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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只有沈摯的信息你說的這麼詳細?」饅饅一隻手搭著膝蓋側頭看他,「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他低頭戳著手裡的照片,手指頭捏來捏去,「這些男人都可以做朋友,但是必須要和他們保持距離。」他悶了一下,臉忽然更紅了,「除了沈摯之外。」
「如果你想聽,我可以說更多自己的事。」
饅饅眯起眼睛看他,因為緊張而滾動不止的喉結,左右亂看就是不敢看她的眼睛,兩隻大手拘束的搓來搓去。
「我叫卞饅饅,家住黑岩,寄人籬下,省公安廳長卞梁是我名義上的養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她忽然說,沈摯表情一僵。
「我名下沒有房產,沒有車,當然也沒有摩托車。」她掰了掰手指,「單身獨女,無親無故,漂泊來去,這就是卞饅饅。」
她坦然的看著他,「是不是沒有外面傳的那麼神?什麼千金大小……」她忽然一滯,身體被某隻手大力一帶,就被擁入了一個懷抱。
「誰說你是單身,誰說你漂泊無依。」沈摯把她腦袋按在自己肩窩裡,聲音悶悶的好像要下雨,「不許這麼說。」
她聽他這種傻乎乎的語氣,有點想笑,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沈摯紅著臉拉她起來,「我不是在開玩笑。」
「我知道。」饅饅眼睛彎彎的,笑的像輪月亮。
沈摯抿著嘴,她的眼睛好像有魔力,讓他根本無法移開視線。
遇見一朵花,愛上它,為其華麗壯觀的盛放,也願意低嗅它晚間垂眸的芬芳。
「很晚了,你該回去了。」他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饅饅卻忽然下了逐客令,她走到門邊替他拿出鞋來,「小心騎車,注意安全。」
沈摯仿佛一句話哽在喉頭,他有點不舍,卻也不得不站起來了,「……」
「怎麼,你想留宿?」
「沒有!!!」
「那你早點睡,不要累壞了。」他嘆了口氣,走過去穿上了鞋子,樓道里靜悄悄冷冰冰的,襯的屋裡更加柔軟溫暖,臨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心頭一熱,猛地回頭看了看她。
「再見。」饅饅知道他會回頭,走上前踮起腳,伸手在他臉上輕輕一掐,「小沈。」
「唔,再見。」這一下沈摯算是滿足了,心裡懸掛著的大石頭撲通一聲砸進了粉色的湖水裡,濺起水花無數。
什麼臨別吻再見吻的,都不如我家饅饅的小手一勾嘿嘿嘿嘿~~
☆、插pter23
都說日久生情啊呸, 日久見人心, 沈摯打算好好下下功夫,在追媳婦兒這件大事上。
「老闆, 這蘋果多少錢?」
「3塊。」他點點頭, 撿了幾顆個大渾圓顏值高的裝進袋子裡, 墊了墊,大概夠小饅饅吃一個禮拜的。
「幫我稱了。」正低頭掏錢包, 忽然瞟見攤子上一抹鮮艷的紅色,叫他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她時戴著的圍巾, 「再幫我稱兩斤草莓。」
每天換個樣, 一周不重樣。
抱著戰利品回警局的時候, 在路上碰見了孫垂南, 「喲, 沈隊長怎麼想起吃水果了,這是打算調理身體好好養生了?」
他調笑著攤攤手,「早就跟你說了, 少抽點菸對精好,未來孩子才健康……」
「住嘴吧。」沈摯默默將一個蘋果塞他嘴裡, 轉身快步離去。
「唔?唔呼唔!」孫垂南瞪大了眼睛, 站在原地比劃著名。
今天剛下過雨, 空氣里有濕潤的潮腥味道,地上一小塊一小塊積著小水潭,像打碎的鏡子。沈摯在進辦公室的時候在原地踩了幾腳,然後小心翼翼的捧著手裡的東西回到座位上。
「嗯?買草莓了啊, 給我吃一顆唄。」周頂天從桌上抬起頭,舔著臉皮蹭過來,鹹豬手一探就要往塑膠袋子裡鑽,沈摯猛地掐住,然後360°迴旋把他丟了出去。
「吃什麼吃!又不是給你的!」
把周頂天轟走以後,他才平復心情坐下來,拿過一個乾淨的塑料飯盒,將完好的草莓一顆顆挑出來,用礦泉水浸泡洗過了,再整齊碼好。
「嘖嘖,看不出來,你挺有家庭婦男的潛質啊。」死灰復燃的周頂天還是湊了過來,半是玩笑半是感嘆的說,「自從小美女來了以後,隊長你的畫風就變得越發清奇了。」
「我的畫風不一直都是正直帥氣勇敢瀟灑的嗎。」
沈摯頭也不抬的說,手上動作不停,「你小子好好工作,總有一天會有瞎了眼的姑娘看上你的……」
周頂天:……
郎雪賢捂著嘴笑了兩聲:「那不叫瞎了眼,那叫為民除害。」
周頂天:……說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
「哼,老大已經榮升有婦之夫行列,從此以後咱們更沒有話語權了,這個世界對單身狗太不友好了,簡直就是歧視。」
「不是歧視單身狗,只是歧視你而已。」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周頂天扁扁嘴,從沈摯挑剩的塑膠袋裡撿了顆壓爛一半的草莓,丟進嘴裡。
「超甜!」
他讚嘆一聲,又偷吃了幾個還算完好的,這時沈摯已經捧著飯盒走到了門口。
「爛草莓隨便吃,蘋果不准動。」他頭也不回的喊了聲,加快腳步走了,像趕著參加什麼著急的事情似的。
「一大早的至於這猴急麼,天天都見面,還能消失不成?」周頂天乾脆坐到他辦公桌上,差點就把腦袋給鑽進袋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