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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月白色的蜀錦繡莽紋的雲錦長袍就這樣被拋落在了地上,皎潔的月光之下,寬大的營帳之內,一跟跟紅燭搖曳著發出黃色的燭光,照在她的身上,也照在了他的身上。
兩人交•纏在一起,君臨天不斷在她身上燎原,一雙唇一路走過,平坦、凸起、凹陷、平坦……
時不時留下的足跡讓安木槿忍不住輕聲吟哦出聲,這樣的聲音不僅讓君臨天有了成就感,同時也讓安木槿身上有了起伏。
安木槿羞得著實厲害,她不敢抬頭再看君臨天一眼,除了羞澀,與此同時她還帶著一股子惶惑,雖是這樣,她已做好了準備,做好了臣服於君臨天身下的準備,做好了成為宸王殿下真正的女人的準備。
君臨天捧起她的臉輕輕的在她額頭一吻,雖像是蜻蜓點水,卻帶著無比的炙熱。
就在這淡淡一吻後,安木槿忽覺得那一股已經做好準備的疼痛傳來,她知道這樣的痛她早晚都要面對,這是她的一個過度,同樣也是安木槿從一個女孩到女人的過度。
安木槿緊緊的抿著唇,她不願那樣羞人的聲音從她嘴裡傳出,她兩隻手緊緊的拽著床單,死死的咬著牙,她忍受著,同樣享受著君臨天所帶給她的一切。
君臨天見著她那一幅強忍著的樣子,不知該如何安慰,最後只能將唇又覆在了她的唇上,輕柔的撫慰。
燭光之下,兩人纏綿悱惻融合在一起,雖是秋日卻也擋不住瀲灩春光和一室旖旎……
良久過後,應是半夜,君臨天含情脈脈的看著躺在自己臂彎里羸弱的安木槿,不禁輕聲在她耳邊開口:「木槿……」
聽見君臨天這樣喚自己,安木槿轉頭「嗯」了一聲。
「等到咱們凱旋迴京時,咱們成親吧。」
君臨天的聲音很輕,很柔,他所說的一字一句都是那樣的真誠,那樣的認真。
人生無常,無論如何他們應該走在眼下無論身份為何。
第二日清晨,陰沉了多日的天總算出現了一抹難得的陽光。
安木槿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身前的君臨天正閉目沉沉的睡著,因不願打擾了他,依舊躺在君臨天臂彎里的安木槿也不敢亂動。
她輕輕轉身側臥著,仔細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一張俊得無可挑剔的臉上,雙眸輕閉,平日裡英氣的劍眉也舒展開來,安木槿就這樣細細大量著,她這才發現原來他的睫毛如此的長,睫毛垂在眼下濃密如蝶翅一般。
沒人能夠想到,鐵血修羅,冷麵王爺在睡熟間也會有這樣和春風化雨的一面。
說來,這也是安木槿第一次如此認真的打望君臨天,平日裡若她這樣呆呆的看著他,他定會問他為何這樣看著自己。
雖在府中安木槿就與他睡在了同一張床上,因為上朝的緣故,當安木槿睡醒君臨天便早已進宮上朝。
安木槿這樣竟然越看越沉,忽想起昨晚所發生的一切,安木槿依舊羞怯。
但羞怯中卻帶了點點如蜜一般的喜悅和幸福,忽然想起君臨天的那一句「任時事百轉千折,到今生碧落黃泉。」心中更是覺得欣慰和滿足。
安木槿想著想著竟然嘴角不禁露出了甜甜的笑意,這時君臨天卻猛然睜眼著實嚇了她一大跳:「看完了,這會子又開始笑,本王有這麼好看嗎?」
「額……」安木槿這就尷尬了,不就多看了兩眼,怎麼就醒了,「你故意裝睡!」
安木槿這話是故意要逃開君臨天的話題,君臨天怎會看不出來:「本王問你,有這麼好看嗎?」
安木槿也了解君臨天,既然已經逃不過他的問題,那麼她只能委屈的回答:「我看看自己夫君有錯麼?」
安木槿這話一出,君臨天一臉忍俊不禁:「可以……」
站在帳外等候的水月聽見帳內已經傳來了談笑聲,便小心翼翼的在外面開了嗓子:「主子,姑娘可是醒了?昨日安將軍已經帶著將士們拔營入了湖州城,如今就等著主子和姑娘入城了。」
昨夜安逸然奪回湖州城便馬不停蹄的帶著大軍入了城,想著君臨天和安木槿難得重逢,便也不便打擾,於是想著等到今日一早再等他們單獨入城。
這入城自然是越早越好,但經過在青川軍營這樣走一著,安木槿所帶的包袱早就已經不知所蹤。
可這正是軍營,別說是女裝了,就連合適自己穿著的男裝都很難找到。這便讓安木槿有些為難。
見著安木槿臉上的疑難之色,君臨天也明白了她的擔憂:「本王昨夜已經讓水月改了衣服給你,這次出征本王所帶的都是蟒袍,你可別到處亂跑。」
無論是那個世界,這身份穿著都是有著等級差異的。
皇帝毋庸置疑,自然是穿龍袍,皇帝之下則是王爺,王爺才會穿蟒袍,龍袍繡九指龍爪。
而蟒袍最高是八指,而君臨天的蟒袍正代表著他的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若安木槿穿著這一身衣裳到處亂跑,被敵軍或是其他居心叵測之人看到定會惹來殺生之禍。
所以君臨天也只讓水月改了這一件,其他的等到入了城,再給他找幾套合適的衣服換洗。
「你放心,我等然不會亂跑的,我一定乖乖跟著你。」安木槿說著話時,眸中帶了笑意。
第205章
一鼓作氣
從瑞京城到這邊疆湖州,安木槿一路上已經吃了不少苦頭,既然見著君臨天如此平安她自然也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