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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大師!」
「若還有不解之處,可來普度寺與老衲共同參研!」
「如果這篇經文不奏效,我肯定要去普度寺找大師你的!」
「儘管找我!」澄通合什笑道。
宋雲歌看向楚曉云:「師姐,咱們走吧!」
楚曉雲沖澄通合什一禮,與宋雲歌飄飄而去。
「南無阿彌陀佛!」澄通合什一禮,目送宋雲歌他們消失,臉上露出悲憫。
如此沖天煞氣,當真是煞星轉世,不知要造多少殺孽,但願這篇上古道場的奇經能消彌化解他戾氣,少造一些殺孽,那自己便是功德無量了!
宋雲歌一邊疾馳,一邊回憶那篇佛經,心下暗自高興。
他通曉這佛經的文字。
魔門西江道講究意境,以意取勝,所以西江道弟子皆擅丹青與書法,從歷代書法與繪畫上擷取靈感。
周玄機精通上古文字,下過苦心參研,是為了從石碑帖上悟得意境。
這佛經上的文字乃凰文。
據說乃上古大凰朝的文字,大凰朝也曾鼎盛一時,可再鼎盛的朝代也終有衰落之時。
大凰朝已經水打花落去,不復存在,甚至不博古之人根本不知道大凰朝的存在。
這篇佛經叫無生經。
何謂無生,無死則無生,無生則無死,生死如一可謂無生。
看起來是一篇超度經文。
不過超度經是沒有靜心之能的,所以無生經也不能單單的說是超度經。
他細細揣摩,一句一句,不知不覺中,朝著另一處危險而去。
楚曉雲任由他帶路。
他全身心沉浸在無生經的領悟中,越研究越覺滋味無窮,妙無窮。
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出百里路,他忽然停住,臉色微變。
他們正經過一處官道,兩邊有小亭,此時亭內坐了一個俊逸中年,身穿白袍,袖口繡著兩朵白雲。
雲天宮的高手!
而且至少是劍侯境界!
他暗自叫苦,怎麼這麼容易碰上劍侯,而且還是雲天宮的劍侯。
這不是自投羅網嘛!
更要命的是,羅士英並不在身邊,不知道又跑到哪裡去了。
他直覺敏銳,如果羅士英跟著他能感應得到。
楚曉雲也認出了這俊逸中年的身份,身體緊繃,神情卻平淡得很。
現在的她正處於不怕死,甚至巴不得有人殺了自己的心境中。
她只是有些愧疚,要連累宋師弟了。
她剛要說話,卻被宋雲歌以眼色止住。
那俊逸中年正懶洋洋的把兩腿支在石桌上,倚著小亭朱紅柱子擺擺手:「過來吧!」
第92章 南崖
宋雲歌到小亭的台階下抱拳:「見過前輩,晚輩天岳山宋雲歌!」
「天岳山的……」中年男子懶洋洋的道:「怎麼見了我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天岳山與無量海是對頭,與雲天宮好像沒有什麼恩怨。
宋雲歌微笑:「前輩風采照人,晚輩自慚形穢。」
「呵呵……」中年男子輕笑一聲道:「風采照人……」
他搖搖頭道:「你們是大羅城的?」
宋雲歌道:「咱們剛從大羅城出來,奉命回一趟山,沒想到竟得遇前輩,還未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楚南崖。」中年男子淡淡道。
宋雲歌露出恍然大悟狀:「怪不得!」
宋雲歌扭頭笑道:「楚師姐,你的本家呀,白雲秀士楚南崖,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楚曉雲奇怪的看著宋雲歌。
她一直以為宋雲歌是崖岸高峻,傲骨崢崢的,平時不假辭色,沒想到還有這一面。
楚南崖可不知宋雲歌的習性,看他如此,頗為滿意的點點頭,尤其宋雲歌是天岳山的弟子,對自己還如此敬仰,格外的有成就感。
如果換了雲天宮的弟子,這麼一副仰慕姿態,根本不會讓他心緒有波動。
「大羅城內可有什麼事?」楚南崖懶洋洋的問道:「天魅最近如何?」
宋雲歌道:「前輩是要去大羅城?」
「經過而已,不會進去。」楚南崖搖頭道:「大羅城太憋屈,不想看那丫頭的臉色!」
他想到周靈殊,臉色頓時陰沉一分。
同樣是劍侯,他火候更深,離巔峰之境不遠。
而周靈殊乳臭未乾,卻因為執掌鎮天令而凌駕於自己之上,怎麼想都憋屈。
所以非到萬不得已,才不去受那氣。
「天魅最近猖獗!」宋雲歌露出沉重神色,搖頭道:「玄武衛越來越懈怠,竟然任由天魅潛入,來去自如,城牆形同虛設!」
楚南崖哼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宋雲歌道:「正是如此,如此下去,我擔心天魅會大規模侵襲,甚至攻城!」
「嗯——?」楚南崖肅然看他。
宋雲歌肅然道:「玄武衛如此懈怠,再加上天魅自如進出,知道大羅城的底細,知己知彼,天魅怎能不生出攻城的念頭?」
「……有道理!」楚南崖輕頜首:「你這小子倒有幾分危機意識!」
宋雲歌搖頭:「楚前輩過獎,也可能是我杞人憂天了!」
楚南崖道:「不能不防,我回宮的時候會提一句,提醒一聲,好啦,你們去吧。」
宋雲歌微笑道:「難得見前輩尊顏,不如請前輩指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