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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竟敢侮辱皇族,我看你是活膩了,你不是要本公主給你道謝嗎,好,我謝謝你八代祖宗,滿意了吧!」
不知怎的,明明好好的兩個人,卻偏偏遇在一起就吵個不停,君慕悅對這葉沉央雖上不上討厭,但是眼前的這個男子總是惹著她生氣,讓她沒辦法好好的與他交流,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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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霜被人救起,回到公主府已經很晚,這夜剛回府君無霜便因為落水,天氣寒冷發起了高燒,這讓愛女如命的長公主心疼不已,聽起君無霜說出事情經過,大長公主更是大發雷霆,君無霜一直都是她的寶貝。
無論是誰都不敢欺負她的女兒,如今竟然有人敢如此作弄君無霜,這不僅僅是羞辱了君無霜,更是完全沒有把她這個大長公主放在眼裡啊。
「霜兒,你告訴娘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母親幫你報仇。」
大長公主這樣問著,君無霜思忖了片刻,最後從嘴裡突出了三個字:「安木槿……」
雖然安木槿這三個字只是她的猜測,但是安木槿與她的恩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剛才在宴會上她和安逸然如此讓自己難堪,定是安木槿做出這樣見不得人的卑鄙伎倆。
「安木槿。」大長公主聽在耳里,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熟悉,細細想來也便有了印象,「就是那日秋獵,在黑短山脈與君臨天同坐馬車前來的那個?」
「對,就是她,那個賤人簡直是把宸王哥哥迷得昏頭轉向。」
君無霜這樣說,便又讓大長公主想起了之前她所聽見的一些流言,她與君臨天的確走得很近,君臨天也是對她百般維護。
大長公主很清楚自己女兒的心思,君無霜從小便喜歡君臨天,幼時長輩逗著她玩,問她長大以後可有什麼最想做的事情,君無霜一雙眸子清澈見底,天真無邪不帶一絲心機,奶聲奶氣的答道:「我要做宸王哥哥的王妃。」
那時候君無霜的聲音,至今還迴蕩在大長公主的耳際。
這是她女兒最大的心愿,她作為母親一定要成功,安木槿一定不能留。
這日清晨醒來,下了一夜的大雪已經停下,窗外院裡的一顆顆的紅梅開得正盛,眼看著年關將近,安木槿便尋思著剪些梅花插在屋中花瓶里,也給這沉悶的冬天增加些許生機和顏色。
「水月,你拿把剪刀過來。」
安木槿興奮的對著屋中的水月喊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剪些梅花打發時間也正好。
聽見安木槿在院中嚷嚷,水月一手拿著暖手爐子,一手拿著水月的貂皮金絲繡線文樣的大氅,一路小跑著走過來:「哎喲,我的姑奶奶呀,這大冬天穿這麼點就出來剪什麼梅呀,若是受了風寒,主子心疼怪罪下來讓奴婢怎樣跟主子交代啊。」
聽見水月這樣的嘟嘮,安木槿也是一臉的不耐煩:「哎喲我的水月姑娘,你就別說這些有的沒得了,你這不也拿了大氅來嗎,我穿上還不行嘛。」
聽見安木槿這樣說,水月也不好再說什麼,便乖乖的將剪刀遞給安木槿,兩人一同剪梅。
「姑娘,眼看著馬上就要過年了,依著往年的規矩,一到初幾頭上,宮中太妃娘娘就會辦上一場宴會,說是請各名門閨秀赴宴敘舊,其實就是為了給主子選妃。
但是宴會舉行了這麼多年,主子雖然沒有反對,但是從來也沒有選過,若是今年你去參加,一定要打扮漂亮才是。」
水月一邊剪梅,一邊嘴上還忙個不停,她這樣嘴上說是讓安木槿打扮漂亮一點,但是其實的意思覺得這一年的選妃宴一定能有個定局的。
水月雖說是這樣說,安木槿也已經很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安木槿卻是裝作一副沒有聽見的樣子,壓根就不開口回她的話。
這顯然就讓水月覺得有些尷尬,但尷尬歸尷尬,水月自己卻覺得她既然說了,安木槿也聽了,那麼她家姑娘心中還是有個數的。
院中氣氛安靜了半刻,安木槿這才望著自己懷中的梅花開口:「這些梅花已經差不多,你先拿進去插著吧。」
水月正要接過懷中的梅花,便忽然見一小廝急匆匆跑進來,給安木槿行了一禮,氣喘吁吁說:「小姐,相府李小姐傳來的紙條。」
安木槿懷裡抱著一大把梅花,艱難的結果紙條打開一看,美麗的柳葉細眉不禁一皺,沉聲問道:「什麼時候傳來的?」
看著安木槿的神色和語氣,小廝也很自覺的將聲線壓低回話。
「就在剛剛,一收到就給小姐送來了。」
本是冬日,小廝還擦了一把汗,可見這紙條他的確送得很及時的。
水月見安木槿只皺眉不說話,便走上前對小廝說:「你先下去吧。」
待小廝下去,安木槿走進屋將梅花放在桌上,拿起紙條再看了一眼,便立刻走到屋中正中央的碳爐子前,望著火紅的上好銀碳被燒得火紅,安木槿毫不猶豫的將紙條扔了進去,片刻,一張紙淪為灰燼。
「姑娘,飛飛小姐說什麼了?」見安木槿皺著眉頭,水月便湊上前詢問。
「李飛飛說藥材可以在英等山找到。」
第50章
大雪冷死老娘了
安木槿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尋了個,琺瑯鉛絲金花好看的花瓶將梅花插進瓶里。
「小姐要去嗎?」
「去,當然要去。」安木槿微微一笑,將花放好,「快讓人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