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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鐧都被砍碎了他還有機會贏嗎?許言清想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謝盛辰在等著許言清直接認輸,他倆差距太大本來就沒可比性,如此也算成全了對方一個體面。
許言清沮喪不已,也確實有了投降的念頭,然而向來是個直腸子的他這次起了些花花心思。
「大佬,事到如今給個痛快吧,」許言清和平時一樣笑嘻嘻的,「我不會認輸的,做人要有骨氣。」
許言清得意地想,只要謝盛辰用法術把他擊下台,他就趁機在江羨雲面前賣慘,謊稱自己被下了很重的手,然後告誡她心狠手辣的男子跟不得。
結果許言清去看謝盛辰時發現剛才還站在那裡的人沒了。
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間,許言清梅開二度再次被謝盛辰提了起來。
許言清內心:「?」然後他就被扔出了擂台。
蘇沐失望到捶足頓胸,夜非淵一邊笑一邊拍桌子,至於其他人已經麻了,今天下午發生的奇葩事還少嗎?
許言清此刻盤腿坐在地上,不想更丟人的他正欲起身,就見江羨雲和蘇瑤往這邊走來。
江羨雲都扶了蘇瑤肯定不會不管他的,許言清這樣一想又期待起來,這時他被一股力量拽了起來。
望向離他還有些距離的江羨雲,許言清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出:「多謝。」
謝盛辰鬆開手,站在了一旁。
「你運氣可真不好,」江羨雲忍不住吐槽道:「師姐說了,差距太大是隨機選人,怎麼就輪到你了呢,還好你被手下留情了。」
江羨雲心裡對謝盛辰好感更甚。
不過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高罷了,許言清想自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心塞地說:「我已經向大佬道過謝了。」
隨著淘汰的人數越來越多,論道大會離尾聲也越來越近。
水晶安排了最後一場,作為勝利者的謝盛辰站在台上,和台下的江羨雲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神情都透著緊張。
夜非淵終於提起了興趣,用催促的眼神看著因沒能教訓到「人渣」小子而略顯落寞的蘇沐。
蘇沐強打起精神宣布:「本次武鬥的結束局由謝盛辰和江羨雲作為壓軸。」
來了!江羨雲的臉色迅速低沉下去,旁邊的許言清和蘇瑤吃驚不已。
許言清問蘇瑤:「連你也不知道?」
蘇瑤神色茫然:「我不知,看來並非爹爹的要求。」她意有所指地望了一眼居然會來這裡觀賞武鬥的夜非淵。
「你之前還笑我被選中,沒想到連你也...」許言清開起了江羨雲的玩笑,卻見她面露抗拒,只得轉言安慰她:「別擔心,他連我都願意手下留情,對你就更不用提了。」
還有一句許言清沒說,為了討好江羨雲,謝盛辰或許會直接認輸也不一定。
蘇瑤當然不擔心江羨雲和謝盛辰對上會有什麼危險,畢竟謝盛辰和某個人不一樣。
然而這次對決若真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師祖安排的,蘇瑤覺得此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弟子們竊竊私語起來,在萬靈宗謝盛辰和江羨雲是名字綁在一起的存在,但兩人確實不曾在實戰上較量過。
眾人:「這兩位要是打起來,有意思。」
聽著周圍大同小異的議論,江羨雲忽就放寬了心態,有什麼好糾結的,她直接認輸不就完了。
思及此江羨雲氣定神閒地上了擂台。
眾人:「兩個大佬看起來都好有自信。」
江羨雲深吸一口氣,嘴角扯出一個適宜的微笑,便要開口認輸。
誰知夜非淵突然喊了一聲:「慢著!」
江羨雲滿臉問號,謝盛辰沒由來的煩躁起來。
夜非淵薄唇輕啟:「我改變一下規則,不許認輸,不能放水,取勝的手段只有劍和法術,用符也可,將人提起扔出去什麼的統統不行,違背者,」故意賣了個關子後夜非淵加重了語氣:「逐出師門!」
眾人一時間議論紛紛。
夜非淵知曉謝盛辰為了不讓江羨雲成為出頭鳥勢必也要贏下比試,他改變規則其實防的是江羨雲。
可江羨雲不知道啊,她哆嗦了一下,嚴重懷疑夜非淵如此說是為了讓謝盛辰活活打死她。
呃,雖然死有些誇張了,但他既不讓放水,也不允許投降,分明是怕謝盛辰下手太輕。
因為沒料到夜非淵這一茬,江羨雲身上壓根沒帶一張符,連劍也是蘇瑤好心遞給她的。
江羨雲用怨毒的目光投向夜非淵,心裡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她和他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謝盛辰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他十分清楚今日一戰在所難免。
「那麼就開始吧,金丹大圓滿和被動系修士,真是想想就精彩。」
夜非淵這句話將現場氛圍弄得更加火熱。
「金丹期圓滿,豈不是已經趕上了黃師兄,不,比黃師兄還厲害,這位才入宗門一年。」
「可惜遇上對面那個,修為再高有啥用,話說她真能連金丹期圓滿的法術都抵消掉?」
「能不能一會兒不就知道了。」
江羨雲安慰自己宗門不就是想看他倆打架嘛,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是贏了還能有獎勵拿。
她在心裡做了個分析:夜非淵規定不能把人提起來扔到台下對她是有利的,在法術無效的情況下,就算對面站著的是個化神兩人也是在平等的位置上,如此大大增加了她獲勝的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