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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火給姜菀眉傳音:「我有預感,我們很快就能聽一場活·春·宮。」
姜菀眉額角青筋直跳,「看不見就行,否則我真怕長針眼。」
果不其然,沒多久床榻上就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
原本在底下就夠憋悶的,這種聲音一入耳更是讓人覺得渾身發熱,透不過氣。
姜菀眉尷尬到腳趾能摳出整座城主府,她一個人聽活·春·宮就算了,居然好死不死和業火擠在一塊聽,這絕對是她人生第一尷尬的遭遇,沒有之一。
業火渾身燥熱,正常血氣方剛的男人,聽了這種聲音都不可能毫無反應。此刻貼在身邊的溫香軟玉仿佛在對他散發出極致的誘惑。
「我們聊點什麼,聽你的聲音好過聽他們的。」業火急忙傳音道。
姜菀眉忽覺好笑,調侃他:「採花賊不是見慣了這種場面,你居然還會緊張?」
採花賊這個稱號沒完沒了?業火咬牙道:「採花賊是自己上場享受,不是躲在床下聽別人享受。藍小姐這樣沒開過葷的人哪能懂個中區別。」
「喲,這麼說你開過葷了?給本小姐說說,上頭那檔子事是什麼感覺?」姜菀眉好笑道。
業火不假思索道:「還能什麼感覺,自然是人生極樂。」
姜菀眉嘲弄道:「形容如此貧瘠,你該不會採花從未成功,本身是個成天想女人,卻沒嘗過女人滋味的菜□□?」
業火原本還覺得渾身發熱,被她這麼一通貶低,立馬分散了注意力,只覺火氣竄上心頭。要不是此刻不能動,他保管給她點教訓。
「藍小姐不如幫幫我,讓我嘗一嘗女人的滋味?」
姜菀眉哼道:「你先換張俊臉,我再考慮看看。」
業火:「……」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驅散尷尬,直到上面兩人把事辦完,才鬆了口氣。
好在赫連雲天並未在三夫人房內過夜,辦完事等三夫人睡熟,他就起身穿戴整齊離開了。
姜菀眉再次放出迷煙,稍待了片刻,才動身想鑽出床底。
誰知業火同時動了,兩人還是面對面的姿勢。
一下子就額頭撞到了一起,兩人同時仰頭避開,下巴跟著抬起。
姜菀眉只覺唇上擦過柔軟的觸感,兩人同時停止了動作。
她在猶豫要不要順勢親一下,但想到剛才旁聽了活·春·宮,還是不要在此時招惹業火比較好。
姜菀眉剛想推開,就被業火伸手按住了後腦勺,原本只是輕觸到的唇瓣,被他用力一壓,牢牢貼在了一起。
她沒想到業火會主動吻她,畢竟此刻的她披著藍惜雪的皮,業火還不知道芯子是姜菀眉。
男人果然控制不住欲·望,聽了別人圈圈叉叉的好事,自己就也熱血沸騰,對不喜歡的女人都能下手。
姜菀眉被業火吻得身子發軟,良久後他才鬆開她。
她喘了口氣,調侃道:「不知你的好徒兒知道你吻我,會作何感想?」
業火貼著姜菀眉的耳朵呢喃:「我就說我把你當成了她,一時間意亂情迷。」
「真狡猾。」姜菀眉推開他,鑽了出去。
兩人離開三夫人房,姜菀眉說:「不知道赫連雲天一夜御幾女,萬一又去別的夫人房裡辦好事。我看今晚算了,等明晚再查,你先回去吧。」
業火其實想說,你以為男人今晚辦了事,明晚就不想辦事了?明天再撞見活·春·宮也極有可能。但他沒好意思說出口。
姜菀眉和業火一起走到竹林里,看他穿上藏在角落裡的城主府侍衛服,剛想跟他告別,忽地看見一口井在竹林深處。
她走過去拿下井蓋,朝底下一看,發現是一口枯井,裡面沒有井水。
業火跟了過來,也往下瞅了一眼,「怎麼了?一口枯井有何處可看的?」
姜菀眉突然奇想,想到井下查探一番。
「你走吧,我要下去看看。」
業火攥住她的手,狐疑道:「你進城主府真的只是為了查清燕秀雲身上的問題?你到底在找什麼?」
姜菀眉胡謅道:「找讓燕秀雲改變的原因。」
「那你不該在燕秀雲身上下功夫嗎?何必搜查其他夫人房間,現在甚至要下井搜查。你以為我很蠢很好騙?」業火不悅道。
姜菀眉煩了,「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們又不熟,我有必要事事跟你交代清楚?」
業火也不跟她爭辯,直接以行動表示,他率先跳入了枯井。
「餵……」姜菀眉攔也攔不住,只得緊隨其後,跳了下去。
一落地,姜菀眉就說:「你也下來作何?」
「你查你想查的,我查我想查的,結個伴不行嗎?」業火道。
姜菀眉蹙眉:「你要查什麼?」
「你不說我們不熟,沒必要事事交代清楚?」業火將姜菀眉的話還給了她。
她不再搭理他,伸手在陰冷潮濕的井壁上摸索,業火見狀也和她一起。
驀地,姜菀眉摸到一處不太正常的凹陷,她手指伸進去,一戳。
一塊石頭被她按了進去,緊接著兩人腳底下一空,直直往下墜去。
他們剛掉下去,剛才踩著的井底就重新封住,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業火伸臂抱住藍惜雪的腰肢,兩人同時運起靈力,穩住身形。
過了半晌,才腳踏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