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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方才恍然大悟,天狐妖王看著在牢籠之中上下亂竄的藍影,問「據說這道血影子一旦練成,便是不死之身,又極難困住,是否也要送到鄧先生的魔塔之中囚禁起來,等那傅則陽現身相救?」
鄧隱笑道「不必不必,有了她,便不必等到六個時辰以後用那公冶黃了,我現在就動手,用她跟傅則陽之間的因果聯繫,找到他的藏身之所。」他跟玄翼說,「還請二大王將她放出來,容我做法。」
玄翼猶豫了片刻,他也想試試鄧隱來幫助妖族到底有幾分真心,至於這個傅則陽的女弟子他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便舉手「好,你接著吧!」
他將牢籠頂上噴出一股黑氣,筆直射向鄧隱,那道藍光在黑氣之中,雙手向前,射出十股湛藍色的光華,然後身子一折,半路飛向別處。
鄧隱不躲不閃,抬手抓去,十股藍光被他抓在手裡,捏碎消失,並有五股暗紅色的光氣形成人手形狀,又似牢籠般罩向藍光。
藍光飛行速度極快,在被送向鄧隱的途中半路轉折,瞬息間探向對面距離自己最近的天狐妖王,也向他射出三道藍光,身子緊隨其後撲向天狐。
按照她計算的時間距離,足以在被鄧隱的魔爪擒住之前撲入天狐妖王的身體,但真正飛去世後,缺發現她跟天狐妖王的距離越來越遠,不過十數米的距離,按照血影的速度本該瞬發瞬至,不想二者之間仿佛隔了星辰大海,看著是那麼遠,只是到不了地方。
她都已經到了桌子的前面,五股魔光從四面八方扣緊,就要將她捉住,忽然憑空生出一股極大地吸力,仿佛一條繩索把她纏住,強行拉向對面,最後投入到一隻酒壺之中。
天狐妖王左手端著銀質酒壺,右手拿著鳩杖,笑眯眯地說「我聽聞修煉血神經都得把周身皮膚剝掉,再用魔火把自身血肉煉成一股血氣,我就想,這股血氣融合了她苦修幾百年積攢得精氣神,若是能夠融入酒中將其喝掉,豈不是會大補?」
眾人誰都沒想到向來對於鄧隱態度堪比舔狗的四王天狐竟然會從鄧隱手裡搶東西,都感到很是吃驚,忽然一股藍光從酒壺裡面透射出來,仿佛裡面的人馬上就要脫困而出,他趕忙用鳩杖射出白光,將蓋子穩固,自言自語道「好厲害!」
鄧隱有些不高興「這女子可比我這幾個不成器的弟子強的多了,竟然煉成了十指血影神光和頭頂上的三花魔焰,這裡也就是有我這個修煉血神經的前輩在,換做旁人,即便實力強過她,也難將其擒住,以四大王的法力,恐怕只能困住其……」
天狐妖王端著酒壺,用右手鳩杖強行鎮壓,神情十分吃力,忽然一抬頭,面露驚恐看著鄧隱身後,驚呼一聲「傅則陽!」
大家誰都沒有感覺到有人憑空出現,但傅則陽神出鬼沒的功夫實在讓人不能小覷,眾人紛紛轉頭看去,鄧隱更是直接化成一道血光飛起。
天狐妖王劈手打出一溜火光,緊隨鄧隱之後急追過去,鄧隱的速度就夠快了,但是這下有心算無心,用的法寶又是前古奇珍,竟然於剎那間追上,「喀喇」一聲震人耳膜的脆響,把鄧隱炸碎成一團血肉。
眾人都嚇了一跳,坐在兩邊的三王和五王急聲質問「你瘋了!怎麼向神君動手。」
天狐妖王站起來沖玄翼喊「二哥!我已經想明白了,他們幾個引狼入室,早晚必受其害,咱們兩個聯手吧!」
玄翼劍眉緊鎖,忽然大喝一聲「你是傅……」他沒有喊出傅則陽的全名,雙手早向前虛抓,黑氣涌動,憑空出現一雙黑鐵鑄成似的鷹爪,往天狐妖王身上抓去。
他這雙妖爪雖然不如摩黯厲害,但也能抓山填海,天狐妖王連躲也來不及,被其抓爛餐桌,然後勒在身上,鋼構似的鐵爪向內收緊,頃刻間撕成數段!
天狐妖王死掉,手上的銀質酒壺也滾落地面,從中飛出一道藍光,憑空現出一個婀娜的女子形貌,她縱身撲向坐在旁邊的五王,五王是個妖龍成精,頗有法力,張口噴出一股妖氣,項下龍珠同時發威,暴湧出潮水般的黑煙和冰寒的凍氣,藍光一撲不入,知道在場的都是絕頂高手,不敢戀戰,轉身向後,透牆逃走。
這一系列的變故只在只數秒之間完成,等大家反應過來,天狐妖王已經死掉了,三王、五王、七王還處於懵逼狀態,三王站起來質問玄翼「你為什麼把四弟給殺了?」
「他殺的不是四大王。」鄧隱重新現形,手裡拿著個亮閃閃的冰鑽,上面寫著「朱雀」兩個隸書,正是當年傅則陽讓文瑾去青城山取的燧人鑽,方才這下驟然發難,竟然將他奪來的軀殼炸碎,令他本尊也傷了些元氣,讓他大恨。
「不是四哥,卻又是誰?」五王龍妖瓮聲瓮氣地問。
「是傅則陽!四大王早已經被他附體了,可惜我們方才都沒有看出來。」
「不可能!」三妖大猿王不滿,「方才皇嫂用千眼血蓮萼查看過,他就是四弟。」
鄧隱皺眉「我也納悶,皇后娘娘的法寶確實厲害,能辨別真偽,我也實在想不通那傅則陽到底用的是什麼辦法,竟然能夠讓躲避魔眼的辨別,連我也被他給矇騙過去了。」他舉起手裡的冰鑽,「但這是仙家法寶,正是傅則陽用的。」
「胡說,那明明是四弟的。」魏楓娘忽然開口否認,「我看見四弟用過,老三、小五,你們也都看見他用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