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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聽到他的聲音,翻了個身,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她忽然坐了起來。
「你說,你陪不陪我睡?你不陪,那我就自己睡你了。」她動作利索地脫掉了褲子隨手一扔,然後跳了過來,兩隻手扒拉住他的脖子,熱氣呼呼噴在他脖頸上,說得理直氣壯。
海德雷渾身一震,啞口無言,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只能讓這個喝得爛醉的女人在他身上扭來扭去點火,一邊還上下其手一通亂摸。
她豐滿的胸脯就抵在他胸口,隔著一層衣衫熱乎乎的。
「瑪麗科爾文!你給我醒醒!」他實在是受不了了,猛地抓住她的胳膊舉過頭頂。
後者春眼朦朧,少見的沒有頂嘴:「海德雷,你是不是嫌棄我丑?因為我身上都是傷,腿還是瘸的,除了打仗以外什麼都不會。」
瑪麗的聲音低落極了,也許是她從未這麼說過話,海德雷聞言一愣,自然而然鬆開了她的胳膊。
爛成一團泥一樣的女人癱軟在身上,他拍了拍她的背脊:「你不醜。」
後者嘿嘿一笑,然後手指就順著他的襯衣縫隙滑進去,摸到滾燙的腹肌,再一直往下探進了草叢裡,抓住蠢蠢欲動的熱源,這回他沒有拒絕。
「那我們快睡覺吧。」
然後又發生了什麼一系列少兒不宜的事她就不敢再細想了,至於兩個人是誰脫了誰的衣服,又是誰先吻上了誰,一切都不可考。只是一直做到凌晨這件事,瑪麗還記得,因為腰腿酸痛的症狀十分明顯,想來是海德雷特別賣力。
但絕不是她剛才說的,海德雷乘人之危。因為她清楚的記得,纏著他一次次說要的,又爬到他肚子上主動的人,是她自己。
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臥草啊!」這特麼讓我怎麼出去見他啊!
太陽升到高空,莉蒂西亞一個上午也沒見到瑪麗的人影,倒是海德雷,在外面晃了半天。
她正在幫胖子麥克翻曬糧食,因為價格昂貴,這些粟米都要定期接受日照防止受潮,甲板上鋪了白花花的一片,正彎腰勞動呢,就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走過來。
「瑪麗,你在找誰呢?」她伸手打招呼,那人猛地縮了縮脖子。
「小公主,你看到大首領了嗎,我要跟他請兩天假。」瑪麗戴著墨鏡和太陽帽,像賊一樣裹得嚴嚴實實。
「你是哪裡不舒服,是不是昨天晚上酒喝太多了?」莉蒂西亞關心道。
「不是不是……」她連忙搖頭。
莉蒂西亞看她動作可疑,忍不住招呼了一下不遠處遙遙圍觀的某人:「海德雷,你昨晚給她喝醒酒湯了嗎?瑪麗看起來不太舒服。」
「!!!」
這下她整個人都蔫吧了,就和被烈日烤乾的白菜似的。
海德雷慢悠悠走近,目光雷達一樣掃了她一陣:「看來你已經記起來了。」
「怎麼,只敢做不敢承認?」
「誰不敢承認……」
「那昨天是誰抱著我不肯讓我走的。」
「是我……」
「昨天又是誰仗著喝醉胡作非為,乘人之危,霸王硬上弓的。」
「還是我……」瑪麗的腦袋都要鑽到衣服里去了。
「不罰你掃廁所了,罰你對我負責。」他悶悶地轉過身,也不去看她,「照片的事情我會和你解釋,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瑪麗愣了下,應聲道:「噢……」
兩個人少有的都低頭害臊起來,莉蒂西亞看著那情況,感嘆自己有先見之明,幸好跑得快。
第39章 第三十九滴水
自從那日一別, 路易斯出乎意料的和他們保持了聯絡,他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到了艾薩克的通訊號碼,一個電話打過來, 要求兩支船隊交換雷達地址,以便日後溝通。
其實每個艦隊都有自己的軌跡,來來去去一年也撞不上一回。交換雷達地址是一個外交上的舉措,意味著我以自身安全來和你建立友好交往的前提。
莉蒂西亞以為他會拒絕, 沒想到艾薩克竟然答應了。
地址剛交換了兩天,他們就迎來了東南風艦隊的使者, 來人是莉蒂西亞的老熟人, 侍女萊西,或者說已經是執行官萊西了。
「公主殿下。」她褪下了侍女的服飾, 換上西裝和皮鞋時, 莉蒂西亞還差點沒認出來。
「萊西,你長大了。」和那個只知道躲在她身後哭的少女不一樣了。
話音一出,站在身前的人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又以微笑掩蓋過去。
「殿下, 我這次來, 是帶著路易斯大人的禮物的,您快來看看喜不喜歡?」萊西還和以前一樣, 拉著她的手親親熱熱的。
東南風派來的是艘小船,上面掛著面巨大的純白色船旗, 除此之外並沒有護航的保鏢。水手們從船艙里抬下來幾個大箱子,一一打開, 莉蒂西亞看了一眼沒說什麼,但甲板上圍觀的水民們都有些驚詫。
「媽媽,那衣服真好看,是金子做的嗎?」
「噓……」
一大箱子宮裝,幾乎都是絲綢和雪紗縫製的長裙,是她以前常穿的風格,外加一箱子的生活用品:梳子啦、銀鏡啊、寶石髮夾髮帶、黃金項鍊等。
「萊西,你帶這些東西來做什麼?」莉蒂西亞哭笑不得,她可不是想在這裡重建皇宮啊,萊西則一臉無辜。
「殿下,這是路易斯大人給您的禮物,特意挑選出來的。」她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高台上的艾薩克,後者面無表情兩手抱胸,目光如老鷹一樣緊緊盯著,萊西縮了縮腦袋,沒把後半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