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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繽忽得嫣然一笑,道,「我早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只是仍然想試一試,看能不能闖得過,沒想到最終還是逃不過!」
山濤先是一愣,繼而一喜,道,「師姐何出此言?我有些不太明白!」
「還記得星宿前輩讓你帶來的玉符嗎?」葉繽似乎一下子放開了心情,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令得那原本就清麗無雙的玉容更添三分嬌艷。
山濤點了點頭,心中想道,「莫非那不是什麼薦書?而是另有名堂?」連忙問道,「星宿師伯到底在玉符之中寫了些什麼?」
「持玉符之人,乃是你情劫之所系,不渡情劫,天仙大道遙遙無期,永遠難成!特薦於你處,如何處置,且請自決!」葉繽模仿著星宿神君的口音,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
山濤聽後,從自己到金鐘島一直到而今的畫面迅速的在腦海之中流轉了一遍,登時明了了很多當初都不明白的事情。
當初自己將星宿神君的玉符讓朱鸞帶過去之後,遲遲不見葉繽傳喚,想必是因為她正在踟躕,不知道該對自己如何處置;接著將自己與其列為同輩,稱之為師弟,初期在為自己講解法術之時也頗多熱情,想必是葉繽想以自己的定力戰勝「自己」這個所謂的情劫;後來對自己淡漠處之,可能是想淡化自己在其心中的印象,只是最終並未能成功,故而方才有了逐自己離島的事情,一直到得現在。
這一切,都不過剎那間,便在山濤腦中划過,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山濤就得出了一個結論:星宿神君絕對是在算計葉繽!
山濤現在對修行上的事情也算得上頗有了解了。在煉法之時,務必要止欲、息念,如此方能身與心合,心與靈合,靈與神合,以參大道之門,得證上乘功果!
星宿神君無意對葉繽是非常熟悉的,而且在葉繽心目中也是很有權威的。葉繽本無所掛礙,一心證道。他以玉符傳音,於無形之間將這一絲念想種在了葉繽的心裡,正所謂心生一念,即被域外天魔感知,從而牽引出千絲萬念,使念想生生不息,難以斷絕。
像葉繽這般的地仙級的高手,除了每一千三百年一度的大劫,其餘小劫數統統不被放在眼裡。想要牽絆住她,還是從心著手,方是最佳。山濤甚至可以想像,星宿神君甚至在玉符之上設置了某種秘法,刻意的加深葉繽的念想。這種手段,正是這位魔教長老所擅長的。
想必,這一年來,葉繽的進境也有限!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的是,何以星宿神君能肯定自己定然會喜歡上葉繽?此念剛起,他便自己給出了答案!
若是能通過自己成功拉攏葉繽這個旁門高手為魔教所用,自然最好,如若不能,那麼給這個未來可能成為敵人的高手設下心魔,打壓她的力量無疑也是對魔教有利的!
想到這裡,山濤實在是不得不承認,星宿魔君這個常年隱逸的人的確是一位大魔,盛名不虛。也自這裡,山濤看出了,星宿魔君絕對有復興魔教的想法,只是不清楚自己的師傅知道與否。
對於自己也被算計在內,雖然此次之事令得山濤心中也頗有幾分欣喜,但是這種不再自己掌握之中的算計,卻也使其警惕了起來。他不習慣將自己的命運交付到他人的手中,即便最後結局是他得利。山濤暗暗下定決心,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說起來甚遲,其實這些思緒在山濤腦中轉動也不過是須臾而已,他笑著問道,「且請自決,那不知師姐現今有何決定呢?」
「既然闖不過,也躲不開,那就只好親歷其中,希望能夠從中得悟,脫劫而出了!就是不知師弟願不願意?」說出這話,葉繽的臉頰隱泛紅霞,略有嬌羞。
但是山濤卻從其眉宇之間窺出一絲堅定,想到記憶之中葉繽似被渡往佛門,面色雖然依舊含笑,但是心中卻是暗自打定主意,絕對要在潛移默化之中,改變葉繽心慕正教之心,將葉繽留在自己身邊。
山濤信手攬過葉繽那纖細的腰肢,笑著道,「我早慕繽姐風儀,與繽姐結為道侶,正是心之所盼,如何會不願意呢?不過對於繽姐之言,我倒是另有看法!
上古修士修道,有四大條件:財、侶、法、地!無一可或缺,繽姐所居之金鐘島,乃是名山勝境,靈氣豐沛之地;物產富足,錢財也自不缺少;修行法門,繽姐所習之法,雖說是旁門,但是較之一般的玄門正宗,也不遑多讓,唯一缺少的,就是一個侶了。
侶者,友也,雖然未曾限定男女,但是依照星宿師伯所言,自然是我無疑了!天道總留一線生機,你我只要同心協力,一心向道,未嘗不可同參大道,飛升天宇,做一對天仙眷侶呢!」
「如此自然最好!」葉繽並未閃身離開,柔聲道,「不過,你也要以你師傅為戒,切莫最後犯了和他一樣的錯誤啊!」
第六十八章 血光神咒,禁制元鼉
「我已經很謹慎了,沒想到還是讓師姐發現了!」山濤淡淡的道。
「你元氣大損之下仍然能輕鬆無比的殺掉寒蚿元神,自然會引起他人的注意,不光是我,想必錢康與那另一個道人也已經看見了!」葉繽疑問道,「怎麼,你不願意我知道你的來歷嗎?」
「怎麼會呢?」山濤和聲道,「繽姐脾性溫婉和順,又是我至親至愛之人,知道也沒什麼!但是血神子這種東西,強大與否只在一念之間,若是以機變之心用之,幾可無敵於天下,若是光明正大,以我這半調子,與雞肋也強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