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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摯一楞,根本沒話可接,他彆扭的轉過頭,也不讓她走,也不走開,不知道從哪裡拽過來一張塑料布,兜頭罩在她身上。
饅饅頭上披著布,就坐在他身前圈出來的一小塊地方。沈摯身後是滿滿當當各色皮膚的年輕男人:黝黑的蜜色的,光溜溜的也有,偏偏都被他一人占住,叫她覺得那些好吃的血液完全沒有吸引力了。
沈摯擼了把頭髮,把濕透了貼在腦袋上的碎發往後面擼,露出形狀飽滿的額頭。他轉頭看了眼汽車行駛的道路,上面零零星星有斷裂的痕跡,不少的地方連護欄都掉下去了。
雨越下越大,洗完澡的一些兵大概被淋的受不了了,紛紛抓了塑料棚子過去披著,噼里啪啦的聲音迴蕩在這片茂密的樹林裡,羊腸窄的柏油小道孤零零的橫穿其中。
「等一下,前面發生道路坍塌了!」駕駛座里的人忽然喊起來,這一輛車緊急停下,連帶著後面跟著的兩輛也都被迫剎車。
有人走下去查看,對著前面斷成兩截的小路指指點點。
「馬路原本就已經不牢固,這一次次餘震果然沒撐住。」司機回來說,「小道兩邊有堤壩,汽車下去了就別想上來了,所以我們只有回去再繞別的路了。」
他們這一繞,又不知道要繞到什麼時候才能回到諸雲,一群人雖然沒有唉聲嘆氣,未免也是露出疲憊的神色了。
白鹿周邊有連綿的青山和森林,汽車在裡面兜兜轉轉的尋找能走的道路,一折騰就是一天。晚上全體停止行進了,就在一處有山泉的地方停下來修整,用隨軍攜帶的鐵鍋做點東西吃。
「你家的小大力士不吃東西?」沈摯坐在外面火堆邊和士兵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別人問道,「說起來那些打扮怪模怪樣的人,好像也沒見他們吃東西,該不會是神仙吧哈哈!」
沈摯吃完了野菜粥,抹了把嘴站起來,又拿了個饅頭捏在手裡,「她比較害羞,人多的地方吃不下,我拿回去給她。」
別人也只是隨便說說,因為異性的話題永遠都是異性,而饅饅年輕漂亮還力氣驚人,所以總會聊到她罷了。
他果然在山泉旁邊找到她了。
饅饅坐在溪水旁邊的石頭上,用手撩了水花潑在臉上,然後蹲下身擦洗胳膊和脖頸,拿了條手帕盥洗幾遍。
「你來了。」她頭也不回的說,甩了甩手帕招呼他過來。
沈摯走過去蹲在她面前,「手怎麼比平時還冷。」
饅饅笑了笑,拿手帕擦了擦他臉上的汗,「山裡的溪水比較涼,但是很乾淨。」
見他身上還濺著些泥點,「你不洗洗嗎?」
沈摯也知道自己髒,嗯了一聲蹲到溪水邊,脫掉上身半濕不乾的t恤,嘩啦啦的沖洗起來。
他下身穿的還是寬鬆的迷彩褲,髒的看不出顏色,水流從肩背滑下去以後,慢慢的沒入褲腰那裡,留下條水漬。清淡的月光下,顯得他寬闊的脊背亮晶晶的。
沈摯聞了聞腋下,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手邊又沒有肥皂之類的東西,只好拿饅饅那條小手帕隨便擦擦,洗掉身上的泥巴殼。
他看著變成灰色的小手帕,有點尷尬,「被我弄髒了,回去我再給你買……」話還未說完,腰心忽然一涼,她貼過來了。
那雙手從背後繞過去,圈住他腰,不老實的上下探索的,她腦袋就湊在脖頸後面,兩人緊貼在一起。沈摯忽然就僵住了,身體好像叫了暫停一樣動彈不得,偏偏每一寸觸感都這麼真實。
她一會捏他的胸肌,一會逗弄兩顆朱果,一會又往下揪他腰上的肉。
「不行……不能在這裡。」他一把握住她手腕,喘著氣磕磕巴巴的說,耳朵根已經紅了。
饅饅咯咯的笑起來,「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她手從他褲子口袋伸進去,摸他的大腿,掌下的肌肉逐漸熾熱起來,緊繃著小幅度顫抖,「還是說,你想我做什麼?」
沈摯艱難的偏過頭,呼吸逐漸亂了,「後面有人,會、會被發現的……」
饅饅嗯了一聲收回手,她還沒站直呢,他又忽然拉住她的,一張臉在晚上都能看出來是紅的。
「去……去後面。」
幾個貪涼的士兵走到小溪邊來沖澡,他們動靜挺大,稀里嘩啦的踢出水花。
「喂,這是誰的衣服落在這了?」一人提起件掉在石頭上的t恤,濕噠噠的還在滴水,旁人紛紛搖頭。
「應該是那幾個警察的,剛才誰來洗澡忘拿了吧。」幾人說著,順手就把他的衣服拿走了,沈摯聽的清楚,卻不能開口。
他躲在一棵樹後面,饅饅就坐在他身上,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她攀著肩膀咬他的脖子,她冰涼的小手在他上身遊走,滑膩膩的像一條美人蛇。
沈摯覺得自己是中毒了,不然為什麼,他會想要把這條蛇藏起來,藏在懷裡。
饅饅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他的傷口,弄得他身體一顫一顫,到後來他實在忍不住,乾脆就咬住自己的手腕,讓嘴巴無法發出聲音。
她吃了幾口,意猶未盡的回味了一下沈摯的滋味,看他通紅著臉,雙目緊閉,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又忍不住做弄他。
她壞心的解開他皮帶,手指就從內褲縫邊沿滑進去,沈摯心裡一急想要阻止她,卻抵不過饅饅一把捏住了命根子。
「唔!」他低鳴一聲仰起頭,兩手用力掐住她的腰,背脊已經繃的筆直,雙腿痙攣一樣往上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