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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傅則陽點頭,「別說是你們這些還未妙覺成道的,就算是釋迦摩尼在世,也拿我沒有辦法……」
「放肆!」聽傅則陽對佛祖不敬,芬陀大師怒聲打斷,「你可知道,我早就知道你們這一干邪魔早晚要禍亂人間,提前備下了十八面妙法雷音金幢,既然到了這裡,任你有通天的法力也難逃脫。隨一時滅不得你,我可著人修建一座妙法雷音塔,將你鎮在下面,等過了此次殺戒,自然有人來滅你!」
傅則陽把太虛仙環從右手食指上摘下來:「且先不說你那金幢能不能約束得住此寶勾引諸天星辰之力以後爆發出來的太虛煞火,就算你真能有此法力,你也不敢!紅蓮老魔在西崑侖正在設法吸攝各處水源,準備發動大洪水,你們佛門傾巢而出,也只能護得黃河之水不泛濫,卻顧不上長江,若是你把我困在這裡,長江沿岸諸多城鎮,億萬生靈,全部都要死於洪水之中,這個惡果,豈是你們能承擔得了的?」
謝琳恨恨地說:「芬陀大師乃是住世的大菩薩,早已經了斷因果,即便真的鑄成什麼大的災難,也是你們兩伙邪魔所為,與大師何干?」
傅則陽根本不理她,只跟芬陀大師說:「你不敢也不能困住我,今日這一局,你已經是輸了,還有什麼可辨的?」
芬陀大師面容轉為平和,閉上雙目,淡淡回答:「是輸是贏,還未有定論,你那魔環雖然厲害,但是今天出手對付你的可並非貧尼一人,合我們眾人之力,先切斷魔環跟諸天秘魔星辰的感應之力,再隔絕其吸攝大地的力量,然後以佛門真空之境將其收去,你便是被拔了爪牙的老虎!至於江南水患,我們自有良法解救,就不勞你操心了。」
傅則陽說:「我勸你,還是把這個小女孩交給我,你本來跟這件事沒有關係,我只找她的父母說話,你們連紅蓮老魔的手段都窮於應對,何必再來惹上我?還有這麼多佛門的大和尚,萬一因此事全部墮劫,豈不可惜?也是你的罪過了。」
芬陀大師冷冷說道:「有我在這裡,你又能有什麼作為呢?我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但諸位師侄皆是精修佛法多年的釋迦門徒,這女娃也是機修多年,福澤深厚,未必就會如你所願,墮入魔道……」
傅則陽大聲打斷他:「你難道也看不出來麼?我今天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他們為何會有魔劫?皆是他們主動感召所致!莫道只有魔教修士拜魔、供魔能夠招惹魔頭,與魔為伍,似這般成日家要除魔、殺魔的同樣感召魔頭,與魔作伴!我曾經見過白眉、優曇二位道友,亦有過交流。恕我直言,芬陀大師,你的法力神通或許還要勝過他們,但是境界上卻要差了不止一籌。今日,你把謝琳交給我,或許她還能落個最好的結局,兵解轉世,不過數年,又能再世為人,不然的話,數世積修的功德慧命,可就要毀於一旦了!」
「邪魔胡吹大氣,你有何道行,敢在芬陀大師面前放次厥詞!」大殿外面,飛來三道豪光,到了台階上光芒散開,顯出兩男一女。兩個男的,皆是英俊無比的美少年,女的也是美若天仙,正是謝山、岳韞、葉繽三人到了!
謝山和葉繽在南海時候就知道家裡出事了,急忙趕回來,並未回武夷山,而是直接趕到仙都山錦春谷。岳韞先到了一步,正遇著甦醒過來的謝瓔要尋死,他將人救下,又救起崔蕪,得知前因後果以後,崔蕪將一口老血噴出,再度昏迷。
謝山和葉繽見著往日寵愛萬分的女兒竟然被人禍害成這樣,俱都怒不可遏,岳韞也要找回徒弟,於是三人聯袂趕來天台山。
「魔頭!你竟然對小孩子下那樣的毒手,簡直罪不容誅!」葉繽也很喜歡仙都二女,那冰魄神珠就是她給的,見著謝瓔的慘狀她跟謝山同樣痛心,雙手一合,將一大片冰魄神光罩住傅則陽,在神光內凝出四十九柄精芒四射的利刃,圍繞著傅則陽飛速旋轉切割,把傅則陽身體絞成碎片,只聽得連聲的裂帛聲響,布片紛飛,再看被絞碎的哪裡是傅則陽,而是先前被他從安法和尚手裡奪去坐在屁股底下的袈裟。
「大家小心!」芬陀大師看見傅則陽已經化作一道金色人影撲向左側的一個和尚,急忙放出一片佛光去攔阻。
金色人影被佛光擋住,略閃了幾閃,竟然憑空消失了。
眾人納悶,四處尋找之際,芬陀大師又用佛光將那位安住和尚全身罩住:「魔頭!」
安住和尚睜開眼睛,開口說話,正是傅則陽的口吻:「芬陀老尼,我早就說過你的境界不如白眉、優曇兩位,別的法力再高,寶物再強,這佛光純由心性境地生發,一重境界一重天,半分做不得假,你不以佛光著稱,以此來對付我,正是以短擊長了!」
「妖孽!」葉繽和謝山心有靈犀,齊聲斷喝,放出飛劍,並未直接去殺人,而是連成劍圈,以防止傅則陽逃跑,謝山再放出自己的鎮山之寶,九天都羅神鋒,上下各有千百道利刃,似怪獸惡口把傅則陽噙住,隨他用手一指,利刃上下交錯,把安住和尚切成粉碎。
傅則陽所化金色人影在碎屍血塊之中出現,又撲向臨近的安忍和尚,安忍和尚大罵一聲,雙手結真空印向前飆射出一道金光,芬陀大師佛光再加一道屏障,然而還是未能攔得住傅則陽,被他合身撲入安忍和尚的身體裡面。
芬陀大師畢竟修為高深,看出關竅:「大家快快收攏心神,這魔頭已經煉成天魔靈感大法,莫要與他心生感應……」