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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茶倒到一半,大夫人突然向她發難,沖她的面門揮出了一把藥粉。
由於襲擊來得太過突然,以至於燕秀雲措手不及之下根本來不及閉氣。
燕秀雲手裡的茶壺脫落,被大夫人接住,連帶她軟倒的身子,也被大夫人扶靠在了身上。
大夫人從空間戒指里摸出一張假麵皮,赫然是伺候七夫人的其中一名侍女的臉。
她將假麵皮貼在燕秀雲臉上,又剝了她的外衫,給她套上侍女的衣服,頭上的釵環頭飾也一併摘除。
準備好一切後,大夫人熄滅了燭火,推開門,拽著「侍女」的衣領,將她拖出門。
一路拖出了後院,守在後院入口外的侍衛見狀問道:「大夫人,這是……」
大夫人厭惡地將「侍女」仍在地上,斥道:「不守規矩的賤東西!給我扔去亂葬崗餵狗!」
侍衛接過「侍女」,恭敬道:「是,小的領命。」
大夫人看著「侍女」被帶走,才迴轉身。
*
姜菀眉、伽圖、業火到亂葬崗的時候,燕秀雲已經被扔在屍體堆里。
她讚許地看向業火,「你這假死藥粉還挺好用。」
「那是,祖傳的。」業火驕傲道。
姜菀眉從屍體堆里將燕秀雲提留出來。
燕秀雲甦醒時,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地下石室里,室內擺放著許多刑具,而她被綁在十字木架上,渾身無力,體內靈力接近於無,仿佛被人掏空。
她看到老神在在坐在她對面椅子上的女人,忽然笑道:「眉眉,我等了你許久,你終於忍不住對我出手了。」
姜菀眉嗤笑:「怎麼?你還期待著被我抓啊?」
燕秀雲四肢被靈索綁住不能動彈,她勾了勾唇角,說道:「讓我猜猜,赫連逸林那個蠢貨被你殺了吧?這次連本命燈也毀了,對不對?」
姜菀眉看著她沒說話。
燕秀雲並不介意沒得到回應,自顧自道:「眉眉果然不老實,一面拒絕我幫助,說不會衝動去城主府毀掉魂燈,一面又暗度陳倉,下手果決。連我都被你騙了呢!赫連逸林那蠢貨死得不冤。」
姜菀眉懶得聽她廢話,開門見山道:「燕秀雲到底怎麼了?你又是什麼東西?老實交代我可以留你一命。或者你想先受一點皮肉之苦?」
「眉眉好兇啊!」燕秀雲蹙眉道,「我就是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的秀雲,你非要覺得我不是,我也沒辦法呀。」
「看來你是不肯說了?」姜菀眉站起身,從刑具架上挑選了一條帶有倒刺的靈鞭,「你真以為我無法對秀雲下手?」
燕秀雲剛要說話,迎面一鞭子就揮了過來。
「啊……好痛!眉眉你好狠的心。」燕秀雲委屈道。
姜菀眉冷酷地說:「我實話告訴你,即使你真是燕秀雲,只要你威脅到我和我朋友的安危,且死不悔改,那我不介意把你殺了。」
「原來我在眉眉心裡比不過那幾個男人,眉眉真是重色親友。」燕秀雲仿佛完全不怕死,還有心情和她貧嘴。
「我喜歡的是南大陸時活潑熱情善良的秀雲,而不是現在的你!你不肯老實交代我就當燕秀雲死了,殺了你這個禍患。」
燕秀雲嘟起嘴,好似委屈極了:「眉眉真沒良心,我還幫你把回到魂燈里藍惜雪的魂魄給打散了呢!不然你早就會被城主發現身份!哪裡還有機會站在這裡對我耀武揚威?」
姜菀眉挑眉:「你確定是打散而不是藏起來,想以後用魂燈來威脅我?」
「你不信就算了!」燕秀雲忽地沖她詭異一笑,「我是絕對不允許眉眉死在其他人手裡的,無論生死,眉眉都應該屬於我。」
姜菀眉脊背生寒,頭皮發麻,只覺面前的這個燕秀雲在現代肯定會被心理醫生認定為有心理疾病的人。
她拿出一包業火給她的毒粉,走到燕秀雲面前,將毒粉撒上她的傷口,又將一個一次性傳訊法器塞到她手裡。
姜菀眉冷聲道:「這個藥粉接觸到你的血肉就會通過傷口滲透進肌理,讓你全身逐漸潰爛,整個過程發展不算快,很是痛苦折磨人。倘若你想清楚準備開口說實話,就捏碎這個傳訊法器。你有且僅有一次機會,等我回來見你,你再不說點我想聽的,我會送你上路。」
傷口處又痛又癢又灼燒的感覺令燕秀雲蹙了眉,「眉眉對我真夠狠的,你也捨得這樣對那個贗品嗎?」
姜菀眉哼道:「綰綰溫柔乖巧,從不給我惹是生非,我為何要折磨她?」
行刑室外,業火的聲音響起:「該走了。」
姜菀眉將手中的靈鞭掛回刑具架上,出門前回頭說道:「你放心,不會有人來救你。我已經安排好了現場和傳播謠言的人。赫連雲天只會得到一個結果,就是他好色成性的寶貝兒子對前去看望他的七夫人圖謀不軌,因身體融合階段無法使用靈力,抵擋不過七夫人,慘遭殺害。七夫人畏罪潛逃。」
這事說起來要辦成還多虧眾人齊心協力,許世嘉將守衛後院的兵力安排都指派給了業火他們偽裝的幾人。
她假扮成大夫人將燕秀雲拖出去後,伽圖就用天魔的秘術對燕秀雲的侍女洗腦,讓她們記得燕秀雲睡前去看望赫連逸林。對大夫人的洗腦早在姜菀眉假扮她時,就已經完成。而守在門外幫她把燕秀雲拖去亂葬崗的侍衛是霍麟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