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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嶠眼睛微微睜大,罕見的呆愣住,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小院中央落座在石椅上悠然品茶的……男主?!
……艹……
「阿峭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身後的原鷺追上她,視線雖宋嶠的視線望去,也可疑的愣了一下,隨後下意識走上前幾步,擋在宋嶠身前。
「巫炷哥哥,好久不見啊!」原鷺驚喜道。
今天挺普通一日子,這有病魔修怎麼來了?!
而且還讓他看到了阿峭,該死!原鷺暗罵。
是的,原鷺的生辰其實並不在六月,她只是胡口告訴巫炷一個日子,然後薅羊毛罷了。
處於某種不太能見的人的心理,原鷺這十年都不曾令巫炷看到一絲宋嶠的身影。
巫炷眼神視線緩緩從宋嶠身上離開,他抿了一口茶,慵懶地答非所問,
「我記得,風宋嶠應是合歡宗人。」
「怎麼同你來了劍宗?」
「還……衣食同行。」
巫炷包含深意的問到,手裡敲著石桌,石桌被他敲的石頭碎子亂濺。
宋峭躲在原鷺身後一陣的頭皮發麻:!!!
來了來了又它媽的來了!!!
這種!被正宮抓姦的小三既視感!!!
艹!
第26章 修仙萬人迷6
空氣中凝滯一股詭異的氛圍。
微風吹拂院內樹葉發出簌簌的聲響,陽光溫和卻仿佛照不到院裡一般,巫燭的到來,讓的小院鋪上一層冷凝感。
宋峭極少有的抓緊原鷺的衣袖,再次讓原鷺對巫燭的到來感到不喜。
「巫燭哥哥認識阿峭嗎?」原鷺手下握緊宋峭的手,天真問道。
「她跟你一起來的劍宗嗎?」巫燭答非所問,視線放到身後的宋峭身上,眼瞳中閃過一抹殷紅。
這狠毒的女人居然跟了小師尊十年。
而且他竟沒察覺過……
風宋峭果然從小便詭計多端,若不是她當初迷惑他,他怎麼會將小師尊的內丹挖去給她治病?
巫燭眼底划過絲混雜著污濁的殺意。
他似乎是忘了,前前世執意挖原鷺內丹給風宋峭當藥引,而不是以鮫人血當藥引的人是他。
那時風宋峭是他的硃砂痣,現在倒成了蚊子血。
「巫燭哥哥你在說什麼呢?」原鷺不解,「阿峭我們從小就是在一起的啊。」
宋峭眨眨眼睛,好奇地伸頭去看小院裡的男主,「師姐,這人是誰啊?」
「我們認識嗎?」宋峭對巫燭柔柔問道。
宋峭當然早就通過萬人迷系統見過巫燭的臉,但按人設,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認識也不認識?」巫燭意有所指,他將茶悠悠放下,擺出一副正宮主人樣子,「都進來吧,別再門口堵著了。」
宋峭:……這該死的正宮既視感。
「……好的巫燭哥哥。」原鷺笑眼彎彎,說話語氣軟和,將心底的氣憤煩躁掩蓋的很好,沒讓任何人察覺到。
宋峭側目,純黑透亮的眼底里划過一絲意外。
原鷺此刻柔軟小女生的模樣和平日罵巫燭有病的原鷺可謂是判若兩人。
宋峭忽然想到,其實儘管這十年沒見過巫燭,但原鷺卻是常常將他放嘴邊的。
……哪怕原鷺提起巫燭時說的都不是什麼好話……
難道這就是傳送中的男女主互相吸引力?
想到如此,宋峭心情更差了些。
宋峭抬眼看了院內的巫燭,到底修仙男主的顏值不會太差,巫燭他綠衣墨發,一把青金摺扇系在腰間,看著還挺人模狗樣。
就是不干人事。依譁
「進來了阿峭。」她一邊拉著宋峭進院子一邊介紹道,「這是巫燭哥哥,當年我在劍宗試煉時認識的。」
宋峭被原鷺拉回神,視線從巫燭身上轉回來,怯生生地問,「師姐,這就是你平日常提的那個……魔修?」
說道最後,小姑娘明顯遲疑了下,大著膽子打量這巫燭,小聲道,「看著也不像啊。」
宋峭依著原主的天真綠茶人設發出疑問,悄悄和原鷺說話的樣子像極了只小白兔,那副對巫燭初始印象還不錯的樣子讓原鷺心下一沉。
「呵,不像?萬物只看表面可不行,風小友。」巫燭冷哼一聲,另有所指地說。
巫燭是借著別人身份進來的,當然得包裝一把。
他又不傻,不會大搖大擺將魔氣放出來告訴人們他是魔修。
「這世間,心口不一的人太多了,風小友一定要擦亮眼睛。」
宋峭太陽穴一跳,拳頭略微握緊了些,這種明褒暗貶的口氣讓她好不爽。
宋峭一不開心,她就會讓始作俑者更不開心。
「巫道友說的是,這人世間狼心狗肺背信棄義的人太多,自是要擦亮眼睛。」
宋峭笑嘻嘻的,像隨口一提搖頭接著說道,「旁人需防也就罷了,有時候甚至師徒之間也不可倖免。」
巫燭蹙眉,手下捏碎了杯子。
「我話本看的多,巫道友,這世上真的有將辛苦傳授功法知識的師父背刺,讓師父背上罵名……」宋峭低頭一根一根掰著手指道。
「最終還肖像師父的,豬狗不如的畜生徒弟嗎?」
她抬頭,明亮灼灼的眼瞳與巫燭對視上。
宋峭對巫燭歪頭緩緩露出一抹笑,笑的甜極,兩頰小小的梨渦十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