衣服。」
「景姑姑,你帶李小姐去換一下衣物吧……」
「是娘娘,李姑娘請跟我來這邊。」
不多時,李飛飛換了衣裙,一席粉色輕衣,淺色輕紗披在肩上,一條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白水群,腰間一根金鑲袖帶完美的的勾勒出完美的身姿。讓人慾罷不能,盡生生將這輕浮的裙裝穿出了秀麗之姿。讓人不忍褻瀆。
隨著絲竹之聲響起,李飛飛的身姿開始轉動,仿佛在她腳下盛開出一朵雪蓮。
讓人接近不得只能遠遠觀望。
一時間席間的男子禁看呆了去。
君慕悅到底是活潑性子,先前因為安澤雅的不愉快此刻早已拋到腦後,安心看起李飛飛的舞蹈來。
絲竹之聲以停,可殿中人兒還未緩過神來,久久未能從驚訝中恢復過來,良久,拍手聲從高座上傳來。
驟然間,掌聲如雷聲般響起響起,在找那跳舞的人兒,卻早已不知去向。
原來,就在眾遲遲未能緩過神來之時,李飛飛早已像皇后娘娘問安請辭了。
安木槿將一切收之眼下,嘴角微揚,水月有些好奇自己主子為何會笑,卻也沒開口問。
有了安澤雅和李飛飛的先例,這下在座的女子倒也不嬌做了,都爭先恐後表演自己的才華,皇后娘娘到底是皇后,能坐上這個位子自然也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女子,懂得拉攏人心收放自如,都對應的賞賜了些物品,這下安澤雅更是不悅,卻也不好發作。
時間又過了些許,宴會才入了尾聲,安木槿起身離席,水月跟在後面慢慢走著,經過御花園的時候,安木槿在一株紅梅前停了下來。
水月一看,只見這梅花生的與平常的不同,平日裡梅花都是花心泛白而花瓣泛紅或者桃色,只見這株梅花花心范桃色,花瓣雪白,遠遠看去儘是融入了這漫天雪地,花心倒成了一番別致的風景。
安木槿站在梅花前,素手一念,就見一朵梅花掉入手心,輕輕放在鼻前,一股子若有若無的香氣襲來。
「姑娘,這梅花怎麼與咱院子裡的不同,不過到是更加美麗了。」
安木槿有些失笑,水月哪裡知道,在現代像這種變異的梅花比比皆是。不過在這古平國到是成了這御花園唯一的了。
「若是與咱院子裡相同,那便不是獨一無二的了。也就沒資格在這御花園為它單獨設立這金台了。」
水月此刻才注意到,被削覆蓋的花台一角隱隱漏出點點金黃。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安木槿將手心的花緊緊攥起來卻並未傷到梅花半分。
只有她知道這梅花,是她對於現代的一種懷念的方式而已,而這個只有他知道。
眾人都散了宴會,各家小姐公子因為府邸不同方向,馬車停在宮外的地方自然也不一樣,君無霜獨自一人走在園中,心裡一想著剛才殿上的安木槿心中就各種不悅,她最看不慣的便是安木槿總是裝作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樣子,一臉清高的樣子。
因為心情不悅,君無霜心中更是煩悶得很,按道理,此刻的她應該回府,卻心中著實堵得厲害。
反正現在離宮中下鑰的時間還有些差距,倒不如在外面走走罷了。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鯉池,看著開的正好的玉蓮,腦海中突然閃過李飛飛跳舞時的情景,一時間盡想將這玉蓮攔腰折斷,這樣想也就這樣做了。
從地上撿起一個小石子就像那玉蓮扔去。只是並未打中,落入拉池中,驚嚇了那一汪錦鯉,四散游開,君無雙本就心生不滿,再看著錦鯉有四下游開,更是火冒三丈。又撿起地上的石子像池中扔去。
安逸然從宴會離開後,便一直悄悄的跟在了君無霜的身後,安逸然的念力不錯,跟在她的身後絲毫沒有腳步聲,並且跟得也十分隱秘,君無霜絲毫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