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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還為了避免過度消耗法力,影響待會兒布置誅仙劍陣,準備抽調九疑鼎之中剩下的萬隻凶獸猛禽的法力催動驅山鐸,這也是為何他將驅山鐸從葉繽手中取過來的原因。
孰料,其正準備出手之時,驅山鐸自發的震盪了一下,發出了一聲脆響,這一聲脆響,在本來沉悶之極的交鋒之中,顯得是那般的突兀,除了山濤、葉繽、鄭隱、崔盈四人之外,別說是峨嵋派眾人、四外的數萬散修,便是布陣的上清派諸人,也自為之一窒,手中的動作禁不住稍自緩了一緩。
這一個震盪,也自蕩漾出了一道波紋,自山濤的手臂,直接傳遞到了其心神之中,凸顯出了一個印訣,莫名的,山濤的左手便自隨著心神之中的感應,劃出了這個印訣,與此同時,口中也不自禁的道出了方才的話。
在那個「敕」字出口之後,隨著左手的印訣,立時射出了萬道金光,穿雲梭霧,破空而下,遁入了大地之中,而與此同時,原本源源不斷,往先天一氣太清神符之中輸送靈氣,維持整座兩儀微塵陣運轉的地脈靈氣攸忽之間立時斷絕開來。
非但如此,原本通過大陣轉嫁,正自要轉嫁為混沌真金之氣的靈氣,也自倒流,逆行回歸大地山川,任玄真子等一干峨嵋派長老如何催動法力調度,地脈山川靈氣,也自沒有絲毫的感應了。
而原本勢頭正猛的混沌真金之氣,立時後繼乏力,也自開始顯得有幾分不穩起來,這一刻,包括長眉真人在內,所有峨嵋派一方的修士,都自有幾分傻眼,遠處蠢蠢欲動的散修之人,看到這幅情況,也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靜觀其變,不敢再加妄動,生怕選錯了方向,引來滅門之禍。
山濤對方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雖然也頗自有幾分不解,但是當此重要的戰鬥之時,顯然不是一個思考的好時節,況且,這對其是一件好事。即便是其催動全身所有的法力出手,恐怕也只能截斷地脈靈氣的供給,對於靈氣倒流一事,也非其所能夠想像,而這種力量,已然超出了一般的法力、法術的範疇,而是一種規則了。
這種情況,必定是源自於驅山鐸的權柄二字之上,想來這便是天地開闢、三界分立以來,就被加諸於驅山鐸之上的法則,對三山五嶽,大地山川的約束法則。
值此之時,山濤自然不會如峨嵋派眾修士一般,況且,他前方還有攻擊即將襲來,雖說剩下的那道混沌真金之氣,較之先前,已然若上了很多,但是即便如此,卻也威力不小。他當即以心念傳音,命令大荒二老等人再度發出最後一次天地七絕流光。
剎時間,日月五星再次輪轉,天地七絕流光再次成形,不過,不同的是,此次卻是天地七絕流光占得上風了,很輕鬆的便自擊破了混沌真金之氣,繼續朝著兩儀微塵陣轟擊了過去。
長眉真人等人,也是經歷過諸多風浪之人,那一剎那間的窒礙,已經絲毫不該,自然不會再次犯下此類的錯誤,立時開始調令大批修士,前去陣眼之處,以人之法力,催動兩儀微塵陣的妙用,抵擋天地七絕流光。
在危機之下,這一番動作可謂是流暢迅捷之極,於頃刻之間便自完成,兩儀微塵陣的綿綿白霧再起,一波一波的涌動而出,消磨著天地七絕流光。兩儀微塵陣到底不同凡響,這一道天地七絕流光的攻擊,終究還是被抵擋了下來。
山濤令喻再變,大荒二老等人的七座大陣立時分化了開來,各自顯化了本身的妙用,或為一汪血海,或為一團煞氣,或為一道炎流,或為一座冰山,同時被上清派諸修士駕其,闖進了兩儀微塵陣的白霧之中。
而此時,天空之中的兩間圖之上的日月五星也自悄然隱去,恢復了一望無際的漆黑之色,沒有了兩間圖上星辰之力的牽引,天際的陰暗也自散去,重新恢復了清朗,真正的日月無形也自重新隱沒不見。
這時,蒼虛老人又自悄無聲息的冒了出來,信手一指,兩間圖立時再起變化,原本的漆黑之色立時開始轉變為紅色,兩間圖也自開始縮小,僅僅化作了千丈大小,隨著紅色的愈發深重,兩間圖之上,也自蒸騰其了艷紅的霞彩,周遭虛空之中,也自有艷紅的氣息莫名而現,朝著兩間圖涌去。
第三百六十三章 殺伐峨眉之誅仙破兩儀
那虛空之中浮現而出的紅色煙霞,任誰都不陌生,那是戾殺,凝聚到了極點的天地凶煞之氣。初始之時,不過有如雲霞飄絮一般,點點浮現,頃刻之後,方圓千丈之內立時化作了一片紅霞的世界。
長眉真人看到這幅情景,也禁不住有些吃驚,心中估測,「這到底是何等法陣,居然如此兇殘?」
四圍那些待機而動的修士,本來正自感嘆,陡然之間,發現自己身遭的虛空之中,本來隱沒無形的一縷縷凶煞之氣,都自被抽離了出來,向兩間圖所化的法陣奔涌而去,不過剎那之間,眾人雙目所及,盡皆是一片紅艷艷的霞彩,不過外圍淡些,中心濃些罷了!
長眉真人此時,心中已然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對了,本應該對山濤、鄭隱的行動,進行牽制,但是大荒二老等人的七座大陣,也非是等閒,再加上方才因為地脈靈氣被封鎮的變故,一時也有些失措,故而還自需要對兩儀微塵陣進行些許調整,方才能夠再次發揮出真正的威力。故而一時之間,也自有些緩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