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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去多久,他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早已牢牢抱住她,強迫她坐在自己身上。
「唇膏,好吃嗎?」
『騰』一下,他的臉火燒一樣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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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饅饅的美貌級:一線女星的級別,我暫時舉不出來例子。
血族的體溫:不是0℃啊親們,大概是冬天時候你腳的溫度。
關於感情戲:饅饅徹底覺醒流氓屬性還有一段時間,我不會說我已經開始腦補沈隊被/乾的說不出話的樣子了,就這樣,byebye。
☆、插pter20
酒勁上頭, 他有點微醺。
腦袋上就好像被人用力敲了幾下, 軟軟的, 下一秒就要往旁邊倒去。
「饅饅,你別晃。」他搖搖頭,把頭枕在她肩窩裡, 呼吸間都是她身上的氣味, 這讓他很放鬆, 「你別走……我睡一會……」
她低頭瞧著這個迷迷瞪瞪又醉醺醺的漢子, 嚴肅禁慾的沈大隊長此刻卻像個孩子一樣摟著她的腰, 兩腿圈著她的,通紅著臉滿口胡話。
「沈摯。」饅饅拍拍他,又捏了捏男人的臉皮, 手上的觸感和女人的皮膚不一樣, 只有較少的皮下脂肪, 硬硬的,偶爾觸到新長出來的鬍渣,還有些扎手的刺。
她覺得有趣,一下下愛不釋手的摸他的下巴,沈摯喝醉了, 給她的反應也很可愛, 他縮著脖子, 身體小幅度顫抖, 好像她涼涼的手指和羽毛一樣癢。
這時身後忽然走來一個人, 「玩的挺開心?」
陳迢兩手抱胸靠在牆上, 「你倒好,出來吃香的喝辣的,泡男人泡的挺爽吧?」他左右看了一圈,確定沒有陌生人在附近,「可叫我好找,你們警局真會挑好地方。」
饅饅沒說話,她把沈摯緩緩放在地上,看他還揪著自己的衣服不肯放手,忍不住嘴角又勾起來,好不容易才把他手掰開。
面前陳迢的表情不太好,一臉埋怨,饅饅輕笑著說:「你因為之前有犯罪嫌疑,雖然清白了但是身份還是敏感,范幼辰的意思就是叫你暫時當暗線,不要在警局出面。」
「呸,就是黑戶唄。」他撇撇嘴翻了個白眼,「這就好比是你去飯店當五星級大廚,而我只能在下水道旁邊洗碗的意思咯。」
饅饅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放心吧,你的福利待遇一項都不會少。因為是暗線,上頭還會給你撥更多的補貼的。」
「再說了,你會洗碗?哈哈哈,是我就不會雇你的。」
她心情很好,笑容都難得的明媚燦爛,陳迢和她相處了個把月,很少看到饅饅有這麼開朗的時候,他嚴肅起來,隨即把目光移到地上躺著像癱爛泥的沈摯身上。
「跟這傢伙,你是玩真的!他可是個警察,被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還要不要幹了?」
饅饅收起笑容,「這些事,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麼,這傢伙滿腦子都是案子案子。你覺得他要知道你不是人,他會接受嗎?」陳迢恨鐵不成鋼的說。
「他是個普通正常的男人,他會成家立業生兒育女,而你呢?」
「我們只會在無盡的歲月里變成乾屍。」
「你又何嘗不是!」她猛地一揮袖子反駁道,「鍾青青不是也接受你了,她也是個正常女人啊。」
陳迢忽然無言,他哼了聲撇過頭,「她不一樣。而且……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會把她轉化成血族的。」
饅饅咬緊牙關,她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沒有知覺的沈摯,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就像是在她剛有記憶的那段時間,三年饑荒,卞老頭帶著她走在田埂上,她看到有人在挖草根樹皮吃。
有人挖到了,有人沒有挖到。餓著肚子的人看著他們,眼睛裡就是那樣的光。
想要而不能得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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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那一隻~林中的小鳥~」
沈摯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耳邊是周頂天震耳欲聾的美妙歌聲。他還是睡在原來KTV包廂的沙發上,身上蓋著他自己的夾克衫。
他枕著不知道誰的皮包,膈的他太陽穴突突的疼,「餵老孫,你這包是假皮的……」
沈摯艱難的坐起來,旁邊同樣喝的醉醺醺的孫垂南撐開眼皮瞄了他一眼,「唔,沈石頭。」
然後下一秒他就猛地撲了過來,一把抱住沈摯的腰,「沈石頭你這個小兔崽子,老子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他兩隻手抱的牢牢地,沈摯腦筋一下子清醒過來,他掰著那雙手,「孫處男你特麼滾開!我要吐了……」
他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幾秒鐘後實在堅持不住了,哇一聲吐出一口穢物。這一下世界如同天旋地轉,沈摯只感覺耳邊嗡嗡嗡的鳴響,眼前都是黑的,酸苦的胃液在喉嚨里打轉,辣的他說不出話。
孫垂南或者是周頂天幾個人在旁邊拍他的背,有人遞過來毛巾和礦泉水,然後是拖布打掃的聲音,腳步聲來來去去,沈摯卻睜不開眼。
接著,原本黑魆魆的腦中,忽然亮起一道閃電,一個人的嘴唇打破了原本的黑暗亮了起來,然後如同黎明的白晝,越來越多的圖像出現了。
她微啟的紅唇,內里露出細小白淨的貝齒,能看見一點舌頭的顏色,然後是整個雪白的下巴、小巧的鼻子,泛著流光的銀河一樣的漆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