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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雲歌點點頭。
他並不認得那四個人,但看他們所穿白色衣袍,繡著雲朵,便知是雲天宮弟子。
「哼哼,好得很!」羅士英冷笑道:「果然是雲天宮所為!」
宋雲歌皺眉盯著那佻脫青年,看他精氣神三環,精血壯旺迥然有異。
而他的精神之環則在不停的閃爍,好像在不停的吞吐伸縮,起伏不定,很古怪。
他凝神思索。
有荊冷山的魂魄,他對雲天宮的底細很了解,仔細對比雲天宮的諸門奇功,最終推斷出這竟然是雲天宮的奇功吞雲訣。
吞雲訣,身化為雲,可以化解一切攻擊,且將攻擊轉化為自己反擊之力。
對他攻擊越強,反擊得越強。
反擊之時,把攻擊來的力量加上他自己的力量一起反彈回去,其力必強於攻來之力。
陸少沖便要衝出去。
宋雲歌忙道:「陸師兄!」
陸少沖扭頭看過來,皺眉不解。
他已經凝勢便要一擊了,卻被叫住,感覺很難受很煩躁。
宋雲歌道:「那傢伙練有吞雲訣。」
「嗯——?」陸少沖臉一沉。
他也知道吞雲訣的威名,雲天宮的威名大多數是由吞雲訣所掙得的。
不過據他所知,近兩代弟子還沒有練成此奇功的,沒想到又出來一個。
宋雲歌道:「他是陷阱!」
陸少沖臉色微變,掃一眼周圍。
但他沒看出什麼不對勁。
宋雲歌道:「先別對付那傢伙,先收拾其他的!」
羅士英喝道:「對,先宰了其餘幾個再收拾他!」
他雙眼灼灼,狠勁上來了,比陸少沖更快的沖向了那個中年男子。
「天岳山,欺人太甚!」中年男子早就凝神以對,發出一聲沉喝。
「狗屁,你們雲天宮才欺太甚,敢殺我天岳山弟子,殺無赦!」羅士英怒吼回去。
兩人聲音都在酒樓里迴蕩,響徹每一處。
「敢殺我雲天宮弟子,才是殺無赦!」中年男子斷喝。
喝聲如驚雷,響徹半個峒興城。
酒樓內的桌碗簌簌抖動,人們也血氣浮蕩,胸口煩郁欲嘔吐。
黃子揚也跟著衝出去,各迎向一刀侯。
宋雲歌沒理會他們廝殺,而是在原地打量著那吞雲訣的青年。
他知道這青年的名字,許非想。
非想非非想,佛門入定的層次境界。
許非想這個名字頗有佛意,但此人的行事卻一點兒沒有佛意。
仗著是許廣樓的小兒子肆意妄為,無法無天,在雲天宮內做出不少荒唐事。
但許廣樓地位穩固,堂堂的長老,行事霸道護短,眾人對於許非想這個傢伙也沒什麼好辦法。
如此一來,更慣得許非想越發肆意任性。
偏偏這樣的人能練成吞雲訣,不得不說是莫大的諷刺。
許非想也打量著宋雲歌,輕笑一聲,淡淡道:「你便是宋雲歌?」
宋雲歌道:「你殺的秦一周師兄!」
「是我。」許非想蠻不在意的笑道:「原本是不想殺他的,可他非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他!」
「不管他如何找死,你殺了他,那便是咱們天岳山的敵人,必死無疑!」宋雲歌緩緩道。
許非想不在意的擺擺手:「別說得這麼嚴重,你也殺了咱們雲天宮不少同門,不也照樣活得好好的?看看現在,還不一樣有師叔他們護著我?」
宋雲歌搖頭:「我不一樣。」
「是不一樣。」許非想不在意的笑道:「我是不會被殺死的,你嘛,恐怕命不久矣!」
「砰砰砰砰……」一張張桌子炸成粉碎,杯盞也沒能倖免,菜碟湯汁紛飛。
宋雲歌輕退一步,避開籠罩過來的湯汁:「我不會死,你卻要死了!」
「哈哈……」許非想大笑起來:「你沒那本事,而且你也不敢,否則,我爹一定親自擰下你的腦袋!」
「許廣樓?」宋雲歌道:「刀王境界。」
「咦,你還知道我的身份?」許非想訝然道:「難得難得。」
他很少在戀上你看中行走,一直在雲天宮內,或者練一練武或者弄一些惡作劇。
他覺得還是雲天宮裡更有意思,幾座海島,還有汪洋大海,任憑自己肆意玩耍,比在陸地上更加的自由自在。
在陸地上處處受束縛,很是不爽。
「嗤!」一道輕嘯忽然射向宋雲歌后背。
宋雲歌斜身避開。
一道白光「砰」插進前面朱柱上。
一人合抱粗的朱色柱子顫動,抖下屋頂灰塵,朱柱子上的長刀顫動不休。
宋雲歌看向飄落在樓上的一個青年。
那青年臉色黧黑,雙眼寒光迸射,冷冷瞪著宋雲歌,腳一蹬射向宋雲歌。
宋雲歌看到他頭頂的白光閃耀,對自己殺意濃烈之極,不共戴天。
「馬師兄,一起殺了他!」許非想大笑一聲,沖向宋雲歌,揮刀如電。
他後發先至,一刀斬向宋雲歌。
宋雲歌身形一閃已經到了他身後,左手一划。
「嗤!」許非想並不在意,揮刀橫斬。
吞雲訣奇奧,不僅能攻擊還能護體,便是刀劍加身也不會傷到自己,會被吞雲訣吞掉力量,令刀劍綿軟無力,何況宋雲歌根本沒來得及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