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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駕難請,未必能請得來,」宋雲歌道:「別白高興一場,走罷。」
「那倒也是,……那魔尊會不會溜走?」楊雲雁覺得有理,卓小婉可不是那麼容易請的,多半是請不來,頓時猶豫不決:「要不然,直接報上去得啦,別到頭來雞飛蛋打一無所獲。」
宋雲歌道:「身為魔尊,傲氣十足看不起咱們這些小人物,怎會認為咱們查得出來?
楊雲雁點點頭。
太陽到了正中,他們找了旁邊的聚福樓,找了二樓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
聚福樓也是城內數得著的酒樓,能在朱雀大道上開起來的酒樓都是頂尖大酒樓。
宋雲歌輕啜一口酒,閉上眼睛揉著眉心,臉色疲憊,儘管如此,仍舊英俊逼人。
他昨晚原本就沒休息,又用了一上午的望氣術。
望氣術極耗精神,如果不是得了周九幽的魂魄,精神大增,他現在已經疲憊得坐不穩,更別說喝酒。
楊雲雁正端銀壺給他斟酒,忽然在桌下輕踹他小腿,呶呶紅唇。
宋雲歌順勢看去,見到一群人簇擁著一個嬌小美麗少女站在樓梯口。
宋雲歌側過身避開她目光,修長劍眉緊鎖:梅瑩!
梅瑩身形不高,但比例極佳,給人亭亭玉立之感,肌膚白裡透紅,眉若遠黛,目若秋水,靜靜站在樓梯口便如一朵玉色荷花。
六個青年簇擁在四周,雙眼如電般掃視四周,讓人不敢直視。
「去那邊吧。」梅瑩輕輕一指。
六個青年應是,搶到她所指那張桌子前,搬椅子,擦桌子。
小二看這派頭,忙用搭在肩膀的毛巾去擦桌子。
一個青年揮揮手示意他退下,從袖子裡抽出雪白手帕,仔仔細細的擦一遍桌子。
小二不好意思的點頭陪笑,知道他們是嫌自己的毛巾太髒。
其實聚福樓乃是頂尖酒樓,標準嚴苛,每擦過一張桌子就換一條新毛巾的。
另一個青年則拿出雪白手帕擦過高背椅子,然後收起毛巾,恭敬的道:「什長。」
梅瑩輕頜首,輕盈坐到椅子裡,左手五指往下壓了壓。
六青年坐下來。
坐在梅瑩身邊的英俊青年從小二手上接過菜單點菜,一口氣點了十幾道菜。
楊雲雁暗叫不妙。
這張桌子就在他們鄰桌,而梅瑩正坐在宋雲歌的對面,恰能與宋雲歌直視。
誰也信這是巧合。
顯然梅瑩已經聽到消息,故意過來找茬的。
楊雲雁能預見到接下來的場景,宋雲歌會如何的狼狽,被狠狠羞辱一頓,甚至可能被梅瑩打得重傷,臥床數日不起。
梅瑩絕對幹得出來這種事。
四靈衛中,白虎衛向來霸道,肆無忌憚,梅瑩身為無量海青年一代的第一高手,更是如此。
看來宋雲歌這一次失算啦,梅瑩並沒有顧忌梅睿的臉面,直接要替梅睿找回場子!
她若有所思的看向梅瑩,而梅瑩也正看過來,上下打量著她,露出一絲莫名笑容。
楊雲雁覺得她的眼神古怪,笑容也古怪,不由的想摸摸自己的臉,是不是沾了什麼東西。
宋雲歌眼帘低垂,餘光一直在盯著梅瑩,此時輕啜一口美酒,嘴唇翕動:「雲雁,你先走,別回頭。」
楊雲雁櫻唇也翕動:「我在的話,有個見證人,她不會太過份,我走了,她一定肆無忌憚,你可就要慘啦,……要我走,難道是怕被我看到狼狽狀?」
宋雲歌應該能想到這個,不該讓自己走的,自己留下更有利。
宋雲歌哼道:「說不定她要收拾的不是我,而是你,……沒時間解釋了,快走!」
「對付我?不可能吧?」楊雲雁半信半疑。
梅睿喜歡自己,所以對宋雲歌再橫眉冷目,對自己馬上便換了一幅臉。
梅瑩應該知道的,看在梅睿的面子上,也不會對自己動手才是,否則梅睿一定會鬧起來。
宋雲歌沉下臉瞪她一眼。
「……好吧好吧,瞧你這臉,拉得比驢還長。」楊雲雁白他一眼,起身替他斟滿了酒杯,放下銀壺,裝作沒看到梅瑩,往樓梯口走去。
「聽說楊松又換了一個女人?」清脆悅耳的聲音忽然響起,響徹二樓。
梅瑩漫不經心的吐出這句話。
楊雲雁的腳步一頓。
「什長,楊松這小子就這樣,沒定性,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這是第幾個了?」他旁邊的英俊青年笑道。
對面的青年道:「陸兄,是第五個了。」
「唉……」陸崢搖搖頭:「真不知道那些女人為何如飛蛾撲火一樣,難道就不知道他是個花心大蘿蔔?」
「陸兄是嫉妒楊松吧?」另一個青年笑道:「嫌他們看上楊松,看不上陸兄你。」
「哈哈,被你說中了!」陸崢一指他,笑道:「你們說說,我比楊松差在哪了!……論相貌,我不比他差吧?論武功,比他強,論家世,更比他強到沒邊了,這些女人為何就偏偏喜歡他?知道他是個風流花心的,也毫不在意?太沒天理了罷!」
「因為氣質。」一個青年笑道:「楊松儒雅翩翩,溫潤如玉,很招女人喜歡,而且他眼神還有一點兒憂鬱,顯得深沉厚重,更讓女人慾罷不能,……什長,你也是女人,了解女人,我說得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