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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不能忍,可是那侍衛看起來人高馬大,手裡拿著的那隻槍也不是普通的鐵煉製的,看著就一有種削鐵如斷髮的凌厲。
轉而只能狠狠攻擊安木槿:「你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天下的心思都讓你一人動完了吧,你這樣子對安侯府恩將仇報有一拼麼!」
安木槿笑笑:「正如你所說的,對付安侯府一點意思都沒有,實在是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程氏咬著唇,自知嘴上功夫肯定是不及安木槿,只得堪堪從臉上滾下兩行清淚來:「安木槿,你莫要欺人太甚,你現在是攀上高枝了,你反正是很我安侯府沒什麼關係了,難道不該將安侯府給你的東西還回來麼!」
安木槿嘖嘖兩聲,搖著頭:「你安侯府當真就不欠我什麼東西麼?」
程氏臉上顯現出怨毒的神色來:「你倒是說說看,安侯府能欠你什麼東西!」
安木槿輕聲吐出幾個字:「我娘的嫁妝。」
安木槿正巧仔細的盯著程氏的臉,不難發現程氏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心中閃過一絲疑問,還未仔細抓住,程氏已經大聲吼叫起來。
「你這人說話奇奇怪怪的,你娘都死了多少年了,哪裡有什麼嫁妝。說白了,你就是不想給錢。」
望著程氏假裝篤定的眼睛,安木槿輕輕巧巧的嘆口氣:「你這意思是說,反正我離開安家也有不少時日了,那錢也自然沒了。」
程氏被安木槿的言辭著實氣得不輕,到最後美麗底氣,只能開口對著她吼道:「你莫要強詞奪理,我可是沒有見過你那母親的嫁妝,可我是親眼見著你吃著安家的,穿著安家的。」
安木槿不說話,用自己那雙純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程氏。
程氏竟然覺得在安木槿這樣的目光下心裡發怵,奇了怪了!
程氏心說,在怎樣不過是個黃毛丫頭,如今君臨天都已經不在瑞京城中,更何況天高皇帝遠,她安木槿現在還不成氣候。
「無論怎麼樣,我娘當時嫁到安家,或多或少都是有嫁妝了。」再說了,她娘的嫁妝怎麼可能少!
程氏沒聽出安木槿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有點結巴的質問:「那又怎麼樣?」
「你先把我娘的嫁妝還給我,我馬上就叫帳房撥錢給你。」
此話一出,程氏的氣焰立時消減下去。怎麼看,似乎都是安木槿有理。更何況,程氏一個婦人家,無論如何不可能去搶宸王府。
硬生生壓下心裡翻騰的怒火:「我到沒想到,你是這麼道貌岸然的人,好歹是你曾經的二娘,你居然讓我在門外站了半個時辰,這就算了。
你如今發達了,要你把欠著安侯府的還回來,你還要找各種理由推三阻四的。我也覺得你這人無趣極了。況且,我站在這,丟的可是你的人。」
說著程氏轉身就走,一副替著安木槿著想的意思。
安木槿還沒有什麼動作,旁邊的水月卻著了急:「姑娘,就讓她這麼走了。」
水月的語氣毫不客氣,程氏聽到後立馬就停了下來。
「呦呦呦,這宸王府的丫鬟對你可真是忠心啊,恐怕是你使了媚術勾引的吧!」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家姑娘是你能議論的麼?」
程氏故意冷笑兩聲:「你果然跟你那個母親一樣!」
安木槿聽見程氏這樣說,安木槿並沒有再計較,直接徑直轉身進如府內,臨走前發生囑咐那侍衛:「若是野狗再吠,就把府里的那隻大黃放出來教訓教訓。」
程氏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而那侍衛也喜笑顏開的回到:「是!」
安木槿回到自己的屋子裡,仔細想了想,今天這事是程氏欺人太甚。當然,不如說是安侯府欺人太甚。
趁著宸王君臨天不在,來她這裡要錢,一向是那兩人不要臉的作風。
安木槿不禁為自己的母親感到悲哀,那個女人在她的印象里沒有留下多少影子,但是她總覺的母親是個溫婉的女人。嫁給那樣的男人真是不值。
安木槿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母親的死因應該不止想像當年安侯府解釋的那麼簡單。
她懷疑,母親的死應該是程氏和那個人下的毒,長到這麼大,她最是清楚那些宮裡人用的招數。
有些毒藥量用的少,無色無味,直到死後,那些大夫甚至看不出來生前有被下過藥的痕跡。
安木槿心一沉,又想到之前他咋呼安侯爺時的表情,又往前往後推了推,可能性極大。
「噠噠噠」安木槿忽然聽到門外又扣門聲,應到:「進來……」
門被輕微的推開,一隻小腦袋探進來:「安姐姐,我沒有打擾你吧。」
安木槿聽著君慕悅的語氣里不像是有一絲誠懇,沒好氣道:「打擾到了。」
「啊?」君慕悅誇張的叫了一聲,隨即一個閃身幾乎是「跳」進了安木槿的屋裡。
君慕悅在安木槿的桌子上翻來翻去:「安姐姐,你明明什麼都沒在做好不好。」
「我在思考。」
第184章
不簡單的小公主
君慕悅本來是要在安木槿面前耍個寶,因為她也是剛剛才聽說,安侯府里來人了,和安木槿在宸王府門前吵了一通,她是特地來安慰安慰安木槿的。
但是好像真的打擾到安木槿了,君慕悅摸了摸鼻子,弱弱的回了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