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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之前齊天抵擋了神凰天爐,但是絕對無法像如此這般風淡雲輕,而神凰天爐,也沒有半點受到褻瀆的反應,這與之前與齊天交手之時的反應大不相同,平靜得有些詭異。
帝台旁,氣氛凝重,仿佛鎮壓了一座座太古神山,諸族大太子眸光凝聚,只有寥寥幾人依舊沉默,這其中,包括齊天,此刻,他神色淡然,平視前方虛空,似乎一切與他無關,化龍劍在手,劍光收斂,仿佛一口凡劍,不見半點鋒芒。
第六十六章 妖族的悲哀!
帝台邊,青年道士立於黃昏花邊,似乎取代了黃昏,終結一切光明。
「臣服,或者死亡!沒有其它選擇。」
青年道士的聲音冷漠,這一刻望向凰天祖,仿佛一片天穹潰壓下來,九天十地都崩潰在面前,再沒有了半點生機。
臣服,或者死亡!
這是一種選擇,沒有第三種,諸族大太子臉色很不好看,便是心境無比高深的天鵬族大太子,也是凝住了目光,因為青年道士的手段,他同樣看不透,或許,對方的修為戰力與他們相仿,但是手段絕對匪夷所思,而如今看來,對方的手段,顯然並不只是這麼一點。
凰天祖怒火幾乎衝上了頂門,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天凰族大太子之尊,普天之下,南荒大地,何人敢讓他臣服,同輩之中,何人敢說此話,敢以此身姿來看他,如今,出現了這樣一個人,要生生踐踏他的尊嚴。
渾身妖力鼓盪,凰天祖再次引動一身規則之力,灌注神凰天爐之中,然而神凰天爐卻在微微震動之後,沒有半點反應。
「不可能!神凰老祖,你居然不出手!」
凰天祖臉色有些蒼白,他連續灌注規則之力,最終終於露出不甘之色,因為神凰天爐既不出手,也沒有半分解釋,甚至在這一刻斷絕了與他心神的聯繫,只留下一絲維持血脈傳承的感應。
妖族諸皇者皆心中嘆息,雖然他們早已經猜測到了這一切,但是真正發生在眼前,依舊讓他們感到一陣無力。
因為青年道士,便是他們全盛之時出手,也根本殺不了,甚至可能令自身重傷,陷入沉睡之中,這一點,妖皇帝釋天也深信不疑。
諸族大太子神色更是凝重,因為如今詭異的一切,令他們無法看透,若是一戰,更是沒有半點勝算,這讓他們很多人心神震動,身為諸帝族大太子,他們縱橫南荒年輕一輩,罕有敵手,更是在如今妖帝戰幾乎問鼎十大皇者之位,老輩很多王者都要在他們面前俯首,然而如今,同樣面對同輩,他們卻生出了一股無力之感,這是之前所難以想像的。
此刻,帝台旁,那金黃的血繭不斷鼓盪,仿佛巨大的臟器在鼓動生機,這是來自上古金烏族帝尊的血脈所化,正在傳承一部分血脈,融入金烏族三十六太子帝鈞體內,等到其破開血繭之時,修為境界必然會突飛猛進,只是,諸太子也不看好,在面對青年道士這樣的手段面前,皇者之下,都無比的孱弱,甚至說不堪一擊。
也有人注意到齊天,但是此刻的齊天,仿佛化成了一尊石像,沒有半點反應,也沒有一絲變化,似乎沉入了永恆的沉睡之中,偏偏睜著眼睛。
「臣服,或者死亡!你沒有其它選擇,只有臣服!」
青年道士再次開口,無比霸道,甚至為凰天祖進行選擇,只許臣服,不許死亡。
沒有半點徵兆的,青年道士出現在凰天祖面前,天凰族妖皇目光一凝,終究沒有出手。
很多老輩王者只感到眼前一花,便失去了青年道士的身影,絕對在六十倍極速之上,已經超出了他們的妖識的感應,驚人的速度,凰天祖心神失守之下只感到身體一沉,即刻,妖府瞬間失去感應,便連識海,也短暫地失去了掌控,瞬息之間,一切都恢復。
青年道士轉身,走向神鱗族大太子,凰天祖神情一滯,他剛想動手,便仿佛失了魂一般,眸光凝滯起來。
「跟我走。」
青年道士的聲音響起,凰天祖默默收起神凰天爐,跟隨身後,整個人沉默下來。
無數人心中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寒意,這是什麼樣的手段,居然無聲無息地收服了一名帝族大太子,甚至言聽計從。
只有很少人看出,青年道士似乎下了一種很詭異的禁制,禁制了凰天祖的神魂,甚至進行了掌控,魂族漁翁瞳孔一縮,嘴角微微抽動,身後的少年把玩著手中的木船,眼中也罕見的露出了一抹沉重之色。
「臣服,沒得選擇!」
不等神鱗族大太子身上五色神光升騰,青年道士身形一閃,瞬間將禁制打入其身體之中,而那波及其身體的五色神光,同樣無聲無息地消弭不見,根本無能對其造成任何傷害。
令人驚悚的一幕,幾乎萬物不能傷,很難想像,到底怎樣才能夠傷到青年道士,可以堪稱是真正的不死之身,四方諸王者沉默,王者三神境的不死之身,在青年道士面前,便如同蹣跚學步的嬰兒,根本不堪一擊,幾乎上不得台面。
神鱗族妖皇深吸一口氣,也生生止住咆哮的皇者意志,沒有動手。
此刻,冥蛇族大太子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叔祖,我需要一個解釋!」
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被帶走之後,到底要去到什麼地方,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是成為一生的傀儡,還是短暫的奴役,哪怕是普通的王者,都無法忍受這樣的待遇,會阻礙他們凝聚皇者意志,皇者,九五之尊,沒有人可以讓之臣服,一旦臣服,乃至是被動臣服,都會對日後凝聚皇晶造成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