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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離去,龍炫看他的背影,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天龍殿外,敖雪起身,依舊跟隨在齊天身後三丈處,一聲不吭。
妖帝初戰,於天塹之地十大妖城之一的天凰城。
天凰城,南荒十大帝族之一的天凰一族鎮守,天凰一族,傳聞乃是神凰血脈,與蛟龍一族,皆是太古絕跡的血脈傳承,而金烏一族,冥蛇族等十大帝族,卻是在上古年間,依舊留有蹤影,不過到了近古,那些祖宗一輩,也早已消失在無盡歲月中,磨蝕成粉,煙消雲散。
兩日後,天凰城外,立起一方巨大的戰台,戰台成四方形,足足五里方圓。
天凰城,一座古城,十分宏偉,城牆呈淡紅色,上面有著諸多斑駁的痕跡,印出鮮紅的血色,仿佛劃破的美人的臉,整座古城雖然宏偉,卻也透出一股妖異的美麗。
齊天走入天凰城,天凰城幾乎妖滿為患,滿眼望去,儘是妖族,整座天凰城綿延百十里,齊天略一估量,此地匯聚妖族,怕是不下百萬之數,不論天凰城外,還有一些小妖未曾允許入內,天塹之地妖帝初戰,竟是足足匯聚了近千萬妖族觀戰。
「也難怪,妖帝戰限定名額,無論是王族,皇族,帝族,都只有十個名額,其餘的一些年輕強者爭不到,只有通過其他方式來爭奪名額,天塹之地擁有十個名額,便牽扯了這麼多人來爭奪,看來這妖帝戰並不簡單。」
齊天看出一些端倪,但是卻沒有說什麼,因為妖帝戰對於他來說,只是修行罷了,他心中自有一番大氣。
東土神州,我齊天為王,南荒妖域,也要稱帝!
這是一種修行,身為劍者的鋒芒,銳氣,勇猛精進,修行之路,循規蹈矩者,成不了大道。
天凰城諸食闕,齊天進入一座,這食闕不大,但是氣息卻最是尊貴,白玉為牆,紫金鑄頂,檐牙盤龍,門環雕鳳,伴隨有陣陣草木香氣,竟是有一股清心寧神之效。
「原來是敖公主,敖公主裡面請。」
食闕門前,是兩名狐族侍女,妖兵巔峰的修為,除了尾巴和四足之外,都已經化作人形,眉眼之間,散發出一股嫵媚嬌柔,食闕外很多妖族都紛紛側目,但是卻擁有自知之明,這食闕,他們進不去,因為食闕之名,為帝闕。
帝闕帝闕,可想而知,想要步入其中,到底要擁有怎樣的資質。
「蛟龍一族皇脈赤蛟族的小公主,這可是一尊戰王,戰王榜上都有名,排名七十二。」
「戰王榜,可是囊括了我南荒大地所有戰王,不分輩分,不過傳聞,近年中,十大帝族帝尊一脈一些太子紛紛稱王,脫離戰王榜,如今算來,這赤蛟族小公主,足以排入前五十。」
「咦,那人居然也進去了。」
有人看到齊天,心中生出疑惑,因為太普通了,雖然完全化成了人形,但是如今天凰城風雲匯聚,南荒諸族年輕一輩皆至,便是傳聞中,十大帝尊一些太子也降臨了,完全化成人形的妖族妖將,天凰城中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根本不足為奇。
帝闕前,兩名狐族侍女瞥了齊天一眼,略微猶疑,卻也放他進去了,並未多言,因為赤蛟族小公主,是她們天凰族一名太子指明的貴客,她們不好落了其臉面,但是看向齊天的目光卻是有所不同,在她們看來,這少年普通之極,一身妖息並不渾厚,勉強達到了妖兵境,卻不知道,齊天劍體返璞歸真,踏上肉身成聖的戰皇之路,便如人族天朝太子登基稱皇前一般,深入民間,體悟民情,自然要融入其中,一身王氣早已斂入骨髓之中。
「敖雪公主怎麼會看上這樣的人物,看來是與她有著些許血脈之親。」
「這樣的人物,我們太子最是看不起,不管什麼地方,都要靠著自己走進去。」
兩名狐族侍女看著齊天的背影,眼中露出些許鄙夷之色,身在帝闕,她們眼光之高,自然可以一眼辨人,不過可惜,她們遇到的是齊天,兩人聲音雖然低,如何能夠逃過齊天的耳目,他微微蹙眉,卻也不去計較,因為不在一個境界,一顆石子,永遠也打不碎一座高山。
齊天與敖雪並肩而行,食闕只有一層,兩人進入其中,頓時牽扯了所有目光。
「咦,赤蛟族小公主敖雪!」
「旁邊跟著一名妖兵,怕是她血脈嫡親,不過帶一名妖兵進來,也是有些過了。」
食闕中,有著諸多玉桌玉椅,正中的位置,則是一張紫玉髓寶桌,這寶桌之上嵌有一根根青色晶瑩的絲線,散發出陣陣寒氣,並透發出陣陣清香,整座食闕中,那清心寧神的味道,正是從這寶桌之上散出。
這寶桌只有兩張玉椅,一張紫玉髓玉椅,還有一張天凰椅,玉椅之上,雕琢了一頭天凰,凰眼崢嶸,透出一股唯我獨尊的氣息。
顯然,這寶桌之主早有人選,四方食闕,齊天感應到不少戰王之力,竟然足足有近二十人,這讓他心中感嘆,妖族天生妖體強橫,自然可以迸發出更強戰力,東土神州年輕一輩與之相比,或許巔峰之上不差,但是整體,卻是遜色不止一籌。
「敖公主,這裡請,」食闕中,兩名狐女上前恭聲道,「太子殿下早已為您備好了玉椅,並說若是您坐下,他願與您交手,施展全部手段。」
敖雪不語,只是看了齊天一眼,隨後便上前兩步,坐到了那玉椅之上,四方食闕,一些人搖頭,齊天感到一些火氣,因為一些人的眸光始終落在敖雪身上,他心中微動,看來這天凰族太子也著實鎮得住這些人,怕是有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