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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精靈雖然吸了迷香,但還有神智,過去日復一日的毆打折磨,他們清楚地記得此憶的醜惡嘴臉,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他們全然不管昱霄,像報復似的在此憶身上發泄著戾氣。
此憶拼命求饒,最後還是被扒了個乾淨。
昱霄穿好了,將不停閃動的水靈玉放入領口,貼著他的皮膚,一邊整理衣襟,一邊向他走去,垂眸看著他像一個低賤的小丑,被幾個精靈撕咬玩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此憶流下淚,「求——」
昱霄抬腳,踩在他臉上,「舔乾淨。」
這個舔自然是指鞋底。當時他跪著,舔此憶的鞋底,如今他站著,踩在此憶臉上。
他所受的羞辱,他要成倍還給他。
此憶求饒的話被堵在嘴邊,喉結動了動,知道昱霄是想報復他,便也認了,沒有絲毫猶豫,瘋狂舔起來,片刻後含含糊糊地道:
「這樣,行了嗎。」
昱霄唇角輕勾,腳稍稍使力,此憶的臉當即變扭曲,昱霄又左右碾了碾,「不行。」
此憶流著淚又舔了幾口,「行了嗎。」
「急什麼?」
此憶只有繼續,同時那幾個精靈也在*著此憶,他厭惡至極,但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喘極了。昱霄沒有迴避,淡淡抬眸,看著他們的動作與姿勢,黑瞳無波無瀾。
地上液體積了很多。
昱霄移開視線,換另一隻腳,「繼續。」
此憶別無選擇。
牢門在獄卒帶精靈們進來後便關上了,此時門外圍著幾個獄卒,對裡面持續不斷的聲音大為疑惑,「剛才那嚎叫怎麼這麼像仙少啊,咱要不要進去看看?」其中一個問。
「嗐,仙少不是說了嗎,他今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孽種,沒有他的命令不得入內,咱做好本職工作就行,可別多管閒事,萬一幫了倒忙觸了仙少的霉頭,咱可吃不了兜著走!」
「也是。」
「對對對,有這功夫還不如去喝酒!」
「就是,走走走!」
外面的獄卒勾肩搭背離去,裡面的昱霄五感敏銳,全都聽見了,他微不可察地彎彎唇,心裡冷冷地想,還好他們沒進來,否則……
他黑瞳微移,看向旁邊七橫八豎的屍體。
「夠了嗎?」此憶囁嚅。
昱霄垂眸,黑瞳寡淡似水,「狗叫。」
此憶說一不二,連連狂吠,昱霄卻突然覺得有些無趣了,相比報復此憶,他還是更想要那個人的擁抱。他拿開腳,踩著地上聚出的血泊,走過去坐在最強壯的一具屍體上。但此憶沒聽到昱霄的命令,不敢停下,一聲聲地叫,只為昱霄儘快放過他,別讓他再被一群男人*,然而昱霄靜靜看著,絲毫沒有喊停的意思。
後來他叫累了,小心開口,「行了嗎。」
他嗓音明顯喑啞,昱霄聽出來了,卻並沒有復仇的快感,懶散應道:「行了。」
「那能放過我了嗎。」
昱霄彎彎唇,「我何時說要放過你了。」
「你!」
此憶啞口無言,想起昱霄確實沒說過這樣就會放了他,也終於意識到昱霄不僅僅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甚至根本不像表面那樣「正人君子」,他陰得很。
「來人啊,來人!」
此憶開始嘶吼,想喊獄卒過來。昱霄一條腿立起來,胳膊搭在膝蓋上,手裡玩著把刀,慢條斯理道:「大點聲,都喊過來,正好,讓他們看看你現在這幅模樣,多麼得──」
他頓了頓,噙起唇角,「誘人。」
「你、你……」此憶胸膛劇烈起伏,「你最好別讓我找到機會,我饒不了你!」
「好啊,我等著。」
此憶不再接話。
躁動的牢房,地上的液體越積越多,黏黏膩膩,血腥味混合著其他味道,難以描述。
而在這之上的聖潔世界,即將迎來白晝。世人並不知道,表面的無垢天國,背地裡竟還有這種地方──它聳立在無盡黑暗之中,註定了很多事兒,是見不得光的。
也是因為黑暗,這裡模糊了時間的流逝。直到一個精靈突然倒在地上,全身抽搐而亡。
原來迷香吸得太多,會讓人興奮至死。
昱霄看到了,未有絲毫動容,隨著時間,那些精靈一個個猝死過去。他全程冷眼旁觀,只是偶爾勾一下唇角,顯得漠然至極。待最後一個精靈倒下,黑衣青年從屍體上站起來,兩臂環胸抱在身前,款步過去。
他可以殺了他,昱霄想。
終於結束了煎熬,此憶在地上喘著粗氣,絲毫不知自己即將面臨著什麼。昱霄一腳踩住他那裡,疼得他頓時吱哇亂叫,拼命扭動。
「還睡過不少女人吧?」
此憶無法回應。
「真髒……」昱霄輕嗤一聲,收回腳蹲下來,手裡轉著方才從獄卒身上摸到的匕首,陰惻惻道:「這樣,也算是為仙界除害了。」
他握緊刀柄。
此憶睜大雙眼,看著他一刀下去。
「啊──!」
*
一大早,懷綺被夜笙召見。
她以為是什麼大事,急忙過去了,然而面見她的並非夜笙本人,而是神官大人。
他奉夜笙之命恢復了懷綺軍師一職,還賞了她幾箱錦衣華服和金銀珠寶。懷綺很詫異,問這是為何,神官大人也不知,只道他是奉命辦事,而後便打發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