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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羨雲不打算把蘇瑤的秘密往外說,蘇師姐人很好,她不想破壞她在別人心裡的美好形象。
於是她附和著說:「也許是吧。」
謝盛辰清冽的聲音響起:「不是。」
江羨雲沒想到謝盛辰居然就站在不遠處,更沒想到他會偷聽兩人說活。
許言清有些尷尬,他被八卦的主角給逮了個正著可還好。
謝盛辰嚴肅道:「莫要背後論人是非毀人清譽。」
許言清頭點得像撥浪鼓:「是是。」他又沒說蘇師姐喜歡他,咋就毀了蘇師姐的清譽。
江羨雲在憂愁自己去哪弄一個新鼎,就敷衍了事地回了聲:「嗯。」
謝盛辰面色不善地走掉。
許言清吐槽:「他不會一天的時間有半天都在生氣吧。」
或許是江羨雲窮得連天道也看不下去,賺取靈石的機會一個接一個悄然而至。
第二天的畫符課上,授課的仙師給換成了余蘊。
弟子們的手心不約而同的有了火辣辣的刺痛感,他們在心裡叫苦連天。
余蘊不愧是魔鬼師父,二話不多說:「誰能把高級驅邪符給我畫一下。」
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驅逐本來就比鎮壓難得多,余蘊居然還要求高級畫法。
這不是背地裡偷偷練習能解決的了,根本就是越級超綱。
就在大家都祈禱余蘊挑中謝盛辰來試試時,余蘊卻叫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
「江羨雲,你來。」
許言清安心地打了個呵欠,只要有人完成了余蘊不會再去挑第二個。
其他人可不這麼想,他們繼續提心弔膽,生怕下一個叫到自己。
江羨雲手裡的毛筆像是有自己的思想般行雲流水地運作著,沒一會兒一張完美的高級驅邪符就被畫了出來。
「很好!」余蘊難得讚賞一句。
其他的弟子震驚得目瞪口呆,又很快釋懷,早就說她是能和謝盛辰齊名的人物了吧。
許言清得意洋洋,你們以為江羨雲這12年來都做什麼去了。
原來江羨雲被認定成廢物的那段時間十分無助,她瘋狂翻閱各種理論書籍,試過不少符咒終是沒有辦法解決,而那些知識卻成為了她的一部分。
許言清永遠忘不了有一天她滿身狼狽地回來,告訴他和江母自己終於找到了價值時眼睛裡閃爍的光。
余蘊再次不按套路出牌,他讓謝盛辰也畫一個,很快就得到了第二張高級驅邪符。
然後余蘊頗有興致地一直揪著他倆不放,不停地提出各種刁鑽的高級符咒讓他倆分別畫出來。
聽著余蘊口中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符咒名稱,再看看兩人越來越快,誰也不服誰似的畫符手法,眾弟子紛紛表示:「真是神仙打架。」
余蘊終於叫停了兩人,謝江二人把筆一擱,相視一眼,竟有棋逢對手之感。
曾經對把江羨雲和謝盛辰放在一起相提並論表示不服的弟子此刻佩服得五體投地。
一節課下來,江羨雲看著一大堆靈石笑得合不攏嘴。
「你不去上法術課嗎?」謝盛辰問張嵐宇。
張嵐宇小聲說:「我還有事沒辦完。」一隻手悄悄攥到背後。
謝盛辰先行離開,他們的靈根屬性不一樣本來就不在一起行動。
江羨雲理所應當地把法術課上成了自由活動課,只不過這一次桃花樹下已經有人了。
那個人在桃花樹下瘋狂踩著什麼,動作十分誇張,更像是發泄。
江羨雲湊近一看竟是個意想不到的人物—張嵐宇。
張嵐宇和謝盛辰二人都不愛說話,不同於謝盛辰帶有侵略性的高冷,張嵐宇真的是一個安靜又靦腆的男孩子。
江羨雲無論如何也無法將眼前這個暴躁狂和張嵐宇聯繫在一起。
江羨雲忍不住問他:「你沒事吧?」
張嵐宇轉過頭,面上帶著驚恐,他沒想到會被人看見自己這個樣子,當即後退幾步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江羨雲沒有忽視對方臉上的眼淚,她撿起張嵐宇瘋狂踩踏的東西,原來是一張初級符咒,可惜畫得歪歪扭扭,根本不能用。
這件事一直縈繞在江羨雲的心間,直到有個師兄找她:「江師妹你平時不用上法術課難道是在練習畫符?」
江羨雲誠實回答:「非也,我入宗門前就學會了畫符。」
那個師兄一聽,覺得有戲,便接著問:「那師妹你課後是不是無事可做。」
江羨雲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但還是如實回答:「差不多吧。」
師兄立馬換了一副梨花帶雨之相,雖然不怎麼好看就是了。
「拜託師妹你一定要答應師兄這個請求,當然了我不會讓師妹白做,這是師兄攢下的積蓄,請笑納。」師兄遞過來一個錢袋子。
江羨雲接過來掂量了一下,還真不少,就樂呵呵地收下了:「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喜歡幫忙,但是殺人放火的事我不干啊。」
師兄拿出一塊淡紫色的石頭:「那是自然,師妹你只要連續一星期每天晚上用這個回像石錄下那些偷偷修煉的人就行了。」
江羨雲不解:「這是為何?」
師兄說:「我要看看王生這個賤人是不是在裡面。」
然後師兄花了一些時間訴說了他和王生的恩怨。
他倆本是一對難兄難弟,說好一起墊底,王生最近卻突飛猛進,而且此人半夜三更必出去如廁,師兄懷疑他其實是修煉去了,所以要拿到證據痛斥王生的不要臉「偷跑」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