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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雲歌道:「撼天宗武功可能抵擋不了孟姑娘你,但別的事,還是人多力量大的。」
「嘿,烏合之眾!」孟玉芳不屑的道:「人多?一個頂用的沒有!」
宋雲歌道:「孟姑娘,如果楚明台重活,你會如何?」
「閉嘴!」孟玉芳斷喝。
她玉臉頓時籠罩一層寒霜,死死瞪著宋雲歌:「你放肆!」
宋雲歌輕笑:「是沒人敢在你跟前提他的名字了?還是覺得內疚?」
「謝白軒,你找死!」孟玉芳冷冷瞪著他,寒星般眸子冷電迸射,要把他射穿。
宋雲歌伸手一撫臉,放下手時,已經變化為另一個模樣,變成了一個削瘦而蒼白,眉宇間透著一分倔強的青年,相貌遠不如謝白軒。
「你!」孟玉芳如觸電般一顫,難以置信的瞪大星眸,死死瞪著宋雲歌。
宋雲歌微笑道:「玉芳,別來無恙?」
「你……你……」孟玉芳死死瞪著宋雲歌,星眸閃動著難以置信,又化為內疚與喜悅。
宋雲歌道:「玉芳,何苦如此?」
「明台你……」孟玉芳怔然看著他,隨即臉色大變,猛的一掌拍向宋雲歌:「去死!」
宋雲歌飄然盪開,露出一絲苦笑:「玉芳,我都認不出來了嗎?」
「謝白軒,你要死——!」孟玉芳咬牙切齒,絕不容許別人假冒楚明台。
宋雲歌輕嘆一口氣,幽幽道:「是啊,我畢竟已經離世一百二十載了啊……」
孟玉芳迅如鬼魅般撲向宋雲歌,星眸閃動著寒光,這一次是非要殺宋雲歌不可。
宋雲歌卻飄飄蕩蕩,宛如飛絮一般,輕盈避開她的一次一次撲擊。
孟玉芳猛的停住,怔怔看著他。
宋雲歌微笑:「玉芳,還是不信?」
「不可能!」孟玉芳斷喝道:「你已經死了一百二十年,怎麼可能還活著!」
宋雲歌道:「凡事皆有可能!」
「閉嘴,你是謝白軒,不是楚明台!」孟玉芳嬌叱,冷冷道:「這點兒小把戲,能耍得了我?」
宋雲歌搖頭嘆道:「唉……」
「謝白軒,我要將你一刀一刀剮了!」孟玉芳咬著貝齒,恨恨道:「想死都不能!」
宋雲歌嘆道:「玉芳你還是如此狠辣,行事該改一改了。」
孟玉芳再次撲過來。
宋雲歌輕盈如絮,孟玉芳便如狂風,不管怎麼快,宋雲歌總能與她保持一定距離,不被拉近。
這輕功正是他從楚明台的魂魄中所得。
正因為如此,孟玉芳才會如此失態,才驚疑不定,否則,她斷不會相信。
宋雲歌輕飄飄的閃避著她攻擊,一邊悠然嘆息:「隔了這麼久相見,卻沒想到是如此情形,與我無數次的憧憬截然不同啊,玉芳!」
孟玉芳毫不理會,埋頭狂攻。
宋雲歌輕飄飄的不受影響,繼續說話:「還記得一百三十年前,我們吵架,終究不能在一起,那個時候,其實我並不是真要離開你。」
孟玉芳緊抿紅唇,咬著貝齒。
宋雲歌道:「不過是為了練功,斬斷情緣,從而更上一層樓,才能保護得你。」
孟玉芳發出一聲冷笑。
宋雲歌已經徹底承襲了楚明台的魂魄。
雖然經過一百二十年,但因為金霞峰有一股奇異的力量,竟護得魂魄,所以並沒有損失什麼。
楚明台能與孟玉芳在一起,也是金童玉女,他的資質極高,而且得到一門無上神皇的傳承。
這便是宋雲歌在施展的羽化飛仙訣,飄逸為宗,一切皆是順勢而為。
不過此功需得清心寡欲,無欲無求,所以楚明台為了練功,直接斬斷了與孟玉芳的情愫。
可惜沒能練成。
最終被人捉住威脅孟玉芳,千刀萬剮而死。
楚明台心裡充滿了憤恨,不僅是對天下諸宗的恨,還有對孟玉芳的恨意。
萬魂煉神符與無生經將楚明台的情緒消除,僅留下了記憶,不被其影響。
但對兩人之間的情感已經清清楚楚。
孟玉芳對楚明台的感情很複雜,既有惱怒,又有內疚,還有思念。
楚明台身上寄託著她最美好的一段人生,從此之後,她就是被鎮壓,苦苦煎熬。
宋雲歌搖頭道:「可惜,世事不盡如人意,我沒能練成便被他們所捉,否則,我們兩人聯手,豈容他們猖狂,當能將天下打得束手!」
「可笑!」孟玉芳冷笑。
宋雲歌道:「不過現在不一樣,我已經將羽化飛仙訣練到圓滿,從此之後,我們便能無敵於天下,縱橫馳騁!」
孟玉芳臉色微變。
宋雲歌笑道:「現在你還在覺得我不是自己,是別人假冒的?哈哈,眼前這個小子已然被我奪舍!」
「你……」孟玉芳蹙眉盯著他。
宋雲歌搖頭道:「玉芳你還是像從前一樣從疑,就像當初你懷疑羽化飛仙訣是假的一樣。」
「你……」孟玉芳臉色更變。
這些隱秘是除了自己與楚明台,絕對不會第三個人知道的!
宋雲歌笑道:「現在還懷疑嗎?」
「你……怎會如此?」
「這便是羽化飛仙訣!」楚明台傲然道:「此訣的威力可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弱!」
「好一個羽化飛仙訣!」孟玉芳蹙眉道:「那你現在到底是謝白軒,還是楚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